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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大結局(下)

「完顏秦涵!」

其實月皎兮是有猜測過的,依照完顏秦涵這般性子,定然是會選擇跟隨杭謹軒而去的,只是月皎兮覺得,看在這個孤苦無依的孩子的份上,完顏秦涵不會做得這麼絕,誰承想,完顏秦涵竟然想要將自己的孩子托付給自己。

「完顏秦涵!你起來!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養著!你醒醒……」

說實話,月皎兮不想讓完顏秦涵死,且不說她欠著完顏梟一條命,就算是沒有的話,那麼她也覺得完顏秦涵和杭謹軒的孩子是無辜的,可是,完顏秦涵卻……現下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咯吱」一聲,房門被推開了。守在屋外的夜炎殤的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便見著那一襲月白色長裙的女子,手中抱著一個嬰兒走了出來。

夜炎殤那黑曜般的眸子有些暗沉,聰明如他,怎麼可能會猜不到完顏秦涵要見月皎兮的原因呢?

月皎兮的眼眶有些泛紅,走到了夜炎殤的跟前,二話不說便將靠到了夜炎殤的懷里。而夜炎殤也很是自然的伸手將她以及她懷中抱著的孩子護在懷里。

「夫君,若是有一天,你離我而去了,我想,我也會丟下自己的孩子去追隨你的。」月皎兮的聲線有些哽咽,對著夜炎殤說道。

夜炎殤聞言,唇邊揚起了一抹笑意,搭在她肩頭的手輕輕的拍了幾下,以示安慰,隨之開口說道︰「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頃刻間,夜炎殤便感覺到一滴淚水掉在了自己的圈在月皎兮腰間的手上,他知道,她哭了。他更知道,其實在杭謹軒被她親手殺死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很想哭了,可是怕自己多想,所以一直都忍著。

他也知道,她傷心並不熟因為她對杭謹軒還存在著那樣的感情,而是因為杭謹軒畢竟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一切都是因為杭謹軒被權利地位蒙蔽了雙眼。

「這個孩子你打算怎麼辦?」夜炎殤伸手將她面上的淚水拭去,低聲詢問。

他不喜歡杭謹軒,那麼杭謹軒的孩子他自然也是不喜歡的,但是只要月皎兮一句話,不管什麼,他都願意答應他。畢竟杭謹軒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他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與一個死人計較什麼。

「交給林生吧。這輩子,我不想再接觸到任何關于杭謹軒的人或者事。」月皎兮抬頭看著夜炎殤,也像是在詢問夜炎殤的意見。

而夜炎殤也對這個提議頗為滿意,對著月皎兮低聲輕笑,開口︰「娘子,既然這兒的事情已經忙完了,那麼你我也該離開這里了。」

看著夜炎殤那虔誠的目光,月皎兮瞬間有些害羞了,尤其是他那句娘子,真的叫她有些臉紅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羞些什麼,明明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究竟有什麼好害羞的呢。

「怕就怕在你們這些男人的眼里,權勢才是最重要的呢!」月皎兮低聲開口。

「那只是他們,我和他們不一樣。而且這樣你也該知道,誰才是最愛你的人了吧。」夜炎殤說著,便不由分說的低頭吻住了月皎兮的櫻唇,不如同往常那般狂熱,只是輕輕的拂過。因為夜炎殤擔心自己身上的欲火不小心被挑起,但是月皎兮又懷著身孕,自己不能要她,這樣很難受。

這場戰爭終于平息了,一個月後,亢軒舊址這邊的事情也處理完了,常安和常拓等人便率軍回朝了。

而夜炎殤和月皎兮這兩個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誰也找不到他們,亦不知道他們去往何處了。只是在這兩人離開之時,將一個襁褓之中的嬰兒留下來,並且留書說是將這個孩子交托給榮國的東方蓉撫養。

泰山頂上,一個黑衣女子迎風而立,看著那雲海翻騰的景象,低聲的嘆了一口氣,。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兜兜轉轉這麼久,最終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想著,一夾馬月復,轉身離開了,走在那片寂靜的樹林里,那一邊的風吹草動聲讓烏雅多了一絲絲的防備。

忽的,幾個強盜從一邊的草叢內跳了出來,將她的去路給攔住了,烏雅皺了皺眉,一拉韁繩,便停了下來,「你們想干什麼?」這幾個強盜看上去好似不太簡單呢!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一個強盜開口說道。

