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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如此斷絕

李蕙質其實來這帝京真的沒有多久,對著這鄭直與劉主簿的認知,也只是听說。真正他們斷絕案子的手段,也不甚熟悉。此時又是听著鄭直正直地問起,也就回答說︰「回大人的話……」李蕙質看了一眼抖如篩糠,面如土色的一眾奴僕,不由得點頭笑道︰「正是這些人,打砸辱罵煽動百姓,樣樣做得可是干脆利索,顯然不是第一次做了!」

「那麼這位李姑娘?」鄭直指了指李念嬌,沖著她點了點,問著李蕙質道︰「她可是動了手?下了手?」

李蕙質輕輕一笑說道︰「這李姑娘打砸得也是很開心呢!我只是不知曉,我們香坊居開業不久,究竟礙了誰的眼皮,竟然惹出這樣的禍事。我們一直兢兢業業的,為的就是一個美字,怎麼也就礙了眼。」

李念嬌此時愁的腦門的筋一突突地漲疼,她此時有些後悔了,她招惹上了李蕙質是個錯誤。這李蕙質似乎是比她想想的還可以辯駁,真是太大意了,偏偏惹上她,這要她如何是好?

雖然知曉李蕙質不好惹,但是李念嬌似乎還想做些垂死掙扎,她不能沾惹上腥臭味只能將禍事甩開。

想到這里的李念嬌,又看著一直微微笑著站立一邊的李蕙質,咬咬牙,握了握拳似乎是做了很大決定說︰「大人,該是這些奴僕貪心欺瞞,于妾身無關。」

李念嬌此時決定了棄車保帥,丫鬟也好下人也好,都是為了保障自身的安全,否則要他們這些下人是做什麼吃的?

「大小姐!」下人齊齊看向了李念嬌,「小姐,我們都是听從你的吩咐啊!」

不僅是手下,就連丫鬟也瞪大了眼楮,不可思議地看著李念嬌道︰「小姐,你說什麼啊?」

「閉嘴!」李念嬌怒道︰「你這丫鬟賣到了假貨,還敢糊弄與我,這香坊居如何能夠做假、必然是你這個丫頭不好,企圖蒙蔽與我!」

听到了李念嬌的話,丫鬟頓時直起了上身,她這是被放棄嗎?是的一定是這樣的,她被拋棄了!被自家的小姐,自家親愛的小姐給拋棄了!

丫鬟知曉自己已經毀容了,但是若是不是小姐給了她承諾她是不會讓自己毀去容貌的,而此時被放棄後,就是一切全完了,想到這里丫鬟頓時大叫著說︰「大小姐你不能這樣啊!你不是說會救我的嗎?你不是還說會沒事的嗎?大小姐你救救我啊!您不是說過,只要打到了她,對……」丫鬟瞪大了眼楮指著李蕙質說道,「只要打到了她,就是她!在咱們去她的店里大鬧,就可以讓她吃虧受苦嗎?您不是說包在您身上了麼?您不能這樣啊!!」

李念嬌一直冷眼看著,她知曉她不能心軟,絕對不可以心軟,如果心軟了就代表著她輸了,不可以。她現在是想著怎麼讓李蕙質受到懲處,哪里有心思去管這些沒用的下人?

看著李念嬌默不作聲,她的手下也開始嚎哭了起來。頓時大堂上哀嚎一片,哭聲遍布。這讓李蕙質頭皮有些疼。

因著李蕙質離著那些手下最近,他們嚎哭起來的時候,那個破鑼嗓子嚎出來的聲音是非常難听的,可是偏偏她听得真真的,此時李蕙質萬分後悔為什麼她要習武,為什麼自己的五感要這樣的靈敏,听著這幫下人這一驚一乍的聲音,李蕙質心里越發的不耐煩起來,對著一個粗糙大漢,那個打砸自己店鋪最狠的人,發泄一般狠狠踹過去一腳怒道︰「給我閉嘴,不許嚎哭了,以為自己的聲音多麼的好听了是嗎?讓你嚎,讓你嚎。」

「放肆!李姑娘,這里畢竟是巡城司衙門,你好歹請收斂一些!」劉主簿有些無奈了,他此時看著堂上的令牌真是覺得礙眼極了,也覺得眼前這位大人也是礙眼極了。他一向是有女乃就是娘的人,原本對著李念嬌諂媚,待到李蕙質甩出來令牌後,他就對著李蕙質諂媚了起來,真是無奈了。

只可惜自己只是一個主簿,做不到暴力制止,否則……劉主簿當真一點也不心疼李蕙質,自然也不心疼李念嬌。膽敢在衙門內撒野的姑娘,可真是越來越少見了。

不過瞧著掌櫃這個模樣,對比起來仍然面上沒有畏懼的李念嬌,這倆人真是都有.夠放肆的。

「李掌櫃收斂一些。」饒是鄭直昏聵,也發覺李蕙質這動作有些不雅,不由得蹙了蹙眉心道︰「我好歹是官員,你尊重一些我可以嗎?」

李蕙質垂下了眼眸說道︰「是!」

「你們可否承認在香坊居鬧事一事?」鄭直看向了跪地哭叫著的一干人等,不由得覺得萬分的頭痛,他討厭這些家長里短,更是討厭這些權貴鬧事,累心也收不到錢,更是不能和稀泥。

