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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後,杭謹軒登基為皇,在瀛都的百姓們都歡呼雀躍,或許是因為他們一開始就是亢軒國的百姓的緣故,在知道前朝皇室有留後代之後,都感到十分的慶幸。

然而,讓那些大臣們最不能夠接受的就是,之前被新皇放走的殷盛煜竟然回來了,而且杭謹軒還很是歡喜,直接給他封了一個一品將軍。

朝中的大臣便將這樣的一個消息告訴給了烏圖,烏圖也只是一笑而過,什麼話也沒有說。

最近沒有什麼戰事,听到杭謹軒登基的消息之後,完顏梟便想著自己是不是要去賀個禮什麼的,可是看見陵邑那便什麼動靜也沒有,便沒有輕舉妄動了。

而陵邑都城內的大臣們在听見這個消息之後,簡直都要用自己的唾沫星子噴死杭謹軒了,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身為輔政大臣的寒暮初倒是沒怎麼說話,只覺得杭謹軒要登基的話那便登基好了,反正那瀛都一開始就就是亢軒國的,他們陵邑不稀罕。

這就是消極的人和積極的人心里的想法。

下了朝之後,夜奕灼便拖著自己疲憊的身子回了龍騰殿。

「皇上,需要用膳嗎?」康子很是貼心的上前。

「月姐姐找到了嗎?」夜奕灼隨手月兌下了自己身上那厚重的龍袍,開口問道。

「沒有。」康子慚愧的低下了自己的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其實他覺得月皎兮已經死了,找怎麼著也是找不到的。

听到康子的回應,夜奕灼便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最近和杭謹軒他們交戰已經損耗了不少的兵力了,他想要讓夜炎殤回來,養精蓄銳,反正杭謹軒剛剛登基,根基未穩,他不可能會在發兵攻打了。

「五皇兄最近在干什麼?」若是夜炎殤也在尋找月皎兮的話,那就讓他留在外面找吧,反正只要把他的兵帶回來就好了。

康子猶豫了片刻,方才回答道︰「最近攝政王殿下似乎還在尋找他的王妃,而且已經不打算回來了,所以皇上,您還是不要擔心他了,那麼大的一個人了,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夜奕灼也覺得康子說的話還挺有道理的,都一個多月過去了,若是真的會發生什麼事情的話,若是夜炎殤真想不開的話,他早就自盡了。

「若是皇兄那麼喜歡留在淮陽,那便把淮陽封給他做封地吧。」說著,夜奕灼便走到桌案前擬旨了。

淮陽城內。

這院子倒是挺安靜的,挺適合夜炎殤此刻的心境。他向來就喜歡安靜,而這個淮陽城似乎就像是他的安身之所。他坐在院子的石桌上,沒事時喝喝酒,吃吃茶勉勉強強的過去這麼多天,這樣愜意的日子不正是他和月皎兮都想要過的嗎?

這麼久過去了,月皎兮還是沒有找到,他之前不相信月皎兮已經不在人世的事實,可是如今,他不相信又能怎麼樣?

夜奕灼說了,之前兩軍交戰,陵邑大傷元氣,為了避免榮國伺機守株待兔,所以不讓他動兵。

依照他的性子,自然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管別人讓不讓做,他也絕對要做,他要幫月皎兮給她的父母報仇,就一定要動兵,可是,他同時也在擔心榮國會伺機坐收漁利,所以,只好等著。

想著,他便給自己面前的杯子倒了一杯杯,抿了一口,也就在這時,一陣打打鬧鬧的歡笑聲傳入了他的耳邊。

他俊眉一皺,不用想也知道又是常安和杭婧兒在玩鬧了,這究竟想什麼樣子嘛!是在存心氣他這個孤獨的人嗎?

