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些日子,他們依然是這樣子。
每天早上出門下午回來,有時會在街上逗留逛逛,到傍晚才回來。
就像一對小戀人一樣甜蜜,還有溫馨的過著每一天。
看著他們開開心心的樣子。
夏夫人和夏老爺也很欣慰。
于是他們私底下找好的日子,選好了想要給他們辦了婚禮。
讓他們早些成為夫妻。這樣他們也可以找一些抱孫子。
暫時他們還沒有告訴他們,想著讓他們留個驚喜。
這天,就在他們想要回夏府的路上。
看到街角邊有一個人躲躲閃閃的。
夏永生本是習武之人。
當然知道有人跟著,只是感覺對方沒有惡意,所以就隨她了。
于是他假裝跟夏真源去旁邊走走。
走到角落里。
在對方不注意的時候,一手抓住了他。
「你是何人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們干什麼?」
「公子手下留情。」一個婦人連忙開口求情。
看到她好像有些眼熟,在哪里見過?他想起來了,好像在他們自己的染坊里。
她怎麼會跟著他們呢?他好像從來沒見過她呀。
「我我沒有惡意,我不是有意要跟著你們。我只是,只是想看看。少夫人。」這時候夏真源也過來了。
「夏哥哥,怎麼啦?」說話間她看到還在夏永生手里拽著的婦人。
是她的那個娘親。
她有些驚訝。
「你怎麼會在這里呢?今天沒有去染坊嗎?」她覺得自己好像不能夠不在意她。
畢竟是她自己的娘。當然,此時她也不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是她的親生母親。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確定一下。你們是夏家的。那你,你是?夏家的女兒。
還是夏家的媳婦?或者是?」她想說是僕人嗎?
雖然她知道後來他們是夏家人。
看見她有些似曾相識的。後知後覺的她才想起來,難道這人就是當年被自己狠心賣掉的女兒嗎?
真是她的女兒也叫真源。
「你怎麼這樣問?你認識真兒嗎?真兒你認識她?」夏永生一臉疑惑的看看她看看她。
「真兒當然認識她,不知道這位夫人還認不認識真兒了。」
「你叫真源。可是你姓夏。」
「不,我是進了夏家因夫人賜名才姓看夏的,原本我是姓姚的。」
這麼說再明顯不過了?
「嗯,你真的是。真的是。你真的是我的真兒。我是娘啊。」听到她說自己姓姚的時候。
女人淚如雨下,連忙過去,伸手拉住她的手。
頓時泣不成聲的說。
但是夏真源卻沒有像她這樣激動的掉眼淚。
而是有些淡漠的看著她。
「真源,這幾年過的可好啊!難得你還記著呢。」听著她淡漠的聲音。
夏永生也明白過來,原來眼前這個人就是真兒的娘親。
就是當年狠心將她賣掉的人。
那她現在要干嘛呢?要把真兒拉回呢,還是讓他們敘舊?
看看現在是大街上。
于是他就把他們領到了旁邊的街巷里。
還是讓她們聊聊吧。
他獨自站在巷口站著崗。
身後是兩個女人的對視。
一個還在輕輕的抽泣。
一個只是默默的看著。
沒有說話。
那婦人慢慢的停下了抽泣的聲音之後。
就開口說話。
「真兒啊,是娘對不起你。當初不該听信你姑姑的意思,把你賣了。
後來我才知道她把你賣到了一個姓夏的家里,做丫鬟。
你知道嗎?後來我也去打听了,听說那家的夫人極其仁慈。
所以我就放心了,心想,你在那里不會受什麼委屈。
還好,你現在居然成了夏家的少婦人。
那他們家人對你一定很好吧。
我看他家的少爺看你的眼神很是喜歡呢。」
「是的,夏夫人和夏老爺真的很好,不但給夏氏姓名,還當送去高山學藝多年。
這些年您過得怎麼樣?」無奈的輕輕嘆了口氣,看著眼前是婦人。
滿臉的滄桑和憔悴。
也狠不起心來恨她,怨她。
想想也是可憐之人。又何必耿耿于懷呢?
