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種是每一個煉丹師出生時就會存在的,這也是很多人在辨識自己能不能成為煉丹師的資本,阿陀自然也會有。
煉丹師手中通常都有一點紅痣,而這一顆紅痣就是火種,火種對于每一位煉丹師來說,基本可以算是本身的另外一條命,越純粹的火種所煉制出來的丹藥越純淨,品質更加上乘。
當然也有一些天生沒有火種的煉丹師存在,這些大多出自于富裕人家的子弟,沒有火種的煉丹師只能通過火煉的辦法凝成丹藥,這種丹藥瑕疵較多,品質自然低于火種煉制的。
吾生蓮起初並沒有意識到阿彌陀的身份,見她沒有用火種來煉制丹藥,自然以為她只是一名普通的煉丹師,可自從知道她的身份後,再一回想,自然就清楚其中的貓膩,盡管那時阿陀有意隱瞞身份,但有火種的煉丹師並不是那麼稀少,她根本沒必要隱瞞這件事,盡管吾生蓮心中有疑惑,但也沒去多想,既然人家不想告訴你肯定有她的理由,何必件件事都要明白的清楚呢?
只是剛好說起這件事,也就忍不住疑問。
而阿陀心中卻明白自己身上的問題,並不像吾生蓮說的那樣,因為天地靈氣的關系導致火種異常,這純粹只是一種代價罷了。
不過這件事阿陀並不打算告訴他,既然已經失去的東西,還談論干嗎?
念到此處,阿陀搖頭說道,「雖然是有些影響,但這不是根源,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還是別太擔心了,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做到。」
吾生蓮點頭,也沒有執意要去追問這件事,轉移話題說,「你們要去幾天?」
阿陀搖頭,「如果順利的話大概兩天左右,要是不順利的話就不清楚了。」
吾生蓮點頭,「鳳帝對你好得可真沒話說。」
阿陀一愣,隨後笑道,「怎麼忽然說這個?」
「難道你不覺得嗎?」
「習慣了,他對我確實都很好。」
「那你是怎麼想的呢?就這樣跟他曖昧下去?」,吾生蓮問。
「曖昧?我跟他很曖昧嗎?難道我們一直不是正大光明的?」,阿陀有些不解,每次心血來潮想跟世親熱時,她也沒多避諱吧,難道不是很明顯嗎?
「不是關系上的曖昧,是感情上的,你們的相處方式讓我覺得很怪異,但又說不上來哪里怪。」,吾生蓮微微沉思了一下說。
「只要每天都能在一起,不就都一樣嗎,毫無負擔的感情對我來說更永久。」
「毫無負擔?對于你來說感情就要毫無負擔嗎?那叫什麼感情?」,吾生蓮確實不解,誰說他是一代太子,但因為他的父母與母後的關系,讓他整個童年燻陶與其他人不同,感情真的能夠毫無負擔嗎?阿陀這個女人,內心究竟在想著什麼?
鳳帝這種孤僻的人,真的能夠接受?
世人皆知鳳帝與阿陀女帝有過不一般的關系,最來甚至光明正大的同住一處,卻從來都沒有正面回應過兩者之間的真正關系,這幾百年來鳳帝從不進後宮,可是當今的一代的勵志楷模,不少年輕人都為之欽佩與羨慕。
這或許也是很多人在得知阿彌陀女帝出關後,會出現在踏世帝宮,還覺得理所當然的原因。
完全沒有閑言碎語,甚至本該如此。
阿陀垂下眼簾,也不知在沉思著什麼,良久後才說,「我也是在守護這段感情啊……如果不這樣的話,真的早就散了……這是我的事,我覺得我們沒必要繼續在這上面交談過多。」
吾生蓮張了張嘴,還是選擇沉默。
氣氛不知為何變得有些尷尬起來,阿陀撓了撓頭,說,「你要去嗎?去宮。」
吾生蓮想都沒想到搖頭,「以我的身份不合適出現在這種事上,不過在你離開這幾天,我會盡快破解那幾道奇門遁甲。」
「行吧,」阿陀起身,「那你這幾天加把勁,等我回來。」
「嗯。」
看著阿陀離開的背影,吾生蓮遲遲沒有移開視線,真的完全插足不進去啊,看起來明明是那麼脆弱,可當你想去破壞時,才知道居然是如此堅韌。
看著羽生殿的方向,阿陀輕輕地嘆了口氣,如此明顯的眼神,她也不傻,多少能猜到些什麼,最終無奈也只能化成一聲嘆息。
不過她也有些慶幸,好在吾生蓮很少跟世見面,要是讓世發現,那事情就真鬧大發了。
就世那種性子,就單單只是佔有欲作怪,吾生蓮不死也肯定會被扒層皮,想到這,阿陀更加認定此事絕不能讓他知道!那怎麼說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
回了乾坤宮,世依舊審批著那些看不到盡頭的奏折,這麼多年來,他每天都是這樣過的嗎?
要是平常人早就崩潰了吧,每天呆在這偌大的宮殿內,面對著看不到盡頭的奏折,即使是身在高處的,即使是一國帝王,也只能說另外一種悲哀了。
阿陀一進來,世總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將手中的奏折放下,起身來到她面前,「以後夜間不要出門了。」
阿陀抬頭看他,「吃醋了?」
世一點都不藏著噎著,點頭,「嗯,這樣不好。」
「我知道了,不過特殊事情除外。」,阿陀說。
阿陀這麼爽快就同意讓世多少有些吃驚,「你?這就同意了?」
「我同意就有那麼讓你吃驚嗎?」,阿陀塔拉著眉眼說。
世再一次點頭,「自然,這不像你。」
「可能我今天心情好吧,因為明天就要出門了。」,阿陀大笑道。
世靜靜的看著阿陀,無法在上面發現自己想要的,也沒再多想,「那今晚要早點休息。」
「嗯,當然,那我就先去睡啦。」
第二天一大早,整個帝宮都在為此次出行做著準備,天皇老子腳下出事,既然無法秘密解決,除了這種大動靜能夠安撫那些動蕩的心,還能讓整個帝都百姓安心。
阿陀也戴上了一頂斗笠,黑色的長紗幾乎隱住她半個身形,即使她這樣全面遮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誰,氣的在遠處看到這副場景的可清立一陣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