李念嬌絕對不會讓這些下人帶累自己,于是緊忙開口道︰「大人,的確是我們的不對,我們自當是承認,我也是被她們蒙蔽了,你如何懲處,我們斷然沒有任何怨言。」

鄭直點了點頭道︰「如此,便是了!」

「大人,冤枉啊!小人們是受人指使的啊!」一眾手下頓時喊叫了起來,「大人,我們錯了啊!都是大小姐她……」

李念嬌頓時喊了一句,「閉嘴!我如何能夠讓你們去打砸香坊居?這帝京之內,何人不知道香坊居是什麼人的商鋪,我怎麼會去打砸,你們休要胡言!」

這些人徹底明了,自己是被李念嬌拋棄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只能認栽,而鬧事、打砸、企圖訛詐便不是巡城司可以解決的事情了,于是鄭直抬了抬手道︰「捆了捆了,壓去刑部听審。」

待到此事解決,鄭直剛想要退堂,李念嬌就又是站了出來說︰「大人,解決了香坊居的事情,那麼該要解決解決我的事情了吧?」

「你的事情?」鄭直看向了李念嬌問道︰「李姑娘,你還有什麼事情?」

「這李掌櫃打傷我的事情,可還是沒有解決呢!」李念嬌輕輕笑著,隨後頓了頓道︰「再有,大人……律法可是有嚴格的規定,朝廷命官不得與民爭利,這李掌櫃即是大皇子的手下,必然這香坊居是屬于大皇子的了。」

朝廷命官不得與民爭利,這是明文律法。但是這帝京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賺錢的聲音,大多都是皇族貴族的商鋪,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了。誰都知曉,但是誰都不說。

像是李蕙質這樣亮出令牌,明確表示背後有人的,還是第一個,李蕙質再亮出令牌的那一剎那,就已經趨于了下風。

的確,如此……

劉主簿仿佛是知曉李念嬌會是如此發難一般。這李掌櫃雖然聰慧,可是卻也糊涂,這種事情暗著說可以,一旦明面上曝光,不止她香坊居保不住,就連大皇子也要遭到帶累。

鄭直听了李念嬌的話,不由得蹙起了眉,看向了李蕙質道︰「李掌櫃,你打傷李姑娘的事情,可是為真?你家背後主人是大皇子,這可也是真的?」

李蕙質輕輕一笑道︰「我方才也就說了,李姑娘與我斗技,技不如人受傷在所難免,至于我香坊居背後之人是誰,無可奉告。」

「你這是不願意說了?」鄭直看向了李蕙質道︰「不提你打傷鄉君以下犯上,就憑你家香坊居與民爭利,便是可以封了你們的店鋪。」

李蕙質淺笑起來道︰「大人你想要知道什麼?又是想要我說些什麼?這香坊居背後的主子是誰,戶部早已經有記錄在案,您去詳查核查便是知曉。且,您是巡城司,不是稽查司,這商賈易主的問題,貌似不歸您管?」

李蕙質之所以敢搬出大皇子來,就是清楚這與自家兄長絕對無關,就連與自己的哥哥與父親都無關的。雖然之前上下都是父兄和大皇子替翠娘打理,可是月前李蕙質給了翠娘拿一千五百兩,已經讓翠竹將三人的股份撤出,全部替換成了她的錢。也就是說,香坊居現在是完完全全屬于翠娘和自己的,李蕙質亮出令牌,無疑就是借大皇子的名聲,嚇唬嚇唬人罷了。

「你這是不想說?」鄭直看向了李蕙質,蹙著眉心說︰「李掌櫃你說話顛三倒四,不知你口中誰真誰假,讓我如何決斷。」

李念嬌笑道︰「大人,你不如逼問來的好。這香坊居究竟是誰開的,背後的主人究竟是誰?若非是大皇子,那麼借助大皇子的名聲又為了什麼,這李掌櫃有什麼目的,是不是想要陷害大皇子,這些你可都得問清楚了。」

李蕙質听了李念嬌的話,不由得抬眸看向了李念嬌道︰「念嬌妹妹,你這話得可就是不對了,我是什麼身份,您應該很清楚吧?我是否想要陷害大皇子,我想要做些什麼,您也應該很清楚吧!」

「呸,誰是你妹妹,你不要胡亂攀扯親戚,我可是不認得你!」李念嬌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道︰「大人,你看著人又來與我攀扯了,可見不是個好的。而且,據說香坊居的掌櫃也不是這樣人,說不定就是個江洋大盜也說不定,她可是身手的!」

李念嬌此時心里已經生出了邪惡的念頭,她要借著這個機會除掉李蕙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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