「若是我沒錢呢!」烏雅冷聲開口,她的心情正差著呢,這些不要命的人來得正好。

「那就把你自己留下來吧!」一個強盜色眯眯的盯著烏雅,笑嘻嘻的說道。

烏雅聞言,冷嗤了一聲,正準備伸手,將那軟鞭抽出來教訓教訓這些大言不慚的家伙,可是,那軟鞭還沒有抽出來嘛便听見自己的身後傳來了一道紈褲的聲線。

「本公子看你們這些人是不想要命了。」

隨著這聲線落下,烏雅驚訝的尋聲望去,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眼底多了一抹光彩。

眾人听到這聲音,也紛紛朝著那棵發出聲音的樹看了過去,便看見一個白衣男子很是悠閑的靠在那棵樹的樹干上,嘴上還叼著一棵狗尾巴草,看上去好像不太簡單的樣子。

「你……你是誰?」幾個強盜見自己手里的武器都紛紛對準了樹上的司空故白,顫顫巍巍的開口問道,「你們什麼關系?我們又沒有打劫你!」

此話一出,烏雅一時間覺得有些想笑?尤其是那句「我們又沒有打劫你」讓她真的很想笑。

司空故白聞言,原本靠坐在樹干上,然後便直起了腰板,將嘴里叼著的狗尾巴草給吐了出來,對著那些樹下的強盜們開口說道︰「你們打劫了我司空故白的女人,你們說我能袖手旁觀嗎?」

此話一出,烏雅便愣住了,看著司空故白的眼神有些莫名,有些激動,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而那些強盜們一听見司空故白這個名字,險些嚇尿了。江湖上誰不知道司空故白是江湖第一高手,江湖第一美男?現下看這個男人的樣子,一襲白衣,好像真的是傳說中的司空故白呢?

「司空公子,我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您的女人,我們這就滾。」說著,那些強盜便逃命般的逃走了。

這片樹林也瞬間恢復了方才的寂靜,只听見烏雅那輕靈的聲音響了起來。

「也不知道那些你江湖上的仇家知道了你內功盡失了,會不會到處的追殺你。」烏雅的話中帶著滿滿的關心。

一說起這個,司空故白的面色就不太好看了,從那棵樹上跳了下來,那紈褲的聲線又一次響了起來,「雖說是內功盡失了,但是我的武功還是在了,只是沒有內力而已,想要對付他們,還是很容易的。」說著,便走到了烏雅的馬跟前,抬頭看著烏雅,旋即開口︰「再說了,不是還有你保護我嘛!」

語落,烏雅那小臉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紅了起來,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說道︰「誰要保護你了。」

「你可是我的女人,你不保護我,誰保護我啊!」司空故白抱怨的說著,便翻身上馬,走到了烏雅的身後,接著說道︰「若不是因為你,我的內功會被杭謹軒吸走嘛?」

听見司空故白這句話,烏雅便不好再開口了,只是覺得自己身後的司空故白似有似無的將自己抱在懷里,這樣的感覺很溫暖,再加上他方才那句自己是他的女人……

夕陽西下,那日落映照著兩個人同騎在一匹馬上,那匹馬也緩緩的走在小徑上。

「說說看,杭謹軒被月皎兮殺死的那一天,你為什麼要和月皎兮對視一眼?」烏雅忽的開口,對著司空故白問道。

「怎麼?你吃醋了?」只听見司空故白調侃的開口,害得烏雅的小臉又紅了。

見烏雅不說話了,司空故白也正經的開口解釋了,「因為之前我知道月皎兮被杭謹軒帶走的時候,我便飛鴿傳書給她,並且將我師父秘制的用來對著杭謹軒那種邪功的藥傳給了月皎兮,想讓月皎兮偷偷的對付杭謹軒,與她對視一眼,也只是詢問她,事情辦成了沒有,後來看見杭謹軒的內力真的在一點一點的散開,我就知道,月皎兮已經成功了。」

烏雅聞言,點了點頭,「那麼月皎兮是怎麼成功的?」

司空故白聞言,也搖了搖頭,笑著開口道︰「我猜,她應該是將那藥粉涂在了牙齒上,然後咬了杭謹軒吧!」

听著司空故白這句話,烏雅便覺得很是無語,但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開口嘲笑了他一下,那笑聲,跟隨著歸家的大雁傳得很遠很遠。

陵邑都成,將軍府內。

「常安將軍,恭喜恭喜!」

一句句道賀聲傳來,今日是常安和杭婧兒大婚的日子,身為將軍的常安那可真的是雙喜臨門了,剛剛被升為了將軍,現下又成親。

後院內,身為新郎的常安便看見常拓和殷盛煜這兩個人坐在亭內喝著悶酒,想來這兩個人是這輩子都不打算娶妻了似的。真的令人著急啊!就連阿睿和莫茶都修成正果了,在常安看來,小月牙身邊的琉璃就很不錯,而且好像也喜歡常拓很久了。

回都城這麼久了,他也時不時的想要撮合一下常拓和琉璃,可是每一次都被常拓被指著鼻子罵,唉,這個哥哥可真的是不好當啊!