正準備要生氣,便看見不遠處的杭婧兒拖著風箏跑了出來,果真是睹物思人哪!之前他第一眼見到月皎兮的時候不正是她在放風箏,然後沖撞了自己嗎?那個時候自己還想要殺她來著。想著,他的眼眶一時間有些濕潤了。

常安也很快的意識到了自家殿下的存在,急忙斂下了自己面上的表情,而杭婧兒也第一時間往常安的身後躲了躲。

「殿下,屬下有罪。」常安急忙對著夜炎殤的方才過了下去,杭婧兒亦然。

「何罪之有?」夜炎殤問道,也不知道是開玩笑的還是因為他實在是生氣極了。

這個問題一出,常安便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他了,因為他覺得自己本來就沒有罪,若不是因為常拓之前在自己的面前說,自己和杭婧兒這樣會刺激到殿下,他也覺得自己沒有罪。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你若是想要早日娶杭婧兒過門的話,便先行啟程會都城吧,你們的婚事,我會和寒暮初說的,夜奕灼也會給你應有的官職。」他只是覺得,自己或許已經不能夠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了,為什麼還不能夠成全別人呢?看著杭婧兒雖然配不上常安,可是她對常安這麼說也是真心的,否則她的親哥哥登基,她為什麼還會若無其事的留在這里呢?

听到夜炎殤的話,常安便以為夜炎殤是想要將他趕走了,連爬帶跪的走了夜炎殤的跟前,伸手抱住了他的大腿,毫無象形的痛哭流涕。

「殿下,你不要趕我走,我常安這輩子只會呆在殿下的身邊,我才不在乎什麼官職呢!殿下,您不要趕我走啊!」他這一哭,他身後的杭婧兒就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了,更加覺得這個常安怎麼如此的丟人啊!竟然當著她一個女孩子的面,對著另一個男人這個哭哭啼啼的,于是一臉嫌棄的瞟了他一眼。

夜炎殤更加沒有料到常安這樣的反應,很是嫌棄的從他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腿,什麼話也沒有便站起了身,在常安悲痛的目光之下離開了院子。

而杭婧兒看著常安這副樣子,也裝作一副我不認識你,你滾開的樣子,離開了院子。

唯有常安一個人呆呆的看著離開的夜炎殤和杭婧兒,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榮國,鎖心殿內。

月白色的帷幔裝飾的床上,一個女子昏睡在錦織的軟榻上,一頭烏發如雲般鋪散開來,昏睡時仍抹不去眉間的那股雲霧般的憂愁。傾國傾城,勾人攝魂的小臉,只消一眼,便可以將人吸入那無盡的深淵之中。

她長長的羽睫動了動,似乎又要醒過來的跡象。

果然,沒過多久,她艱難的睜開了那雙不知道閉了多久的眸子,有氣無力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楮,想要讓自己可以將眼前的一切看的更加的清晰。

她坐起身,環顧了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古色古香的寢房內,這間屋子的陳設看上去倒像是女子的雅房,時不時可以聞到四溢的芳香,沁人心脾。

可是……這里是哪里?她又是誰?為什麼會在這里?

她想要在腦子里想想之前發生了什麼,想想自己是誰,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只要她一去想這些事情,她的頭便出來奇的疼痛,叫她不敢再去想。

「納蘭姑娘,謝天謝地,您終于醒了,奴婢這便去通知皇上。」一個侍婢看見她坐了起來,面上染上了不少喜色,要知道,這個姑娘已經昏迷在這里將近一個月了,皇上可擔心她了,每天都會來這里看她,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醒,會不會醒。而她更加擔心的事情就是,這位姑娘若是一直都沒有醒過來,皇上生氣了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她剛想要叫住那個侍婢,問問她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可是她跑的太快了,讓她還沒有開口,這個侍婢就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納蘭姑娘?方才那個侍婢是在叫自己嗎?難道她姓納蘭?為什麼她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什麼都不知道。如果她姓納蘭的話,那麼她叫什麼?

還有皇上?剛才那個侍婢說的是皇上嗎?那麼這里是皇宮嗎?

