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關之行,他們沒有找到顧辭,打電話給顧辭,她在電話里嚷著,說正找人算賬呢。
發誓要西關褪層皮的顧辭,和阮威一左一右站在西關中心議事廳中,面對著四十多張嘴,舌戰群雄。
阮威臨時調來整頓西關,顧辭心里有氣,自請來幫忙,正好她跟阮威也熟,也一起共過事,合作還算默契。
阮威有些大男子主義,對于顧辭來說,這種性子要比陶雲霄好,至少阮威面對女軍官時,他就算不認同,也不會同她爭鋒相對。
議事廳里,來的都是西關有頭有臉說得上的人,為首仍是諸道長。
廳里一眾滿面急色,全部怒氣沖沖地瞪著顧辭和阮威,除了氣憤,別無它法,可他們不甘吶,好好的西關,突然下來那麼多條例,逼得他們跟普通人一樣生活,這不是要他們命嘛。
紅慶班︰「顧中校,按你這麼說,刀劍也收繳,我原本就是街頭賣藝的,沒了刀劍,叫我耍什麼,胸口碎大石嗎。」
「你賣的是藝,不是刀,要刀做什麼。」顧辭淡淡的反駁。
「呃~」好有道理,但是,沒刀劍在身,光耍藝,有看頭嗎,看的人會買賬嗎,他表示懷疑。
老鐵鐵器工坊︰「我家是傳打鐵的,您要是繳了我鋪子里兵器,我鋪子不得不關門,叫我一大家子如何生活,我還帶著十來個徒弟,他全都跟我討口飯吃,您紅口白牙的一張口,叫我們全喝西北風去。」
「改打菜刀吧,家家戶戶都需要。」顧辭好心的提醒。
鐵器坊的老板听了快哭了,他家傳的老鐵手藝,尤其擅長短兵,改打菜刀,他,他爺爺不得半夜里從地里爬出來抽他啊。
「那楊家賭坊也不能開?」某個資深賭徒問。
顧辭仔細想了下,良心建議,「不介意的話,建議換成彩票投注站。」
「顧中校,我不明白,為啥我家古董鋪子也接受整改,我家做的可是正當生意。」
金玉軒的曹老板一臉不服氣的站起來質問。
顧踫冷冷掃了他一眼,「正當,別跟我說,你家的那些個古董也來路正當,前此天,你是不是又收了一批古董瓷器,要不要我告訴你,那東西出自哪里。」
曹老板冷汗冒了出來,心涼了半截,暗想她是如何知道的,那次交易做得極隱密,連道上也沒幾個知曉,部隊是怎麼得到的消息。
顧辭冷哼一聲,郎聲問眾人,「還有誰有疑問?」
小華佗藥鋪的掌櫃的站起來,他抱了下拳,「我們小華佗藥房有事請教,顧中校,我們藥房整頓又是為哪般。」
他們藥房可是正經的辦了營業執照,走的也正規經營路子,在雲郡幾十年是有口皆碑,整頓的名單里有他們,老板都急壞了。
顧辭挑眉,冷笑道︰「你們藥鋪名聲不錯是真,只是,卻被某粒老鼠屎壞了小華佗這鍋粥罷了。」
她撥弄腕間手表,嘴角微不可聞地動了下,菲米林將小華佗內部調來的資料放在她眼前,顧辭掃了眼,抬頭問道︰「听說陳掌櫃會配逍遙散。」
嘩啦~
這下不止陳掌櫃,就是諸歸一也微微驚異。
西關里,大家私下里是什麼人,會哪些秘藝,彼此心里有數,好幾個人轉頭看向陳掌櫃。
陳掌櫃一臉慘白,撲通一下軟倒在椅子上,一腦門子的汗,完了,小華佗攤上大麻煩了。
吵了半天,多數有意見的人被顧辭蠻橫的壓了下去,出了議事廳,阮威跟在她後面走出來。
「西關你模得挺門兒清吶,上面干嘛不一開始就讓你來,我跟他們扯了多久的皮,沒一個人賣賬。」
顧辭搖頭,「前些天在這里栽了跟頭,叫他們暗算了,騰不開手,你閑著不是。」
她那時眼楮要不受傷,哪里會輪到阮威在這里瞎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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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林
次日一早,錦行與姜淼又跑得不見人影,陶雲霄了部隊,香枝起床後,在院子里晃了一圈,自找到常錦行,發生了很多事,從帝都回來,也沒閑過。
院子里當初種下的菜,也沒怎麼管,稀稀拉拉發了些苗,香枝找了工具將菜苗小心重新移株,從空間里找了水出來澆上。
她記得後院也種了西瓜,種完菜,興沖沖地跟到後院,地都被她踩平了,她也沒瞅見一根西瓜苗子。
不合理呀,空間里的西瓜長勢多好,澆了池水後長得更快,沒道理池水在外界不管用。
香枝困惑不解,神色略顯沮喪地回到前院。
她自然不知道,並非池水失效,就是因為效果太好,池水澆灌後的西瓜苗子一發芽,長出小女敕葉,全被因池水吸引而來的鳥兒啄得精光。
首次嘗試失敗,她暫時決定將地空著,西瓜空間里有,過不了幾天,應該可以摘來吃了。
中午的時候,西關那家花木店的老板開車將盆栽運送過來,她順便叫他把盆栽圍在菜地周圍,多余地暫放在牆邊。
其中有幾盆是雲霄指定要搬到隔壁院子的花。
老板還給她帶了各式各樣的種子,林林總總幾十包,有些種子,連老板也不認識,只說是進貨時,對方作為搭頭送他的,放在店里沒人要,香枝買的盆栽多,屬于大客戶,種子白送不要錢。
下午她接到顧辭的電話,說晚上會過來找她,晚飯時分,小院里人到齊。
四人商量好,白天他們自由活動,晚上盡量抽時間教導他們。
陶雲霄對教導常錦行似乎有自己的方式,他帶常錦行去了部隊,顧辭與香枝留在院里。
顧辭讓香枝泡的藥浴還需十天左右,但她已經感覺到身體似乎又踏上一個新台階。
說起來有些玄乎,好處是實打實的。
顧辭晚上留下來,教香枝一套適合女子使用的拳法,她在旁邊示犯一遍,將拳法解說一番。
她再打一遍,香枝跟著學得有模有樣,將拳法記在心里,顧辭交她怎麼對敵。
香枝的動作越發熟練,顧辭直接給她喂招。
兩個小時後
香枝在與顧辭對打,雖顧辭有意相讓,也是為了讓她將拳法熟記于心,並靈活運用。
等她一整套招式耍完,顧辭一記鎖喉想擒住香枝,香枝反手偷襲,逼得顧辭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