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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三大長老齊現身

掙扎了一番,卻是沒有掙開,又不能太用力,她的手上,還提著清訣的骨灰呢。

後來,莫負便也就不爭扎了,由他抱著,等他情緒穩定了,就好了。

不過,莫負卻是在第一時間,想到了北宮渙離。

他的懷抱,太像北宮渙離的了。

不由的讓她,想多停留一會兒。

北宮渙離悶聲道︰「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其實,莫」

「丫頭,我們來接你回家了。」這時候,從天而降三個老頭子,說老頭子實在是侮辱了他們仙風道骨的氣質,畢竟,他們看起來,除了銀白的頭發,實在找不出哪一點地方像老頭子。

北宮渙離的話也被他們突如其來打斷了。

放開了莫負,前所未有地著急。

「莫兒?」北宮渙離喚出了聲,不過,莫負此時心思不在他這里,而是被幾個老頭子吸引過去了,看見了樓劫,這個爺爺她記憶深刻,不過,其他兩個,就有些陌生了,然後一想,巫蠱有四大長老,莫不是另外兩個長老級人物吧?可樓劫不是說過,他們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嗎?

「樓劫爺爺好,兩位爺爺好。」

青衫一襲青衣,搖擺著過來了,冷寂看了青衫一眼,無奈撫眉,也跟了過來,青衫說,「我是青衫,排行第四,他是冷寂,排行第二,丫頭,樓劫那個老東西是不是告訴你,我們已經死了?所以你看見我們,才覺得很生澀?」

青衫像極了清訣,不過,清訣是冷,而他,說不出來的感覺,感覺怪怪的,不過,莫負喜歡他說話的口氣,干淨利落,豪放非常,瞟了樓劫一眼,不知道該不該點頭。

「哼。」青衫安慰她,「那個老東西,你不用怕他,現在我和我家小寂寂回來了,以後啊,我們陪你玩,讓他一旁涼快去。」

「啊?」莫負愣了愣,這什麼情況,他們兩個,正待說話,不料,樓劫揮著袖子過來了,「丫頭,在明榭,你可是答應過爺爺什麼?你忘了?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莫負看著這個突然跑過來的樓劫爺爺,實在不知道說啥好了,貌似,他們幾個,好像從一出生,就注定了掐架,她,能說,她不參與麼?

「丫頭?」樓劫提醒她,「你可是答應過爺爺,等回來了,就罰青衫掃茅房一個月的,你不能言而無信哦?」

「什麼?老家伙,你竟然蠱惑丫頭害我們?」青衫跳了過來,伸著蘭花指指著他,都快戳到他的臉上去了,「你這個老家伙,啊,嫉妒羨慕我跟小寂寂的感情也就算了,跟丫頭講我們死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了,可是,你這個老家伙,茅房那是什麼地方,啊,我如此清麗月兌俗的人怎麼能去那種地方?」轉過身來,把莫負拉了過來,速度之快,連北宮渙離都沒有來得及攔住。

不過,青衫沒有別的意思,純粹就是裝委屈來了,「丫頭,樓劫那個老東西,他嫉妒我跟小寂寂的感情,你可不要拆散我們哦?」

莫負尷尬的咳了咳,對著兩位老人道︰「青衫爺爺,冷寂爺爺」

「丫頭不要叫人家爺爺了,都把我叫老了。」青衫打斷她,對她講,「叫我衫衫,叫他寂寂就好哦,這可是獨家叫法,一般人我都不許他叫呢,要記得哦?」

莫負點頭,咽了咽口水,實在叫不出口,你能叫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男人這麼惡心掉皮的名字麼?

一旁的樓劫很干脆,直接就在那干嘔了,相當之嫌棄。

「真惡心。」樓劫直接就發話打擊了,「這麼惡心的稱呼,我家丫頭才不會叫呢?」

莫負後來卻是叫了,「衫衫,寂寂,呵呵呵,也好,其實啊,我是想說,我看見你們很高興,非常高興。」

冷寂實在受不了他家這位老是在和別人說話了,拉著他就去了一旁,青衫的話只飄在半空,「丫頭,我喜歡你。」

「這兩個老東西,整日膩在一起也不嫌累,真是的,受不住。」

莫負卻是咯咯咯直笑。

樓劫轉過神來,「丫頭,我們是來接你回家的,至于他。」涼涼的掃了北宮渙離一眼,「唉,先前被那兩個老家伙氣糊涂了,把正事給忘了。」莫負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正事,不過從他嘴里說出來的正事,一般都不會是什麼正事。

「老青,老冷,我先前幫你們說的,欺負我們巫蠱族主人的,就是這個男人,打,我們狠狠的往死里打。」

莫負還沒反應過來,一直板著面孔不講話的冷寂說話了,不過說出來的話,讓莫負又是一怔,「傷我巫蠱主人者,死。」

青衫點頭如搗蒜,非常贊同冷寂之說法,首先第一個就攻了上去,聲音穩穩的飄進每一個人的耳朵里,「他那張面具不錯,我要了。」

「樓劫爺爺,你們不要傷到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傷害過我。」天哪,打得火熱的幾個人根本就不听她的話,莫負不懂武功,不過她知道,七夜的武功不弱,但是,幾個老爺爺,乃巫蠱長老,功夫至是非常了得的了,更何況還以多欺少,這樣下去,七夜必佔下風不可。

