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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希望

平嬤嬤很快便回,謠言已經傳得滿天飛,回來將外面的話說給姚若水听,姚若水氣得雙眼通紅,「老爺這是怪我,我的女兒也受罪呀!芷兒可是太子未來側妃,被人這麼一說太子誤會可怎麼辦?」

「夫人,我們只能靜靜的等待,過一段時間謠言自然會散去。」平嬤嬤只能想到這個最為有利的辦法,姚若水沉思後,只得點頭同意。

舒姨娘正準備去看看蘇珊兒,身邊的嬤嬤急急的走進來,喜道︰「姨娘,奴婢問到了。」

「怎麼樣?是不是真的能治好珊兒的難以生養之癥?」舒姨娘抓著嬤嬤的手,用了十成力,嬤嬤不敢推開,只得痛苦點頭道︰「說是能治,這是方子。」

舒姨娘接過,顫抖著說道︰「好,珊兒的病終于有希望了。」她忍不住落淚,這幾日為蘇珊兒擔心,夜不能寐,總算有了結果。

嬤嬤遲疑著說道︰「姨娘,還有一個事……」

「快說。」舒姨娘心中焦急得很,見嬤嬤吞吞吐吐半天都沒個準話,脾氣立馬上來。

嬤嬤咬牙道︰「姨娘,這方子上的藥材太貴且有些外面怕是輕易得不到,我們出不起這銀子呀。」

「多貴?」舒姨娘雙手緊握,輕輕的問道。

嬤嬤說了一個數,舒姨娘沉默許久,突然欣喜的說道︰「好辦,我去找夫人要便是,為了珊兒,我一定得把這藥抓回來。」

舒姨娘說完便讓人伺候梳妝,換了一身月白色衣裳,特意讓人將臉上涂些指粉,看起來慘白無血色,用帕子拭拭淚,「走吧,我們去夫人那里。」

到了姚若水院前,舒姨娘眼圈通紅,听身邊嬤嬤說她的狀態很好,這才入內,讓丫鬟通稟。

舒姨娘一看到姚若水,立馬哭噎著請安,「眉兒給夫人請安。」

姚若水眼中不喜,「二姨娘,你這是干什麼?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舒姨娘淚珠子不停的落下,抽噎著說道︰「夫人,您得幫幫妾身,珊兒的病有救了,夫人心善,一直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這次可一定得救救她呀!」

平嬤嬤擋住舒姨娘靠近的身子,厲聲斥道︰「二姨娘莫不是規矩都記不清了?在主母面前哭啼,可是想挨板子?」

舒姨娘面上一白,姚若水見她狐媚模樣,再見她穿著一身白衣,心中不喜,也沒了好臉色,「二姨娘,有什麼話直說,莫在我面前繞彎子。」

舒姨娘听得這話有門道,立馬將幾味不易得的藥材說出來,另外還想求姚若水給幾百兩銀子,姚若水听完後立馬搖頭,嘆息一聲道︰「二姨娘,不是我不願意,這麼大的支出得老爺同意才行,不然姨娘先去和老爺說說?」

姚若水將皮球踢到蘇洪那一邊,見舒姨娘立馬振奮,心中冷笑道︰「你且去吧,看看老爺是站在哪一邊。」

姚若水見舒姨娘急忙出了門,恨恨的說道︰「平嬤嬤,她還真當是以前老爺寵愛的姨娘呢,這麼貴的藥開口便要,也不怕自己受不了這個福分。」

「夫人可不要因為這種賤人氣壞身子,老爺最近心中不郁,二姨娘這時去怕是討不了好。」平嬤嬤彎著眼笑道。

姚若水笑意盈盈,吐出心中一口郁氣,「總算是在她面前長了臉。」

舒姨娘得了姚若水提示,想到蘇洪給予她的寵愛,急急來到書房,「我要見老爺。」

舒姨娘進去後,跪在蘇洪面前,苦苦哀求道︰「老爺,您要救救珊兒,妾身知道一個方子,可治好珊兒不能生養之癥,只是藥材頗貴,老爺……」

平日蘇洪早就哄著舒姨娘,今日只冷冷的坐在原位,半點想扶她的心思都沒有。

舒姨娘未察覺到異常,只是低垂著落淚,「老爺,您救救我們的女兒,救救珊兒……」

蘇洪板著臉,今日他上朝後,被同僚嘲笑,「丞相,可得好好與後院夫人商量一番,莫因為女兒壞了蘇府名聲。」

蘇洪听得此番嘲諷,回府後心中憋著一口氣,恰好舒姨娘此時撞過來,哪能有好臉色給她瞧。

舒姨娘哭了半天都沒得來蘇洪的一句安慰,終于意識到不對,眼淚朦朧的看向蘇洪,「老爺,您難道真的不要我們母女倆了?」

「行了,別哭了,老夫人說的罰寫抄完了嗎?沒有的話趕緊回院子抄去。」蘇洪揮袖甩開舒姨娘,她摔在地上,手掌擦破也沒感覺,只怔怔的看著冷心的蘇洪。

蘇洪沒好氣的看著她這副柔弱模樣,心剛軟下來想到自己在外面受的閑氣,冷冷道︰「來人,都是死的不成,還不趕緊把姨娘扶回院子去。」

舒姨娘被人扶著回了院子,心還痛苦不堪,急得身邊的嬤嬤勸道︰「姨娘,您可得上點心,老爺現在在氣頭上,過段時間姨娘再去求求,老爺肯定會上心。」

舒姨娘怨恨的說道︰「是姚氏,她故意的,就是不要讓我的珊兒好。」

嬤嬤只是嘆氣將舒姨娘手上的傷包好,幸好只是擦破些皮,並沒有什麼大礙,好好養養便行。

蘇珊兒的丫鬟立馬趕過來將今日之事報給蘇珊兒听,「小姐,奴婢听說今日姨娘挨了老爺的罵,好似是為了小姐求藥之事。」

蘇珊兒行動已自如,只是身體內里損壞,只得好生將養慢慢恢復,前幾日舒姨娘將求方之事告知她,本有了指望,現如今澆了她一盆冷水。

「是不是父親不同意?那母親呢?」蘇珊兒想到姚若水,這次她是替蘇白芷受的,只是求些藥材,莫不是也不肯。

丫鬟低聲說道︰「小姐,姨娘先去了夫人院子,再去的老爺那。」

蘇珊兒立馬明白,怨恨著看向桌上的杯子,用力一甩,只听清脆聲,杯子碎成幾瓣,丫鬟只得縮縮脖子,站在角落。

蘇珊兒趴在桌上垂淚,死死的咬著唇,心里恨意滿滿,蘇白芷,你害我成了這番模樣,我定不會輕易放過。

舒姨娘恨透見死不救的姚若水,院中又摔了一套茶杯,身邊的嬤嬤只得輕聲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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