「我過得好。很好。」她有些猶豫的說,她不想讓女兒知道,後來嫁給了一個比自己大十來歲的老男人。
那男人見她生不出孩子。每天對她惡言相向。
還經常喜歡去花街柳巷的花天酒地。
不堪忍辱的她跑到外面去找工作。
就在前些時候剛進夏家的染坊里做一些漂洗的工作。
賺些零碎的錢,自己過過日子。
「哦,對了,你那姑姑可曾去找過你?」她突然想起前幾天她那個死去丈夫的妹妹來找過她,還從她那里拿走了,關于夏真源身世的信物。
「是,來過,不過我沒和她說話。」
「真兒啊,如果她下次來找你,如果拿東西給你看的話。
你就應付著拿下啊!如果她開口像你要銀子,那你就不要管她。
盡管把東西拿下即可。」
「東西,什麼東西?」
「其實。其實那東西是從小在你身上的,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其實。你不是我親生的女兒。」
「什麼?不是你親生的。怎麼會這樣?我是從何而來的?我的生母是誰?」
夏真源一臉震驚。
「唉,說來話長。」于是,她娓娓道來曾經的過往。
她本是她父親在一次去山上采藥的時候。
途經山角下順手撿來的嬰孩。
那時她窩在一個籃子里。而身旁躺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好像是從山崖上不小心滾下來的。
身上都是傷痕。
那時他就過去詢問探索,可是女子已經奄奄一息,無法救贖。
旁邊的嬰兒。似乎睡得很香甜。雖然女子從上滑落,孩子卻毫發無傷。
還躺在籃子里酣睡,實在是令人驚訝。
「當時我听你爹爹說那女子已經奄奄一息了。
但是看到了你父親就伸出了手。手里面拿著一件信物。
于是你父親接過來。一直想開口說話,可是傷勢過重,結果一口氣沒上來就走了。
你父親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于是啊,就在那個山腳下挖了個坑,把女子埋了。
他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就簡單的在哪里立了快木頭。寫了個無名氏。
然後就拎起籃子里的孩子。把她抱回了家。這孩子就是你。那女子想來應該就是你的母親。當然了,你爹,就是我的丈夫也不是你親爹。」
夏真源听到這個消息之後。感覺自己有些麻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那,那我的信物還在嗎?」
「前兩天被你的姑姑騙走了。都怪我,都怪我太輕信于她。
要是她來找你,你可要先把她的東西你拿過來。千萬不能讓她牽著鼻子走。」
想起她自己也受的苦,她知道當年若不是他們姑姑,她那個死去丈夫的妹妹在從中做了手腳,她也不會嫁給那個比她大這麼多年歲的男人。
還被凌辱和傷害。更不應該的,就是把女兒給賣了。
是她自己太笨,太過沒主見了。
「好,我知道了,下次來找我,我就向她要去。」這個貪心的女人,下次見到她一定讓她再吃點苦頭。
人不能太過分了,要不然天地不容的。
以後定會害人終害己的。
于是她和婦人簡單的在交談了幾句。
就讓她安心在哪里工作。
下次有空會去看她。
婦人點點頭,笑著看他們離開。
真好,孩子沒怪她。
「夏哥哥,我們走吧!」
「哦,怎麼,你們倆好了?怎麼樣?你原諒她了啊!嗯,就這樣,要不要我去跟她打招呼?」
夏永生有些疑惑的往回頭看。
就見那婦人正笑著看著他。
雖然臉上還掛著淚水,但是感覺自己心里舒服多了。
終于說出來了,這麼多年埋藏在心里的秘密,這樣也好,這樣她就可以少些愧疚了。
看著前面那一對璧人,她心里不由得歡喜,忠心的祝福他們能夠幸福永遠。
身世這麼坎坷的孩子。將來一定能夠有福氣的。
「不用了,不用了。下次再去看她。現在她可是有家庭的人。
免得到時候尷尬不好過日子。」
「哦,這樣啊,那我們就先回去吧。」
「嗯。」他們一起回到了夏府。
「少爺,少夫人回來啦!」僕人見到他們打招呼。
「嗯,對呀,我們回來了,阿翔。爹娘在做什麼?還有爺爺呢?」
「哦,老爺子啊,還是在練功房和他們兩個孩子一起?老爺夫人啊,剛剛在花園里散步,現在可能去了正廳喝茶。少爺少夫人倒是可以過去。」
「哦,好,那我們過去。」
來到大廳里面確實看到了,夏家夫人老爺兩個人在那里喝茶。
一邊喝茶,一邊聊天很是和睦融洽。
相近如賓的感覺,給人很好的印象。
「爹娘,我們回來了。」
「是永兒和真兒回來了呀。來來來,快這邊來做。今天辛苦了吧?
真兒看了幾個病人呢?永兒視察了幾個商鋪鋪子,里面的事怎麼樣?」
「回夫人,今天真兒一共看了四個病人。
都是一些病情較為嚴重的。另外還跟夏哥哥去逛了街。」
「我今天去商鋪啊,但是沒什麼事情,巡視了一周還是一切正常。
剛前幾天新到的貨啊,我也檢查了,沒問題。您請放心。」現在夏家的生意已經大部分都交給夏永生來管理。
夏老爺也樂得輕松,天天在家里面陪伴夏夫人,偶爾會去巡視一下店鋪。
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永兒辛苦了,大韓他們是否是一個好幫手啊!」
夏老爺笑著問。
「嗯,他們很聰明,一點就通。如果外面沒有貨物,我就把他們安排在哪個鋪子里面,幫我看著鋪子?