這時候,听見動靜趕過來的南月宮眾弟子,看見半空中較打的幾人,拔劍準備幫忙,北宮渙離在半空中吼了一聲,「全都不許動,誰若抗命,按宮規處置。」

來人便不在動了,只著急的注視著自家主子。

卻在這時,莫負轉過頭來,在人群中,看見了即墨。

又是一愣,即墨跑來這里,那她家的美人夫君呢?

即墨也看見了她,拉了拉一旁的百里司徒,其實從一開始,他們就看見了她,她是他們南月宮的正牌夫人,眾人皆知。

「夫人在這里。」即墨對百里司徒說,「她還不知道公子的身份。」

百里司徒搖頭,「看來,一切都有定數啊。」

即墨噎了噎,這個百里,什麼時候這般文藝了,咳了咳,提醒他,「我是說,我們不能讓夫人誤會公子,讓她離開咱們公子啊。」

莫負卻是跑了過來,眾人忙垂首打招呼,「夫人。」

莫負揮手,也懶得去計較他們一致的稱呼了,把即墨拉了過來,「你怎麼在這里?美人夫君呢?」

即墨為難,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百里司徒過來了,「夫人不必擔心,公子很好,好到,一會兒就要見分曉了。」

莫負听不懂,百里司徒也不想跟她解釋那麼多,對著半空中的幾人道︰「巫蠱族的力量,果然神秘莫測。」嘆息了一聲,「他,沒有用全力。」

莫負才回過神來,看向了半空,看得出來,七夜很吃力,她在不阻止,只怕貪玩的幾個老爺爺要釀出大禍了。

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坐下來好好談的,非得動手動腳,再者,她並認為,一向不與外界交集的巫蠱族會和南月宮扯上關系。

第五十二章 誰來告訴她該怎麼辦

莫負對著半空道︰「樓劫,青衫,冷寂,你們給我住手!」她是生氣了,非常之生氣,無緣無故動手打人,她實在不齒得很,再怎麼愛玩,也不能如此啊?

她直呼他們的大名,一來直截了當,頗有氣勢,很有重量,二來,如果他們真的把她當作巫蠱主人,就一定會听她的話。

果然,三個人互看了一眼,同時收手,站在了她的面前,喘的不行。

北宮渙離也好不到哪里去,渾身冷汗,一則是擔心莫負會離開,二則,他不想傷了他們,讓她又傷心一次。

好在,他們幾個,不相上下,都沒有受傷。

莫負瞪著幾個老人家,「你們幾個,等回了巫谷,都給我面壁思過去,太不像話了。」

青衫趴在冷寂的肩頭,目光甚是委屈,「丫頭,你自己問問這個男人,我們為什麼要揍他?」對著北宮渙離哼了一聲,他承認,小小年紀以一敵三,功夫不錯,但是,害了他們家的主人,那就該打,「他如果有我家小寂寂一根小拇指那般好我也不會千里迢迢趕過來,專程揍他。」

莫負咽了咽口水,看向了七夜,她怎麼問,她不明就理啊,她怎麼問?

「衫衫啊,他欺負你了?」看了一眼冷寂,七夜應該沒那個嗜好吧?

冷寂道︰「丫頭,這本來是你的家事,我們這些老頭子無權干涉,可你又是我們巫蠱盼了三百年的主人,偏偏我們看見你又都喜歡的緊,單憑這一點,欺負了我們丫頭的人,都必須揍。」

「他沒欺負我。」莫負抵抗,為七夜鳴不平,「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即墨跟百里司徒都移到了北宮渙離的身邊,看了看自己公子,真是無能為力啊,當初,他們就應該勸著他一點,也不會鬧成現在這般地步,人家巫蠱四大長老都有三個圍上南月宮了,南月宮什麼地方,與世隔絕,沒有人找得到,他們卻輕飄飄的就上來了,實力可見一斑。

看了看他們家公子,再看了一眼怒火中燒的老頭子,頗憂呀!

「宮主?」即墨喚了他一聲,想告訴他,若再不說出實情,就算夫人再怎麼的通情達理對他情比金堅,他這般遲疑下去,後果難以猜測。

樓劫哼一聲,相當不屑北宮渙離的行為,叉著腰對著他一陣吹胡子瞪眼,「老夫向來敬仰南月宮宮主七夜的少年英才,英雄偉績,還想著有一天能把酒言歡暢談天下,可如今,你,是怎麼對待我家丫頭的?你為了你狗屁的計謀,讓她獻身險境,差點兒回不來。哼,她身在明榭,日日夜夜念著你想著你,茶飯不思水米不進,瘦得皮包骨頭,你說,你此番所作所為,你對得起她嗎?」

「樓劫爺爺,他是七夜?」莫負提醒他,無語極了,什麼茶飯不思水米不進,瘦得皮包骨頭,她想著的念著的,是她家的美人夫君,干他七夜什麼事情了?

