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
「雲霄。」
「你在哪里?」陶雲霄拿著電話,聲音因為激動上揚幾個度。
香枝握著話筒,久久無語,一天遇到兩次綁架,她心里怕得要死,也有許多話想跟陶雲霄講,心里演練了無數遍,電話接通,她反而什麼也說不出來。
說什麼呢,她逃出來了,安然無慮的。
也曾幻想過他能從天而降,將綁架她的那些人一個個干翻,讓他們跪地求饒。
香枝輕嗤一聲,她居然也開始做那些不切實際的少女夢,自己果然變幼稚了。
靠人不如靠己,她徹徹底底認識到了這句的含義。並不是怪陶雲霄沒能救她,他是軍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處于待命狀態。
不說他,便是其他人,誰又能時刻保護她。
她的處境告訴她,變強,刻不容緩。
「枝枝,說話,你在哪里,我過來找你。」陶雲霄憂急的開口追問。
香枝微晃著腦袋,輕聲道︰「西關清娘子招待所。」
「好,等著我,二十分鐘。」
陶雲霄掛上電話,急步走到喻東君跟前,沉聲道︰「剩下的事情交給你處理,物品運回去後,安排人二十四小時守護,直到帝都來人。」
「是,團長。」
他又對雜物房里的常錦行說道︰「事兒完了你先回家,枝枝沒事,我現在去接她……」
「真的,那我也去。」常錦行高興得跳起身,要跟著一起行動。
陶雲霄看了地上的東西一眼,搖頭拒絕,從某種情況上來說,這些物品在沒有進入博物館之前,它的主人仍然是常錦行。
現場清點工作,不能少了他。
常錦行面帶沮喪,不過,總算枝枝無事,轉而又高興起來,想到妹妹,他又著急地催促陶雲霄,「快走,枝枝那里耽擱不得,我在家里等你們。」
話一出口,他猛地一愣,自己的話怎麼听著不對味呢,特像期待妹妹妹夫回娘家的大舅哥,
什麼鬼,他才希望自己升級成一個老男人的大舅哥,回過味來,他黑起臉盯著陶雲霄。
對方眉頭輕揚,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後大步離去。
檢查物品的喻東君,眼神幽幽難言,似乎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落後對方一步,連找媳婦的速度,嘖~他暗自搖頭無奈,不及他。
西關清娘子招待所,老板娘跟著電視里哼著小曲,手里輕以打著節拍。
陶雲霄進來時,直接掏出自己的證件放在櫃台上,清娘子咂咂嘴,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也不用老板娘說,他在來的路上已經問過枝枝的房間號。
「咚咚咚」
「誰啊~」
應該是雲霄到了,香枝壓著激動的心情小跑到門後,謹慎地先開口確認。
「枝枝,是我。」
陶雲霄聲音低沉而急切,站在門口的身體僵直,明明上午才見過,卻仿佛分開了數天,思念如潮,洶涌地擠壓著他狂跳地胸口
香枝打開門,臉上的笑容還未蕩開,一道黑影撲過來,將她緊緊摟在懷中,腦袋壓在對方寬厚的胸膛。
耳邊心跳如雷鼓,對方炙熱的呼吸噴撒在她耳邊,「枝枝,對不起,沒有第一時間來救你。」
「抱歉,枝枝。「
「謝謝你,謝謝你這麼勇敢。」
「我喜歡你,枝枝。」
我喜歡你,喜歡你……幾個字如一道白色閃電在她腦海中閃過,接著便是 里啪啦的火花聲,稀里糊涂,腦袋變成漿糊,香枝輕輕應了聲「嗯。」
事後她想起來,惱得腸子差點打結,當時的自己太不矜持了,才會讓陶雲霄一有機會便順著竿子往上爬。
陶雲霄抱著懷里的姑娘,安慰也顯得另類,「枝枝,努力變強吧,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誰也不能欺負你,這樣我也安心。」
呃~嘛玩意,不想著要保護好我,還叫人家自食其力,什麼叫他安心,安個屁心。
不賠小心不懺悔不發誓不保證,喜歡她的這個男人怎麼感覺有點遜,就算是電視也不帶這麼演。
哪有這樣的,香枝不高興,也不乖乖給他抱了,身體往外撤。
對方似無所覺,完全沉浸自己的思緒里,表白的話一句接著一句,用陶式糖衣炮彈砸得香枝頭暈眼花,心花怒放。
「枝枝,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在想,這姑娘真勇敢,瘦瘦小小卻心地善良,性子直爽大方,後來又發現枝枝渾身數不完的優點,我心里此不住的歡喜,因為枝枝總是極趁我心。」
香枝身體靠在陶雲霄懷里傻笑,瞬間忘了上一刻對他的不滿,此時腦子里迷迷糊糊的想,自己明明只是一個小村姑來著。
她哪里好,自己怎麼沒發現呢。
陶雲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靠在門後,因自己比香枝高出太多,縴瘦的香枝剛到他胸口上面幾分。
他伸手一撈,索性將香枝整個人抱進懷中,然後曲起一條腿,讓枝枝坐在自己大腿上,兩人靠得極近,呼吸可聞。
從陶雲霄說喜歡她也開始,香枝一直鉲uo碌模?魏熳帕常?硤迕噯沓梢煌牛?宰油耆?搪罰?幌?萌綰嗡伎肌 br />
面前一長放大的盛世美顏,她頓時感覺呼吸不暢,心髒跳得似要炸裂。
陶雲霄,好帥啊,她快要暈了。
香枝睜著一雙剔透晶亮地美眸,呆萌萌地瞧著陶雲霄近在咫尺的俊臉愣神。
此舉明顯取悅了陶雲霄,他指尖點了下她的鼻尖,低低沉沉淺笑出聲。
「我的枝枝越長越美,真想將你揣在兜里貼身帶著,誰也別想瞧了去。」
「我那麼好?」
香枝此時有些犯二,陶雲霄喜歡,她能感覺到,可他嘴里的那個姑娘是她嗎,她不免自我懷疑。
「好,我喜歡的那種好。」
言下之意,別人怎麼認為他無所謂,在他眼中,她就是看著好。
香枝樂了,心里安了幾分,同時膽子也大了起來,她伸手在陶雲霄完美的唇形上點了點,任性地要求,「雲霄,以後只能笑給我看。」
「好,只給你一個人看。」幾乎不加思考的答應,他低下頭,額頭抵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