作為保護人員。對夏家的治安稍微起到安保作用。」大家也都是和睦相處的。
雖然進出往來的商戶很多。但是都是經過嚴密的勘察和登記。
自從有了大韓他們夏家的商鋪里,就更加穩固了。
他們很賣力,也很用心。
周圍的一些鄰居,街坊都很喜歡他們。
「哦,這樣。那就好。哦,對了,永兒啊,剛才我和你娘親啊,正在談論你和真兒的婚事。
你們看看日子?我們已經選了幾個?要不你們听听看。」
夏永勝一听到爹娘說要給他們舉辦婚事,一下子就開心的從凳子上站起。
「真的,你們終于要為我和真兒舉辦婚禮了。
孩兒當然是越快越好。
真兒你說是不是啊?」夏永生一臉的激動莫名。
情真意切的看著真源。
真想快一點和她成親。雖然他們天天在一起,但是他們沒有逾越。
他想讓他們最美好的時刻留在洞房花燭夜。
「這自然是听老爺夫人的了。」真源羞答答的紅著臉說。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們就決定個良辰吉日,我們看好不好?就在今年的年末。再過年以前那就把你們的婚事給辦了。」
「在年底好啊!」夏永生高興地說,只要不是在年後就行。
年底轉眼也就兩三個月的事了。現在是秋季。很快就步入冬季了。
想著夏真源再過一兩個月就成為自己的妻子了。
心里更加高興,眼楮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我真高興,終于能和你成親了,以後真兒就是我的妻子了。放心,真兒啊,我一定會愛你一生一世的。」
「這孩子嘴真是會說。」在一旁听到的夏夫人,不由得對著夏老爺輕輕地說。
他們悄悄地從大廳里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小兩口,恩恩愛愛,甜甜蜜蜜。
「夏哥哥,真兒也是。真兒一定會努力成為一個好妻子。好母親。好媳婦的。」
「嗯,這個你一定會是個好妻子的,將來也會是個好母親。更會是個好媳婦。我相信你,你絕對可以。」
听到夏永生堅定的話,她的臉更紅了頭垂的低低的。
感覺他們還在大廳門口。
就有些害羞的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哦,沒事嘛,他們都走開了,很識相的啦!看見也無妨啊,反正她們也早就習慣。」夏永生知道她的意思,現在大廳里,可早就已經沒有人了。
就他們兩個而已。他們經常這樣,所以夏家的人早就已經見怪不怪?
「哦,對了,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爺爺。讓他老人家也開心開心。
真兒,我們走吧,順便看看那兩個小家伙學的怎麼樣?」說著就拉著她的手往練功房而去。
在練功房里,夏爺爺這個在教導那兩個孩子。
「這里,那里,哎呀,不對,不對啦!你這個小子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
學武的時候不要給我開小差認真一點。本來資質很好,就因為不能努力才會一直上不了。
你要這樣,我就把小姑娘調走了。」
「別,別爺爺我一定好好認真學習你不要把小妹調走了。」男孩子連忙求饒,還偷偷的瞄了一眼旁邊的小女孩。
小女孩對他做了個鬼。
夏爺爺看著這兩個孩子啊,真是無奈的搖了瑤頭。
「唉,算了,算了。好了,今天啊,我要送你們一件禮物。猜猜是什麼呀?」
「我知道,一定是上次說的獎勵。」
「獎勵,你們現在很好嗎?我要獎勵你們。」說著反問道。
「哪里,爺爺小妹學得很好的?對不對呀,爺爺?」小姑娘又去拉著胳膊甩甩的撒起嬌。
「哎呀,行了,行了,好好,你好啊,你這一點最好了。
不過啊,你比那小子確實要好多了。來,來,來。阿華,把那東西拿過來。」
他喊過站在旁邊的大漢,提過兩樣用布包著的東西。長長的形狀。
「這什麼呀,還用布包著。」小女孩好奇的接過來。
「這好沉吶。是什麼,鐵做的嗎?」于是她好奇的解開布條。
打開眼前是一把寶劍。
「是劍,哇,好漂亮的哦,上面還有花紋呢。」這是小男孩也打開了他的。
也是一把寶劍。只是他的顏色是藍色。女孩子的顏色是紅色的。
這是夏爺爺故意打造成一男一女的顏色,好讓他們互相搭配。
心想,既然他們這麼好,就讓他們練一套雙劍合並的劍法吧。
所以他特意為他們制造了一人一把劍。
「這兩把寶劍可是有來頭的。你們啊,從此以後就開始學習使用這些劍法。
上次教過你們基本功了,還有劍法的口訣,你們背熟了沒有?來背一遍,听听看。」
于是他們兩個人一口同聲的背了一遍。
「恩,不錯。這個倒是背熟了。今天就要交你們如何使用著寶劍。
以後你們就雙劍合並。成為獨一無二的江湖雙劍俠怎麼樣?
這名字好不好?」沒想到名字他都取好了。
還的獨一無二的江湖雙劍俠。
他們倆無奈的對看了一眼,好吧,他是師傅,他說了算。
不過他們各自看著自己的寶劍,小男孩心里高興,這樣以後他們就可以雙劍闖江湖了。
于是,接下來他們就開始練習劍法。
夏爺爺在旁邊一一的指教他們。
只是剛開始拿,手難免會吃力。
動作自然也使不出來。
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一會兒,他們就哎哎的叫了。
「哎呀,手好酸吶,好重。」
「不要給我提這麼一下就累了。看來你們的基本功還是不夠,明天開始給你們加強練習。」夏爺爺此話一出,他們就一臉的苦瓜樣。
他們可以想象以後的日子會有多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