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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既如此,我們再來一次

傾城嘆了口氣,他還沒有說里面毒物遍地,出來時小心些,還有就是,石壁上蘊藏著千年不化的相思蠱,更要當心些,如今,他只能等著北宮渙離的咆哮了。

隨即,自己也沒入了石洞中。

莫負窩在石壁上,渾身虛軟,燥熱難安,走也走不動,呼吸聲極重,割了幾次手掌後,疼痛已經麻木,根本就止不住越來越躁動難安地內心,身上就像爬滿了數萬字小蟲子,癢得她只想哭。

辰月卻是燥熱的醒了過來,意識早已失常,身上的衣服已被她剝得一干二進,腳上的鞋子都被她用力甩去了一邊,丟進了一堆小蛇里,蛇群纏繞,蠢蠢欲動,卻是不敢過來。

莫負的手上,還留著血,割了左手割右手,一直想讓自己保持清醒,身旁,血腥味極重。

可是現在,莫負卻是意識漸漸模糊,手上的疼痛已經感覺不到了,面目紅如天邊殘霞,閉著雙眸,不斷的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可是,因為平時都是自己穿的衣服,打的結都是雙重結,牢固的很,雖然是打的活結,但是,現在,她卻是不知道活結是什麼玩意兒了,盡管她扯得很用力,衣服確實怎麼也扯不開,心里又燥熱不堪,嘴中不斷喃喃喚著「美人夫君美人夫君」

北宮渙離一進來,看見地上的各種毒物,心里牽掛著莫負,真是又驚又駭,腦袋發暈,差點就要咆哮了,好在,沒有看見什麼異樣,這些小東西好像並沒有要來襲擊他。疾步往前走,發現,越往後面走毒物就越少,正覺得奇怪,繞過拐角處,毒蛇蜘蛛竟然堆成一堆,遠遠的拉了好長,當真是見所未見,驚世駭俗。

心里隱隱的知道了什麼

看過去,毒物的盡頭,當看見地上那個讓他牽掛不已的人兒時,激動得潸然淚下。

疾步奔到她的身邊,喚了好幾聲「莫兒」,俯身把她抱了起來,抬腳就走。莫負渾身燥熱,像火烤一樣,就像沒入一望無垠的沙漠邊緣,就像瀕臨死亡的當口,突然的,一道亮光照耀了下來,莫負緊緊的抓住這根救命稻草,不斷的往他身上靠,總覺得不夠,不斷的撕扯,嘴里依舊低喃︰「美人夫君,美人夫君」

北宮渙離一邊疾步一邊回答她,「莫兒,我在,我在的,我們回家,一會兒就沒事了啊?」

心里不禁又把傾城的祖宗問候了一便,這個勞什子石洞,怎麼會有媚藥來著?難道是那個該死的女人?

想到了那個渾身*的女人,他就一陣惡心。

這筆賬,他改日在討回來。

「美人夫君」莫負還在叫,並且雙手不斷的要去扒他的衣服,還準備在他身上站起來,北宮渙離一用力,把莫負往懷里抱得更緊了些,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莫負一聲悶哼,依舊想著怎麼來緩解身上的燥熱。

此時,傾城也疾步走了進來,看見了北宮渙離懷中的莫負,著急道︰「她中了相思蠱。」

「相思蠱?」北宮渙離也是見多識廣的人,雖然這種蠱蟲只在傳說中听過,但是,傳說亦是把這種蠱蟲描述得異常厲害,當即就瞪了他一眼,「讓開。」

傾城無力反駁,側身站在一邊,沒有問他是怎麼出來的,因為,凡是進入這里的人,都死在了里面,至于辰月,他已不想去管。

北宮渙離急急的往外走,傾城猶豫了一會,只是無意的抬眸往石洞深處看了一眼,驚訝得差點掉下眼珠子,你猜他看見了什麼?

毒蛇蜘蛛老鼠等等小東西正齊刷刷的往他的方向爬過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爬得相當的慢,就像前面放了一大推要它們命的毒藥,異常忌諱,但依舊往洞口處爬。

傾城無力在想,轉身就跟著奔出了洞口,洞外,已經齊刷刷的佔滿了傾城閣的侍衛,看見了傾城,同意齊刷刷道︰「閣主。」

傾城揮了揮手,走廊盡頭,只來得及看見北宮渙離的半截白衫,無力命令道︰「把洞口封死,從今日起,我不想再听見有關禁地的任何事情。」

「是。」

傾城著急莫負到底什麼情況,雖然不便,但是,交代了閣中的事情過後,就急匆匆地奔去了南月宮。

他知道北宮渙離是不會回離王府的,離王府太遠,莫負身中相思蠱,很不方便,南月宮卻是稍離王府更近些。

可是,他卻是錯了,他來到南月宮的時候,北宮渙離和莫負正在某個枝繁葉茂的山林里。

這里很是幽靜,平常根本就沒有人會來,也沒有人敢來,因為,這里除了幽靜,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這里屬于傾城閣的地界。

傾城閣的傾城,如果不是嫌自己命長,誰人敢來惹?

北宮渙離本來打算回南月宮的,但是,莫負實在是等不及了,滿臉駭人的紅暈,身子都痙攣了,如此下去,別說回南月宮了,他可不想她有事。

既然他就是解藥,他們又是夫妻,一來二去,倒是方便得很,就當是他們行成親未完的洞房之禮吧。

為了不讓莫負被風吹到,落下病根子,北宮渙離特意找了個封閉的小山洞,里面黑是黑了一些,不過,相較于外面北風呼呼,這里,是最理想的了。

莫負醒過來,已是日落黃昏,睜開眼楮卻是沒有忙著起來,而是用手模了模床鋪,心里困惑不已,她什麼時候出來的?又是什麼時候睡在這麼暖和的床上的?再一看,卻是驚喜的叫了起來,身子立馬就像坐起來,「哎呀——」一聲,身子牽引著某處一痛,整個人又往床上倒下去。

一口涼氣呼出來,腦袋亂哄哄的,天哪,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她受了重傷,導致下肢神經損傷?

