之前有說到過天地靈氣對于環境有著很大的影響,就比如煉丹國界就因為這個原因,致使很多藥草藥花發育不良,淪為廢物,損失慘重。
而這有污穢之氣聚集而成的魔氣,對于環境各方面的影響更是嚴重,並且這種魔氣相當難以消除。
上古靈氣純粹,自然也容易被污染,魔氣這種東西本就污穢,想要淨化哪是那麼容易的事。
然而听到世說到魔氣對于修煉者的影響,已經意識到現在的魔氣已經發展到一個怎樣的規模了,看這情況相當不樂觀。
「難道這個問題沒人發現嗎?」,阿陀說。
世迷了迷眼楮,「我已經許多年未入世,江湖上出了什麼事雖有耳聞,卻不知情,要不是上次的事,或許還沒有人意識到。」
其實很多修煉者在吸納天地靈氣的時候,並不會感受到所吸入的天地靈氣有什麼異樣,只是在吸收的時候會比往常緩慢些許,如果不是特別細心的人,或許還都未曾發覺。
「那現在又查到什麼?」
看世現在的樣子,看來也已經介入調查。
世搖頭,「時間太少,派出去的人還沒回消息。」
對此阿陀也無法多問什麼,「希望事情在嚴重之前還能解決。」
世點頭,「此事我已經飛鴿傳書給各國帝君,最晚半個月之內應該有所回應,屆時再談也不晚。」
阿陀點頭,忽然听到這麼嚴峻的事情,心情越發開朗不起來。
世看著她一臉苦愁深事的樣子,又伸手模了模她的頭,「怎麼了?」
阿陀搖頭,「听到這種事情,你還要我大笑著贊嘆嗎?」
世微微一愣,反倒是笑了起來。
阿陀不爽的瞥了他一眼,「你對這事倒是很放心。」
世依舊只是掛著笑,並無多說什麼。
阿陀見他不再回答,回頭剛好看到桌上的那一堆奏折,指著說,「所以這麼多奏折就是你懷疑的依據?」
世點頭,「既然有了開頭,居然不可能那麼快結束,一開始我也只是防止有其他貪官為了一己私欲迫害百姓,才下次決策,不想反倒幫了大忙。」
「這話怎麼說?」
「事出反常必有妖,往年這時下面多少都會上交一些災情,但今年已經臨近年關卻很少有人反饋,然而一出就是這麼大的事,怎會不讓人生疑?所以我猜測,或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有其他勢力潛入各地,扼殺了這些消息的傳遞,究竟是為了何原因,仍在調查。」
「那你覺得是什麼勢力在深入?」,阿陀不由有些好奇。
世搖頭,「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下,無端去懷疑他人,不是件好事。」
「屁,你就是不想告訴我罷了,要是沒有懷疑的人選,在調查的過程中被人陰了,那不是才更傻嗎,我才不信你連這種問題都不了解。」
世依舊笑著說,「方有疑慮藏在心中自己知曉便可,不是你教我的嗎?」
阿陀瞪大眼楮,一臉茫然,「我怎麼什麼都教你?」
「以前我一被人算計,你不總是用反面來教誨我嗎?」
阿陀默默的移開視線,「反正不對的事情換過來就是正確的,這或許就是我以前的風格?」
「現在不也一樣?」
阿陀咧嘴,「你覺得一樣就一樣咯,反正我做過的蠢事我都會忘記,哎喲,我們不聊這個了,你說我們怎這麼多天沒見,有沒有想我啊?」
對于硬轉話題的嫻熟程度可沒人能跟阿陀比,就見她嬉皮笑臉的拉著世往殿外走,「其實你也沒必要隱藏這些事情,老實告訴我不就好了嗎?讓我浪費那麼多時間,雖然這幾天過得倒是挺愉快的,你不知道我每天看著老趙在紅蛇殿外面探頭探腦就是不敢進來等那個熊樣,別提有多好笑了,五大三粗的,剛個娘們一樣,怕被我揪著逼問,居然就不敢進來,哈哈哈。」
世只是靜靜的听著,但唇角卻已經沒了笑意。
「啊,對了。」,阿陀忽然想起可清立的事,對世說,「因為我需要你那位貴妃幫一點忙,所以答應了她一件事,你知道了不要生氣。」
世側頭看了她一眼,用眼神詢問她什麼事。
阿陀笑眯眯的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這幾天會時不時的邀請她過來坐一坐,但是我向你保證,只要她一過來,我一定會全程陪著,絕對不打擾到你。」
見世臉色瞬間黑了下來,阿陀連忙舉手發誓。
世直接連理都沒理她,莫不吭聲。
阿陀也知道自己這樣挺不靠譜的,但事情都做了,也總不能反悔了,再加上那顆丹藥對她挺重要的,她也不想在等下個月,所以阿彌陀只能厚臉皮了,「其實她身上有一件我需要的東西,但是我一時半會兒拿不出來,你別說你可以弄到,就是因為你不可能,所以我才會自己去弄的,我替你那麼著想,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世依舊不發一言,只是臉色好看了不少。
阿陀見有戲,越發賣力的解釋,「你也知道我現在身體出現點問題,我需要研制出一些丹藥來看看能不能解決。」
世听到這句話,停下腳步,眉頭已經開始打結,低頭看她,「身體怎麼了?」
阿陀見他又那樣,知道他可能是誤解什麼的,舉起自己的右手,「你不是知道我右手上的火種不能用了嗎?那是當初救我的時候因為沒有順利完成,才導致的後遺癥,但是火種沒了,對于煉丹還是有挺大影響的,我想看看能不能解決。」
世將她的右手握住,輕輕揉侍著她的掌心,「對不起。」
「你道歉做什麼?」
世低垂著眉頭,說,「但是我應該在所有人鎖起來的,這樣毛容泉就不會逃走了。」
阿陀哭笑不得,「這不是意外也不可能是意外,也不是任何人的對錯。」
世臉部線條變得有些冷硬,目光也變得幽冷起來,「任何會傷害你的人!事!我都不可能放過!」
阿陀心中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忽然抱住世,將頭埋在他懷里,嘟囔著說,「你的確不可能放過任何傷害我的人,但你最听我的話了。」
「但我卻不希望如此,你知道的。」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這樣自私。」
最終,世也只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