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走了,哥哥嫂嫂你們在這里住下。等我什麼時候有空了,就回去看你們。代我向爹爹問好。」
「知道了。妹妹啊,你現在是王妃,身份不同,這言行舉止啊,可要處處考慮到銘王子的臉面。
切不可像曾經那樣任性胡來。」沈師兄畢竟是兄長,交代他自己的妹妹也是有些份量的。
雖然感到無奈,但畢竟人是要隨著歲月而成長。只有經歷了,接受了,才能夠成長。
「知道了,哥哥不用多說,我明白。那再會了,大家。」望著遠去的馬車。
高小姐沈夫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心想雖然表面光鮮亮麗,可是她知道沈麗珍並不是很快樂,因為缺少了那一份自由和灑月兌。
不能再像曾經那樣。也許這也是她們人生必須要經過的。
經過了一天的相處。她們聊了很多。她也對她說了很多的心里話。
她不知道能安慰她什麼。只能像個長輩一樣,告訴她一些女子該為自己丈夫所做的事情。
畢竟她的丈夫不是普通人。所以在生活上她必須要懂得犧牲。要懂得付出。
希望他們能一直好下去吧。希望她以後能多一些快樂,少一些憂愁。
希望那銘王子能多一點時間陪伴她。
望著自己身旁的丈夫。溫潤而有禮。
今生能嫁給他,是她的福氣。
心里趕到甜蜜和幸福,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一旁的沈師兄疑惑的轉頭看著她。
等看到她的眼神後,他好像看懂了,也明白了。
溫柔的對她輕輕一笑,牽起了她的手。
彼此的默契,彼此的情誼,盡在不言中。
沈麗珍有馬車和幾個精兵護送很快的,回到了王府。
銘王府住的是郊外。一片山水環繞。環境很好。清靜而優雅。
銘王子已經早在王府里等候她了。
他剛回到王府的時候,見自己的王妃不在就問了僕人。
後來想起來早上出門的時候她跟他說起過今天要去看夏真源。
因為他要去皇宮,所以不能陪她。
想的這里他很愧疚。
看到她回來,連忙走上前去,溫柔的對她說︰「麗珍,你回來了。抱歉不能陪你去。怎麼樣?真源她受的傷厲害嗎?」
「嗯,其它倒沒什麼厲害的,只是不小心傷到了腦子,失去了記憶。想不起來以前的事,也不認識我們了。」
「居然會有這樣的事。那她自然想不起來是誰加害于他了。你哥哥有沒有去給他醫治?」一邊說一邊拉著她的手,慢慢的回到自己的臥室里。
「哥哥去了呀,哥哥和嫂嫂都去了。他們比我早一些去。我到那里的時候,他們已經在了。哥哥說她里面有瘀血。
需要用銀針把它疏通,可是哥哥他不會用,所以好像听他們說寫信去高山請他們的師傅吧。
今天他們就住在夏府。」
她說著有些不高興。覺得自己現在沒有自由了。這麼晚了,還得匆匆忙忙的趕回來。
王子當然听得出她話中的話。心里更加的感到愧疚。這是他對她的虧欠,一直忙著朝中之事,沒有好好的體貼她。
更沒好好的陪伴她。曾經幾個月來,總是把她一個人撂在家里。
這麼大的王府里面,除了下人,沒有其他的親人。
雖然這里附近風景怡人。也很安靜。可是畢竟她還年輕。而且以前又是那麼自由自在的。
和他成親之後不但拘束了,也沒有那麼自由了。
「麗珍啊,明日我在王府里陪你吧!今天和父皇說過了。請求他讓我明天放一天假。我想好好的陪陪你。這段時間。讓你一個人孤單了。對不起。」以前的承諾因為環境的變遷而導致很多的變化。
「真的嗎?你明天真的不用去皇宮?真的可以陪我嗎?」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突然她大聲的問著他。有些不太相信。
「真的。」
「那好啊!說話算數哦。明天我要到前面湖邊去玩。我還想騎馬,好久沒騎了。」
她突然之間像小女生一樣。拉著他的手,撒著嬌說這個說那個。
看著眼前突然變得笑容明媚的妻子。銘王子心里感到幸福。開心的想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看到她的笑臉,比什麼都好。
夜色漫漫,又長長。
天上的星空。熙熙攘攘的,一輪明月高高掛著。
在這寂靜的夜色里。
人們早已安靜的躺下休息。
一天的勞作結束了。
在夏家,夏永生依然陪在真源的床邊。依然牽著她的手。
看著早已酣睡的容顏。沒有什麼事情,比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安靜入睡來了,更加的幸福了。