或許是因為常安想得有些出神了,竟不知道夜奕灼和寒暮初什麼時候到了,站在他的身後,叫了他一句,「新郎官,你在這里干什麼?」

听出了夜奕灼的聲音,常安便急忙準身,對著夜奕灼和寒暮初行禮,「皇上,暮王。」

「常安,在這里發什麼呆呢?」夜奕灼順著常安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常拓和殷盛煜,似乎很快就明白了過來,開口道︰「朕覺得他們的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給他們指婚了,不然的話,再老一點,就沒有姑娘會喜歡他們了。」

說起指婚,常安簡直巴不得夜奕灼給常拓找一個姑娘,可是自家弟弟的脾氣他也是知道的,他要是不願意的話,那就是抗旨了,于是,便對著夜奕灼開口說道︰「皇上,還是給殷將軍賜婚吧,殷將軍的年紀可是比常拓還要大呢。」

夜奕灼聞言,便點了點頭,似乎也同意了常安的看法,而寒暮初也知道,常安不讓夜奕灼給常拓指婚,是因為他知道,常拓喜歡的人是月皎兮,常安擔心到時候常拓會抗旨,所以……

「不知道暮王有沒有什麼好的人選,幫朕介紹給殷將軍。」夜奕灼笑著開口,其實夜奕灼的心里也很清楚,殷盛煜的心里恐怕是喜歡月姐姐的,若是直接賜婚的話,殷盛煜說不定也是會抗旨的吧。

寒暮初聞言,便思索了片刻,對著夜奕灼說道︰「皇上不是有一個表姐,靈惜郡主嗎?靈惜也到了適婚的時候了。」之所以會推薦這個靈惜郡主,是因為她的溫婉賢淑,詩詞歌賦雖比不上月皎兮,但是也是都城有名的才女,最重要的是,她也貫穿月白色的長裙,這樣的話,殷盛煜也可從中找到一下月皎兮的影子,算是對得起他了,只是對靈惜郡主不公平罷了。

對于寒暮初的提議,夜奕灼倒是覺得可以,點了點頭,也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喜娘的聲音。

「常安將軍,該去接新娘子啦!」

「好 好 !」常安听到這聲音,就跟一陣風似的,連禮節都忘了,直接跑出去了。

這讓寒暮初和夜奕灼很是無語,也跟了出去。

千里之外,一片桃花林中,有一座竹屋。濃濃夜幕之下,那間竹屋內泛起的火光令人覺得里面是不是著火了。

而一個白衣女子一臉無奈的站在那院外,她的小月復隆起,看上去像是快要生產了。她看著屋內飄出來的一陣又一陣濃煙,忽有些擔心里面的人了。

「菜來了!」夜炎殤冒著那濃煙從竹屋內走了出來,將那些飯菜放到了院子的桌上,很是羞愧的對著月皎兮說道︰「下一次絕對不會將濕柴火拿去燒了。」說著,便將月皎兮扶到了桌前坐下,然後很是悉心的給她夾菜。

听見夜炎殤的保證,月皎兮便放心了,幸福的吃著夜炎殤燒的那一手的好菜,對著他夸贊道︰「廚藝有所進步。」

听見自家娘子對自己的夸獎,夜炎殤的尾巴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很是謙虛的回答道︰「那是娘子教的好。」

這個夜炎殤,這油嘴滑舌的性子也不知道是跟著誰學的,听到他的這句話,月皎兮便只是低聲的笑了笑。

「今日孩子踢你了嗎?」忽的听見夜炎殤開口問道。

「嗯。」月皎兮淡淡的點了個頭,吃著自己碗里的飯。

這下夜炎殤的面色就不好看了,對著那孩子開口責備,「這臭小子,竟然敢踢你,等他出來了,看我不好好的教訓他!」夜炎殤說罷,便義憤填膺的站起了身,可將月皎兮嚇了一跳。

「你這樣說,孩子一會都不願意出來了。」月皎兮說著,便頗為憐惜的身手模了模自己那圓鼓鼓的肚子。

夜炎殤見此,也蹲下了身後,將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的靠到月皎兮的肚子上,想要听听那孩子的聲音。

「我听見他在叫我爹呢!」

夜炎殤忽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你又在胡說了,這孩子還沒有出生呢,你怎麼可能听見他叫你呢!再說了,他出生以後,一定是先學會叫娘。」月皎兮不平的開口。

「誰說的,一定是先學會叫爹!」夜炎殤開口反駁道。

「先學會叫娘!」月皎兮再一次開口。

「先學會叫爹!」夜炎殤再接再厲!

「叫娘!」

「叫爹!」

「叫娘!」

……

一瞬間,那院子內便充滿了這兩人打情罵俏的聲音,真是叫隔壁家還未娶妻以及還未出嫁的那些人想要急著也去找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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