不知道怎麼的,一听見皇上兩個字,她就有些說不出口的頭疼,感覺自己曾經好像就和著兩個字有過淵源。

她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想要讓自己盡可能的記起來一些事情,可是這樣的做法非但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還讓她頭疼加重了。

她坐在床邊,低著頭,伸手抱著自己的頭,這樣難忍的頭疼真的讓她感覺很難受很難受。

忽的,听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入了自己的耳邊也就在同時,一雙紫金色的靴子在她低垂的視線之下靠近了自己。

她心下一驚,猛的抬起了自己的頭,便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身著紫金色龍袍的男人,這個男人長得很是俊俏,褐色的眸子里帶滿了擔憂之色,那張冠絕天下的面容帶著些許風流紈褲之氣,卻又給人一種傲視天下的霸氣。

看見面前的女子活生生的坐在自己的面前,完顏梟一時間便頓住了自己的腳步,伸手想要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

然而女子卻在看見完顏梟伸手的動作時,帶著防備的往自己的身後躲了躲。她沒有見過這個人,看著這個人的樣子,好像不是壞人,可是她就是有些害怕。

完顏梟也眼底看出了一絲懼意,勾了勾自己的唇角,興許是自己的方才太過激動了,才嚇到她了。于是便緩緩的坐到了床沿邊上,帶著關切的聲音也跟著響起了,「綰綰,你還好吧?」

綰綰?

女子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完顏梟,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你是誰?」

此話一出,完顏梟身後的林生便開口了,「這里是榮國,你面前的人便是榮國的最高統治者。」

女子一愣,似乎是在自己的腦子里思考著面前這些人說出的話究竟有多少可信度。

「我叫什麼名字?」女子看著完顏梟,緩聲開口問道。

「納蘭綰綰。」完顏梟幾乎想都沒有想,便直接開口了。

納蘭綰綰?女子在自己的心里打了一個問號,也在同時,對著完顏梟開口了,「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可以告訴我嗎?我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听到女子這句話,完顏梟也就在自己的心里松了一口氣,伸手模了模她的頭,溫柔寵溺的聲線也旋即響起了,「你剛醒過來,肚子餓不餓?想吃些什麼?朕馬上便吩咐人去做。你想知道的事情,等你好了,朕一定會慢慢的告訴你的。」

此話一出,女子便緊緊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怎麼的,方才在她的腦子里閃過了一道黑影,那個黑影的主人也曾經這樣溫柔的撫模著自己的頭,寵溺的和自己說過話。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完顏梟擔憂的問道,對著身後的林生吩咐道,「傳太醫。」

「不用了。」女子開口制止了,「我只是有些頭疼而已,緩一下就可以了,不必麻煩了。」

林生听到女子的話,便停住了前去傳太醫的腳步,站到了一邊。

就在這時,一個宮女便端著一碗燕窩粥走了進來,對著完顏梟施了一禮,「皇上,您吩咐的粥熬好了。」

完顏梟伸了伸手,示意宮女將粥端到自己的面前,然而便伸手將那碗粥端了起來,舀了一小勺,放在自己的面前吹了吹,確定這粥已經不是很燙了,放將它送到納蘭綰綰的唇邊。

納蘭綰綰遲疑了片刻,覺得自己和面前的這個皇上的關系似乎有些不太一般,但還是因為你太習慣讓這個人來為自己吃東西,于是便對著他伸手,想要端過他手中的碗,「還是我自己來吧。」

她想要將那個碗端到自己的手里,可是卻被完顏梟避開了,「你大病初愈,還是朕來喂你吧。」

說罷,完顏梟那雙褐色的眸子便瞥了眼那一勺燕窩粥,示意納蘭綰綰張口。

納蘭綰綰也知道自己拗不過他,畢竟她現在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只能夠依靠這個男人了,思索了片刻,方才張開了自己的口。

見她還算是乖覺,完顏梟便笑了,一勺一勺的為她,而她,也一勺一勺的吃了。

納蘭綰綰一時間只覺得自己面前的這個話說是皇上的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倒是一點皇帝的架子都沒有,她也大概的猜出了自己和他之間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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