一切事物是這樣的美好而寧靜,真源在修養的過程中慢慢的恢復。
雖然記憶還不是完全的蘇醒,但是人已經能夠下床行動,也能夠在院子里行走了。
而前幾天的信函早已送達到了高山上。高山的白長門,看到信函後,覺得萬分驚訝。
沒想到他們這些學生下山後還會經歷種種的危險。
于是伊耀詩就背起簡單行囊,告別了白掌門。
對著徒弟們交代了一些事宜。就騎上了駿馬匆匆而去。這也是他第一次去夏家城。
騎快馬也要幾天的路程。
三天後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牽著馬走到城門口。那里有依照慣例的檢查登記和詢問。
他拿出手中的信函。交給城門口的守衛。
對方看到是夏家特有的標志的時候。
就知道他是夏家人的貴客。只有夏家人才有這樣的特權。
于是沒有多做停留,就直接讓他進入了夏家城。
「這夏家城果然不同反響啊!這繁華景象有如皇城一班啊!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今天可算是開眼界了。」伊耀詩看著眼前熱鬧的景象,自言自語的說。
走走停停看看。就在不遠處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人。他的身旁站著一個身穿紫色衣衫的女子。
這個人好生面熟。等到對方側臉轉過來的時候,他一仔細一看。
那男子不正是他的徒弟。沈公子嗎?旁邊的女子莫非是他的妻子?好像在高山上也見過。是姓什麼來著?姓高嗎?好像是高家村的小姐吧!
牽著馬晃晃悠悠的走過去。
在他們的身後伸出手,輕輕的一拍。
沈師兄。正陪著他的娘子,在路旁的鋪子里面看小玩意。不其然的。從背後伸出一只手,來敲了他的背。
驚訝之余,連忙轉身。居然看到了一張久違的臉。
「師傅大人。您終于來了。」
「哈哈哈,我的愛徒。你怎麼也在這兒?還有這位美麗的小娘子。好生面善吶。」
「奴家見過。伊大夫。我是高家村的高小姐。現在是沈相公的妻子。這廂有禮了。」
「哦。我就說嘛,好生面善。原來是高家村的高小姐。不過怎麼你們倆成親了?哎呀好啊,真是郎才女貌,絕配呀。恭喜,恭喜呀。不過怎麼沒有請為師來喝喜酒。哎呀,看看你」說著就伸手指指向公子。
無不惋惜。當然他也只是開玩笑。當初確實邀請他來著,只是那時他不在高山。所以沒有來參加而已。
「唉,是啊,是啊,師傅當時沒有在高山,沒有來參加徒兒的婚禮。真是遺憾之至啊!」
于是他們簡單的寒暄了幾句。
「師傅既然來了,那我們趕緊去給真兒妹妹醫治吧!」
「哦,好,你們帶路吧,我這還是頭一回進城,真夏家城可真是熱鬧啊。怎麼樣?你有沒有給你師妹醫治過?」
「醫治過了,只是她里面的瘀血,徒兒不知道如何做,如果光用藥的話比較慢。而且藥物吃下去對人體也有副作用,所以我想著如果有師傅的妙手回春,一定能不藥而醫。」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的往前走。
「頭里面有瘀血。要用我的銀針來施救。最好的方法就是給她打通每一個血脈,讓她自由流暢。化解瘀血。
當然也可以用藥物,只是這藥物啊,不可亂用。一定要點到為止。這個為師慢慢給你講解。當初在高山,這方面倒是沒有怎麼教導你們。
所以在這一方面你還不怎麼熟悉吧。也好,趁這次讓為師再教你一手。也好讓你真正的成為名醫。不枉你在高山學習這麼多年。」
「那多謝師傅了。」
「謝謝師傅,師傅啊,來一定要住一些時日,好好的教導,教導相公。讓他的醫術啊,更加的精湛,可以幫到更多需要幫助的人。最好還能把那銀針的手藝傳授給他。那就再好不過了。」高小姐沈夫人笑著恭敬的說。
「呦,我說徒兒啊,你在妻子娶的好啊!不但人長得漂亮。還能說會道啊!妙哉妙哉。不過這針灸之術,不是一天兩天能學會的。只能學習一不能學習二。慢慢來,不急不急。
等下真兒好啦,讓她來教你。她可是已經把為師的學得爐火純青了。只是可惜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沒法給自己醫治啊!所以技術還是要傳承下去的。」他們一邊走一邊慢慢的聊著,很快就來到了夏府門口。
「師傅,這里就是夏家了。」抬頭看著門口的匾額,上面有幾個大大的字。夏府︰
氣勢磅礡的。一看就是高門福地啊!