左右一瞟,這里的確是南月宮她的小閨房呀,如此看來,她是美人夫君帶回來的,可是,為什麼沒有看見他呢?

難道?想到了那個石洞的變態,美人夫君莫不是受傷了?

「梅兒蘭兒竹兒菊兒,你們在哪里?」

「吱呀」一聲響,菊兒端著盤子進來,看見床上的莫負,立馬奔過來驚喜道︰「夫人,你醒了,來,快喝藥」

「美人夫君呢?我要見他?」莫負打斷她的話,神情沮喪,只要菊兒說北宮渙離半句不好的消息,她就要哭出來,並且,一副殉情的模樣。

菊兒失笑,「夫人,宮主沒有事情,這是宮主吩咐菊兒煎的解毒藥,說夫人你受了邪毒,喝了它就沒事了。」

「邪毒?」莫負發暈,她什麼時候中了邪毒了,不過,既然是北宮渙離的吩咐,接過來就喝了,然後又問︰「美人夫君呢?他在哪里?」

難道是傾城?

她既然能安然的躺在這里,想必,美人夫君一定和他交了手並且贏了,傾城不服氣,就來找美人夫君的晦氣莫負的想象力總是很豐富,不過,她沒有在想下去,而是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我要去找美人夫君。」

菊兒立馬攔住她,「夫人,宮主在前院呢,一會兒就過來了。」

菊兒說的太含蓄,又藏藏噎噎的,莫負起意,已經沒有耐心了,「我要見他。」

菊兒第一次見莫負發脾氣,心里著急卻又不知道怎麼說,宮主可是吩咐過了,無論如何,夫人都是不能出這個房間的,否則,就要了她的小命,可是,要是不說實話,估計,這個夫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咬牙道︰「夫人,傾城來了。」

真是他?

莫負卻是不著急著起床了,而是輕輕的動了動雙腿,好在除了麻木和疼痛,沒有其他的什麼癥狀了,重新躺回了床上,緩緩道︰「菊兒,去叫美人夫君回來,就說我喝了藥後吐了一口血。」

菊兒看著她,想告訴她說其實宮主和傾城就是打了一架而已,傾城重傷,宮主一點事情都沒有,之所以不敢現在來見她,只是因為,他吃了逆生丸的緣故,正好,現在藥效還在,剛好就可以把傾城教訓一下,這不,傾城就跪在南月宮門口,北宮渙離連看都懶得看他,卻是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菊兒听她這般說,不知道上哪里去把北宮渙離找出來。

只能轉移話題說︰「夫人,傾城就跪在我們南月宮門口。」

莫負對于傾城可是半點都不喜歡,加之辰月綁架她一事,更是不喜歡他了,不過,既然跪在了自家門前,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美人夫君的本事,既如此,還是美人夫君重要些,要不是現在他下床就疼得要命,她還會怪怪躺在這里,「菊兒?」

菊兒認命道︰「夫人,我找不?」

「莫兒。」菊兒抬頭看向門口,北宮渙離直直的就走了進來,揮了揮手 ,菊兒識趣的離開了。

北宮渙離走近來,靠近莫負坐下,「這個玩笑開不得。」

原來剛才的話他都听見了,吐了吐舌頭,頓時就覺得自己矮了半截,「我沒有看見你,有點著急了。」

北宮渙離了然道︰「莫兒是擔心我在傾城閣受傷了躲著你麼?我沒有事,只是莫兒,我沒有保護好你,我該」

「美人夫君。」莫負搖了搖頭,又打算從床上坐起來,她這個樣子講話,真是很不利呀,可是,才剛動一動,就像是要了她半條命,吸著涼氣,淚眼盈盈的看著伸手扶過來的北宮渙離,有些擔心,連阻止他自罰的話都忘了,「美人夫君,我是不是受傷了?我的腳?」

北宮渙離露出羞赧之色,他要怎麼幫她講,這是怎麼一回事呢?貌似好像很不好起頭呀。

「莫兒,你中了相思蠱。」北宮渙離慢慢的幫她講。

莫負點頭,她的確是中了相思蠱,辰月說,若沒有男人,她就只有掛掉了,可是,即便是美人夫君為她解了毒,可是,她的下肢怎麼可以如此沉重麻木疼痛呢?

她看向了北宮渙離,仍舊疑惑,「可是我的雙腿?」

「這是相思蠱留下的後遺癥,休息幾日就好了,倒是有一事,莫兒,我沒有經你的同意就?」北宮渙離看著她,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了。

倒是莫負大方,「你是說你幫我解毒的事情?」看著北宮渙離窘迫的表情,笑道︰「我很高興那個人是你,你呀,不是應該很高興才對的嗎,難道,你不喜歡?」

「沒有。」北宮渙離月兌口而出,語句摁在在這里,前進不得又後退不了,他該說什麼?莫負卻是笑得花枝亂顫,古人就是這點好,再厲害的人遇見厚臉皮的她就是死路一條了,「美人夫君,你害羞了。」

北宮渙離卻是輕輕的笑了出來,俯來,莫負直覺不妙,「既如此,莫兒,我們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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