而且,抓她去明榭的,是傾城閣的傾城,更不關他七夜的事情了?怎麼他們說話,好像都很針對他似的,他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應該不至于吧?

「抓我去明榭的,是傾城閣主傾城,與他沒有關系。」

「沒關系」樓劫要咆哮了,不過,被北宮渙離打斷了,「莫兒,對不起。」

莫負睜大了眼眸,這個聲音,怎麼和她家的美人夫君那麼像?

指了指他,「你?」到底要表達個什麼意思,卻是不知道了。

北宮渙離直直的站在庭中,看著莫負,慢慢的摘下了面具,面具摘下的那一刻,莫負的聲音卡在嗓子眼,滿臉的不可思議。

「丫頭,他就是北宮渙離,你心心念念的那個沒良心的男人。」樓劫還嫌不夠亂,添油加醋了一番,實則為莫負鳴不平,暗則,這個北宮渙離太狂妄了,太自以為是了,他不讓他吃點兒苦頭,他就不是樓劫。

哼,如果不是看在這個丫頭太喜歡這廝的緣故,他早就把丫頭帶回巫谷了,還能讓她在這受苦受難?

「莫兒,我不想瞞你,我」

莫負搖著頭,使勁的平緩著呼吸,看著他的眉眼,看著他完好的腿,淚水不爭氣的滑了下來。這個人,真的是她日夜思念的人嗎?她那般信任他,喜歡他,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給他,可是到今天,她才發現,她所謂的喜歡,根本一文不值。

她所謂的美人夫君,從始至終,都沒有把她當成妻子看待,從來都沒有把她放到心上,從來,都只是把她當成扳倒慕容海的工具而已。

莫負抹了一把淚水,什麼狗屁的最愛,都去見鬼去吧,虧她剛才還熱情勃勃的安慰他鼓勵他開導他,沒想到,轉眼事情就落到了她的身上,真是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此生,最討厭的,就是欺騙。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莫負到最後,還是忍不住質問他。

「莫兒?」他能說什麼,他又能說什麼呢?如今這個地步,他說什麼都太蒼白無力了,但是,若不說,他的莫兒又豈會干休,可是,他若說,她,從此離他遠去了怎麼辦?說與不說,他知道,他的莫兒,此刻已經對他起防備了。

「你不敢講嗎?」莫負苦笑,「也對,我們本來就是不相干的兩個人,可是,北宮渙離,我不是慕容千雪,也不是你的仇家,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提前婚約也在你的計劃之內吧,被傾城帶走你也知道吧。」莫負吸了吸鼻涕,「好,這些我不計較,可是,北宮渙離,你害死了我的清訣,這筆賬,我們要怎麼算?」

她早先就有懷疑,憑清訣的靈敏和造詣,來人不可能逃得過他的耳力,定是他使的什麼詭計,把清訣引開了。

「莫兒,對不起。」

「對不起?」莫負搖頭,這輩子,她也最討厭「對不起」這三個字,輕飄飄的三個字,分文不值,能換回清訣的命嗎?能換回她曾經對他的信賴嗎?一切能回到過去嗎?

不可能的,一切都回不到過去了,她搖頭,笑的淒絕,「北宮渙離,你從來都沒有把我放到心上,也從來都沒有顧過我的感受。你想要報仇,我從來都沒有攔過你,還竭心竭力的支持你,呵。」看了眼他的腿,「連你的腿都是假的,北宮渙離,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丫頭,我們回家,這種男人,不要也罷。」樓劫扶著她,憤憤不平,「我們重新去給你找個好夫君,爺爺覺得明榭的墨無痕就好得不行。」至少他還听說,那個家伙公布天下,給了她半座城池。

樓劫的話輕飄飄的入不了莫負的心,她氣得渾身發軟,傷心的說不出話來,清訣因她而死,而他,北宮渙離,又是她此生最愛的人,她要怎麼辦,誰來告訴她到底該怎麼辦?

她還想著找慕容海報仇,讓他不得好死,可是現在,主謀就在眼前,她卻無能無力。

再也不想看見他,有氣無力道︰「爺爺,我想回家。」

「好,回家,立刻回家。」轉身瞪著他,「北宮渙離,洗干淨了脖子,老夫過幾日再來看你。」

「北宮渙離,此生,我們便是陌路人,我不會來找你,也請你,不要來打擾我。」轉身,在樓劫的攙扶下,出了南月宮。

「公子?」即墨急了,這個公子怎麼什麼都不解釋啊,不解釋也就算了,來日方長,可是,夫人都走了,再不追出去,可就晚了呀。

「噗——」北宮渙離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捂住胸口,那里 ,疼得他窒息。

而莫負,自打轉身嘴角就不斷的往外滲血,止都止不住,為了顯示她的決絕,直到出了南月宮大門,才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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