他點點頭。觀看這夏院的門面,奢而不華。富而不傲。看來這夏家果然名不虛傳。
「師傅,請隨我們進去吧。」
「嗯。好。」
「沈公子,沈夫人」
「哦。有勞這位小哥去通傳一聲就說伊醫師來了。」
下人連忙往前面跑。不多一會兒。夏永生匆匆忙忙地從里面出來。
「前輩終于等到您了。多年未見了,前輩還是英俊不減當年。在下夏永生有禮了。」
「哦,原來是夏少爺。久違了,久違了。幾年未見,更加俊朗了。」
「哪里,哪里,您請里面走,阿祥,快去請爺爺過來。」
「前輩,這次過來旅途勞累。請一邊坐下歇歇。來人,上茶。」
「唉,不用客氣,不用客氣。這個。我乃江湖草莽,隨意隨意。無需這些繁瑣的事。不過趕路倒是確實有些餓了,不知道府上有沒有可口的點心呀?」
說到吃這位醫藥先生啊,可是不減當年。要知道當年他收夏真源為徒無非就是吃了她親手所做的糕點。
被美食所吸引。以至于把自己的全部畢生精力教授給她。
當然也是因為她人聰明又好學。是他喜歡的。
懷念啊,這些年真是懷念。懷念那美味可口的食物。還懷念那可愛玲瓏的小女子啊。
「呵呵,師傅還是像當年那樣?喜愛美食。說到這美食啊,這夏家城可不少啊。師傅,這次來一定要嘗遍城里美食啊,才不枉走這一遭啊!」
「此話當真。那我可要好好的在這里逗留兩日了。」說到吃啊,他的兩眼就放光了。是個標準的吃貨。
「前輩放心等真兒的病好一些了,我就陪帶你吃遍大街小巷,盡我地主之宜。」
「好好好,有你這句話。我這一趟就沒有白跑。」
短暫的休息後。
僕人們端上點心來。
吃到了美味的點心,他贊不絕口。
「恩,好吃,好吃。不過,沒有小真兒做的好吃。不過也算美味了。哎呀,這幾年才高山啊,美味的食物太少。
你不知道那幾個大廚。做的食物啊,哎呀,每次都是那幾樣。都不會更新。知道我們高山啊,英雄輩出,各路豪杰四方。
就是唯獨缺少會做美食的。白掌門啊,不知道怎麼搞的。連個像樣的廚師都找不到。
唉,枉費我啊!這幾年在高山呆的,實在沒滋沒味呀。」听著藥師的抱怨。
沈師兄和夏永生互看了一眼,臉上掛著笑容,心里覺得這前輩啊,真是可愛的緊。
「好啦,我在吃飽喝足了,也該辦正事。走,帶我去見小真兒。讓我見見她,這幾年啊,真是怪想她的。」
「好的。前輩,這邊請。」于是他們幾個人一起去了後院的房間。
當走進房間的時候,看到真源兒的第一眼。他發現這個女孩兒真的是長大了。
短短一兩年不見。更加的亭亭玉立。簡直就是傾國傾城之姿。
令人心蕩神馳。好在他都一把年紀了。倒也不會來想這些小孩兒。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她的相貌似曾相識。現在早已是十六七歲的女孩子。臉已經慢慢的展開了。
不在像當年在高山的時候那般青澀。
看著她的臉,伊耀詩有些發愣。
身旁的夏永生和沈師兄有些疑惑。
「前輩!怎麼啦?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