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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無法控制

「嗯,趕快去收拾一下,過來幫我的忙。」李蕙質對著岑子瑞招呼了一聲,「還差一點點就弄好了!」

岑子瑞听到李蕙質的話,不由得輕笑起來,「你現在指使起來我,倒是蠻順手的嘛!在做什麼呢?」

「已經全部都切好了,現在很苦惱的不知道再吃些什麼。」李蕙質面色難得的平靜,語氣也有幾分的寡淡,「你還有什麼想要吃的嗎?」

岑子瑞听到李蕙質的話,不由得蹙了蹙眉心道︰「都好!你看著做吧……要不干脆包水餃吧,很多年沒有吃到你包的水餃了。」

「吃火鍋吃什麼水餃啊,何況有沒有和面。」李蕙質語氣就淡然,甚至是有些冷淡,「要不你和面吧!」

岑子瑞听到李蕙質的話不由得一怔,「我怎麼會和面啊!」

「那就隨便將就一點好了!」李蕙質語氣依然寡淡,隨後垂眸不再理會岑子瑞。

然而岑子瑞此時也注意到了李蕙質此時的不妥,他的脾性一向溫柔,不由得笑了起來,溫柔道︰「怎麼了?蕙娘你不開心嗎?」

「沒有!」李蕙質搖了搖頭,「不要多想,你先出去吧。」

「你在說謊呢!」岑子瑞看向李蕙質,一雙原本時常眯笑的桃花眼,也已經完全張開,此時的岑子瑞,眼神之中有著十足的洞察力,「你心里一定有事情,和阿弦他相處的不愉快?還是想到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真的沒有!」李蕙質蹙緊了眉心,「能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岑子瑞眼神愈發銳利了些許,「蕙娘你在說謊,看著我。」

李蕙質並不理會岑子瑞,只是仍然埋頭做事,也不開口,只是默默切著菜。岑子瑞的脾性一向很好,尤其是對待家人他溫柔到了極致,可並不代表他沒有銳利尖銳的一面,看著默不作聲的李蕙質,岑子瑞很是擔憂,也非常的著急。

「我是你的哥哥,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你就不能說一聲嗎?」岑子瑞蹙起了眉心,「你這樣讓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失敗。」

李蕙質依舊不開口,仍然淡淡地切著菜,仍然是不開口。

「李蕙質!」李蕙質的反常,終于讓岑子瑞失去了僅存的耐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一臉不快活的模樣是做什麼?」

李蕙質心神一亂刀子切在了手指上,鮮血瞬間涌了出來,只是李蕙質卻仿佛不痛一般,仍然切著胡蘿卜片。

已經喪失耐心的岑子瑞,見到李蕙質鮮血如注的手指,看著她仍然木著一張臉切菜,徹底憤怒了起來,一把抓住了李蕙質的手腕,劈手又奪過了刀子,拖拽過李蕙質怒道︰「李蕙質!!」

李蕙質雙手手腕被擒住,抬頭眸光與岑子瑞相對,看著那一雙自帶笑容的桃花眼內的寒霜,她不由得掙了掙,輕輕道︰「我沒事,你不要管我。」

「手都傷到了,還說不要管?」岑子瑞瞪眼,表情越發的可怕。他很少會氣成這樣,李蕙質可以說是徹底激發了岑子瑞的怒意。

李蕙質被岑子瑞拉著去上藥,她卻是不能的想要拒絕,「你放開我,不要你管!」

「李蕙質!」岑子瑞憤怒了,「你到底在鬧些什麼啊!」

「我說放手不要管我!你煩不煩啊!」李蕙質被抓得喪失了些許的理智,對著岑子瑞瞪大了眼楮,眼見岑子瑞真的不放手,李蕙質低頭咬在了岑子瑞的虎口上,在岑子瑞吃痛松手後,「不要管我的事情!」

岑子瑞看著虎口上已經冒出血跡的牙印,怒極反笑,「好,我不管你了!」

很是生氣的岑子瑞,直接放開了李蕙質的手,轉身處了門,也不再理會李蕙質。而李蕙質看著岑子瑞轉身離去後,心中頓時又崩塌了一塊地方,沒有做些什麼,也是默默離開了廚房,回到了房間里,她靠牆坐好,低下了頭將腦袋埋進了膝蓋里。

她知曉自己其實不應該把負面情緒波及給親哥哥,但是她太難過,也覺得太無力,雖然她知曉應該相信哥哥,相信她的兄長,但是她沒有辦法,因為心已經亂了,對待最親密的人的時候,她仿佛真的沒有辦法保持冷靜。因為這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事情。

李蕙質心情低落,岑子瑞的心情又何嘗會好?他氣得腦仁生痛,坐在椅子上捏著眉心,強迫自己均勻的呼吸著。他的性格一向平和溫柔,不會對著人輕易發脾氣,可是泥人尚有三分氣性,身為兄長他十分想要照拂妹妹,可是很顯然李蕙質並不在意自己對于她的關心。

