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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搞事情?那就一起來呀!

「那咱們該怎麼做?」

全四忙問。

「不急,」柳福兒道︰「先去給符家報信,讓符家把人領走。」

天這麼熱,萬一放壞了,有味不說,還有可能把才攆走的瘟疫給招回來。

那可就不好了。

全四咧嘴,道︰「那個,他們沒死。」

柳福兒眨巴了下眼,忽的笑了。

「那也得去通知一聲。」

全四答應著快步出門。

柳福兒攏了攏披帛,就近坐下。

從她打折杜五的腿,一晃都幾年了。

要是真想報仇,也不會等這麼久。

當然也不排除那陰毒小人自知不能匹敵,暗搓搓的想要臥薪嘗膽,趁她不防,來個十年不晚。

柳福兒無意識的捏著手指。

保養不錯的指尖被她暴力摧殘的泛紅。

半晌,她吐了口氣。

算了,這會兒杜五還在淮南,一時也過不來。

還是先琢磨下近的吧。

她從府邸轉去府衙。

才一進去,就看到婁大和呂三郎在說著什麼,兩人面色都有點難看。

她走過去,道︰「這是怎麼了?」

婁大見是柳福兒,忙施禮道︰「無事,我與呂隊正說些閑事。」

柳福兒看呂三郎。

呂三郎微一撇嘴,點了下頭。

「既然你們都沒有,那就幫我做點事吧,」柳福兒道︰「這兩天街面不太平,你們去轉轉,莫要讓不法之徒鬧事。」

婁大領命,利落的走了。

呂三郎行了兩步,斜眼見婁大出了大門,便倒退著回來,小聲道︰「城主放心,我定然盯牢了符家。」

柳福兒笑了笑,道︰「不光是他,還有別家,維護治安才是最重要的。」

呂三郎趕忙行了個標準的禮,闊步出門。

才下台階,就見婁大立在那兒,盯著他看。

「看什麼?」

呂三郎大咧咧的過去,用力踫了下他肩膀,硬生生把他撞開。

婁大轉眸,看他背影,總覺得他似乎是知道點什麼。

婁大去尋了隊里的兄弟,將柳福兒的吩咐告知,又道︰「小五,你去盯著呂三那邊,看清他們干什麼,回來告訴我。」

「沒問題,」小五一溜煙的跑了。

另一邊,呂三郎也在交代他的那群兄弟。

不過與婁大不同,他是知道些許內情的,當下便著重叮嚀,不論是掛靠上去的,還是八竿子打不著親眷的,只要跟符家沾邊的,那就不能放過。

眾人齊齊應聲,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往外沖。

瘟疫過後,城里氣氛回升。

這時偏偏梁二回來了。

這群浪蕩子沒等出去瑟,就被梁二圈在校場,沒完沒了的操練。

如今有了柳福兒的命令,就等于握著把尚方寶劍,只要老能怎麼浪就怎麼浪。

于是乎,江陵城的街面上頓時多了一批閑晃著,不是閑漢的閑漢。

傍晚,婁大等人回到營地。

幾下一踫頭,除開勸了一場鄰里的口角之外,就是符家派人去城外帶人回來。

維護好秩序,也就再沒有什麼事。

沒多會兒,小五也趕了回來。

听說呂三郎一群除開在街上橫晃,就是去喝酒,婁大皺起眉頭。

他道︰「小五,你辛苦一下,再去盯著,最好能听听他們說了些什麼。」

小五點嘔吐,又沖了出去。

眾人看婁大,見他沒什麼吩咐,也就散了。

程二等眾人走遠,才過來道︰「大郎,有必要這樣嗎?」

他們如今已經月兌離了靠賣把子力吃飯的時候,雖說那群人有點討厭,但也只是這樣,畢竟除了最初的那場沖突之外,人家也沒再做過什麼。

「你懂什麼,」婁大瞪眼,道︰「你當我們現在就安穩了?」

「你可听到城主說把我們收編?」

他道︰「要是凡事總被他們搶在前頭,你說,咱們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程二垂下眼,不說話了。

婁大看他一眼,抓身走了。

翌日,兩個小隊各自出發。

待到傍晚,柳福兒叫了婁大和呂三郎來,道︰「這兩天外面情形如何?」

「稟城主,一切都還好,」婁大如此回答。

呂三郎則兩眼放光,道︰「符家老爺派人去請郎中,只是咱們城里經驗老道和擅長正骨的郎中都不在,只有房家的長子過府扶了脈。」

柳福兒點頭,道︰「怎麼樣?」

「沒有大礙,」呂三郎道;「我去問過了,只是一時溺水,又不慎砸了腿,吃幾服藥,多養養,還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其他人呢?」

呂三郎咧嘴,「巧得很,也都傷了腿腳。」

柳福兒忍不住笑了。

很明顯。

這就是故意要告訴符家,他們就是被人打的。

這麼孩子氣的事,謝大干不出來,定是梁二犯渾。

她站起身,往家去。

殺雞駭猴,有時候殺不殺雞,要取決于雞聰不聰明。

吃過晚飯,柳福兒來到書房。

練了會兒字,又寫了封信。

第二天早上便讓孫禮送走。

又兩天,謝大悄然回城。

柳福兒听說便來府衙尋他。

謝大一早就有所準備,見她便道︰「對不住,沒事前跟你說。」

「你做得對,道什麼歉,」柳福兒擺手,坐定了道︰「是我疏忽了,多虧你從旁補救。」

謝大彎了唇,笑道︰「我也就是動了動嘴,真正出力的是都尉。」

柳福兒搖頭,略過這話題,道︰「杜五那人就像條狡猾的毒蛇,一旦出現,後面定跟著後招。」

她道︰「咱們投鼠忌器,本就顧忌多多,所以我打算先安內。」

「符家應該很快就顧及不上這些了,」謝大將手邊墨跡還未干的紙遞過去。

柳福兒看了一遍,道︰「你要提高城中商鋪的賦稅?」

謝大點頭,道︰「地方不同,定價也不同,所得的銀錢也各有不同。」

「東城西城兩邊皆是家有薄資的商賈和官員,同樣都是一塊玉玨,在這邊最少要賣一貫錢,可若放到南北邊的坊市,能買五百文都是高價。」

他道︰「我以為應該適量壓低南北兩邊賦稅,提高東西便的賦稅。」

「可行,」這樣算來,賦稅並沒有少,對她並沒有損失。

且他們既然籌謀著搞事情,那就大家一起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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