時間一點點慢慢走過,南璟風來到廚房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他處理好了應該處理的事情,來到飯廳發覺誰都不在。說好要一起吃火鍋的李蕙質與岑子瑞都不在,這讓他有些擔憂。

問過了嚴弦,他也是不清楚,在上位者面前一向寡言的嚴弦,自然不會說出自己說走嘴的事情。這讓南璟風疑惑極了,他去了伙房找,不見人,不僅不見人,伙房都已經熄了火,仿佛就沒有人了一般。

回到內院的時候,他發覺整個院子都黑著燈,這讓南璟風覺得有些不解。

「去哪里了?這倆孩子,不會是忘記今天要一起吃火鍋吧?」南璟風念叨了一句,走到了院內,便嗅到了空氣之中有一股血腥的味道,身為醫生,對這種氣味很是敏感。

南璟風去尋,發覺血跡是從伙房一點點滴滴答答地延伸到了內院來,沒有人去擦拭血跡,刀子還沾染著鮮血,顯然什麼都沒有處理。

看到這樣的場景,南璟風表情漸漸嚴肅了起來。他雖然性子溫柔,可是骨子里早已經有了嚴謹,這些年更是明白兄長的責任。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這事情一定不會太過的簡單。

南璟風去尋,他尋著血跡一路看過去,直接推開了房間的門,房門並沒上鎖,是以南璟風很容易就推開。

他尋到的自然是李蕙質的房間,看著那地滴滴答答的鮮血,南璟風心里便覺得隱隱有些不對勁了。

「兄長,麻煩不要掌燈。」李蕙質將自己的頭埋在了膝蓋里,卻也仍然悶悶地發出一聲。

南璟風蹙眉,並不理會李蕙質,自懷里掏出了火折子,吹亮火光之後,點燃了燭火,雖然只是燭火的微光,可也盡夠。 這足夠讓他上前去查看李蕙質的模樣,李蕙質原本手指上的傷痕就不淺,她又一直在用力,是以傷口仍然沒有痊愈,鮮血還在流,只是冒得不那麼厲害了。

「蕙娘到底發生了什麼?」南璟風語氣嚴肅,「怎麼會弄成這樣?」

李蕙質抬頭,她此時的面色有些蒼白,搖了搖頭道︰「兄長……沒事的,你不要管。」

「說實話!」南璟風蹙眉,神情之中帶著不悅,「你不說也可以,去把傷勢處理一下,讓我看看,需要不需要縫針。」

李蕙質抽回了手,搖了搖頭說︰「我沒事的,兄長……你才回來,去休息吧!」

南璟風蹙眉,聲音之中帶著怒意道︰「李蕙質,我不管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絕對不會像之祥一樣縱容著你!我現在可沒有他的好脾氣!」

如果說南璟風平日里脾性的溫和的話,那麼生氣的南璟風就是誰也不敢拒絕的。

李蕙質瞪大了眼楮,咬著唇看向了南璟風,嘴唇抖了抖道︰「為什麼……不管了,不好嗎?」

「你……」南璟風皺緊了眉心,卻看到李蕙質的眼楮有些失神,一雙美麗的桃花眼,開始滴滴滾落淚水。

南璟風看著李蕙質此時的模樣,抬手將李蕙質抱起,放軟了語氣說︰「不管發生了什麼,自己的身體還是重要的。」

許是心情太累,李蕙質也就沒有再度反抗,手指上的傷痕不淺,但是也沒有到需要縫針的地步,南璟風處理傷痕時候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李蕙質,只是藥水一類的藥物實在刺激,接觸傷痕不可能不會痛。

可是李蕙質卻仿佛沒有感覺一般,手指連顫抖也沒有,就那樣如同木偶一般,任由南璟風擺弄。

待到李蕙質的手指被包扎好,南璟風才放下藥水,看向了李蕙質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嗎?」

「……」李蕙質無言,她又恢復了那副平靜不語的模樣。

南璟風蹙眉,聲音嚴肅說道︰「需要我逼著你,一個字一個字的讓你說出來嗎?」

李蕙質又要握拳,南璟風眼神一暗,隨後聲音冷淡道︰「如果你再讓手指上的傷口裂開,我就給你把傷口縫上,我看也不想要用麻藥,反正你也不怕疼。」

听了南璟風的話,李蕙質的肩膀顫了顫,淚水滾落,語氣之中帶著三分哭腔,「為什麼一定要讓我說出來,我不想說出來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去回想了……」

南璟風意識到事情不對,嘆息了一口氣,「不說就不說吧,你先休息吧!本來以為可以在今天開心一下的,算了,我先回去了……」

李蕙質听到南璟風的話,淚水掉得愈發的洶涌,伸手一把拉住了自家兄長的手腕說︰「等一等兄長,你去……看看哥哥吧。」

「看之祥?」南璟風疑惑,卻還是緩步而出。

看著南璟風離開,李蕙質才閉上眼楮深呼吸起來。還是將負面情緒帶出來了啊……明明想好來的,不表現出來,怎麼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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