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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能這麼想我家小姐呢?」杭婧兒可是不敢對著夜炎殤用這樣的口氣說話,于是便將目光放到了常安和司空故白的身上,一字一頓的開口解釋道︰「你們知不知道,這瓷瓶里面的血可是小姐她劃破自己的手,一滴一滴的滴進去的。」

這下常安和司空故白就有些詫異了,心里想著夜炎殤中毒了,月皎兮的血能有什麼用呢?

然而在場的人,只有夜炎殤和烏雅清楚,因為完顏梟給月皎兮服用過萬毒蠱,所以月皎兮的血中是含有劇毒的,所以說,月皎兮是想要以毒攻毒嗎?

沒有听見夜炎殤說話,司空故白便暗自思索,似乎已經想出了一個所以然來了。

「炎殤,你怎麼就確定以毒攻毒一定可以呢?」司空故白說到底還是信不過月皎兮。

這下杭婧兒就不高興了,「你若是不信她,便把瓷瓶還給我們好了,我還回去!」

常安見此,面露緊張之色,幾步走到她的跟前,「婧兒,我們只是覺得月皎兮的心里忘不了杭謹軒,擔心她會為了和杭謹軒在一起,對殿下不利而已。」

杭婧兒聞言,冷笑了一聲,「她放不下我哥哥嗎?若是真的放不下,為何哥哥喂她和墮胎藥的時候,她要那樣不顧性命的反抗!」

此話一出,夜炎殤便瞪大了自己的雙眸。杭謹軒強迫她和墮胎藥嗎?唉,說到底還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好了,我相信常拓會給你們一個答案的。」烏雅適時的開口。

她這一開口,便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她的身上。夜炎殤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便開口問道︰「你還打算回巫族嗎?」

烏雅是杭謹軒的人,可是卻從小在巫族長大,且不說她知道多少巫族的秘密,就沖著是老族長將她養大的,她應該也會親自去一趟巫族請罪吧。

「你覺得老族長她會不知道嗎?」烏雅反問道。

巫族的老族長可是能算天命,預知過去和未來的,她有什麼理由不知道她烏雅的真實身份呢?

「說來也是,像你這樣的人,就不該留在世上。」夜炎殤說著,眼底便染上了殺意。他知道自己現在是不能親自動手的,于是便將自己的目光放到了身後的司空故白身上。

司空故白收到了夜炎殤的眼神示意,便知道夜炎殤是想要讓自己替他效勞這件事情了,于是點了個頭。

而後,夜炎殤便拿著那話說裝著月皎兮的血的瓷瓶出了屋子。

而常安不太放心的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杭婧兒,對著那似乎準備動手的司空故白和烏雅開口道︰「你們要打便出去打,這里還有病人呢!」

司空故白聞言,掃了一眼杭婧兒,若不是有常安在這里護著她,他還真的想要把杭婧兒抓起來,綁到靖州城下去威脅一下杭謹軒呢。不過說來她現在也受了重傷,短日之內也跑不了,所以不著急。

烏雅自然知道顧忌一下屋內的杭婧兒,縱身一躍,從窗口跳了出去。司空故白見此,白影一閃,便消失在屋內了。

藥堂內,一陣腳步聲打擾了正在潛心鑽研著解藥配方的常拓,他正準備轉身對著自己身後那個打擾了自己的人破口大罵,便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人竟然是自家殿下。

他的面色不太好,至少在他看來,他的身子似乎虛弱了很多。

「殿下,您這麼來了?」常拓說罷,便急忙將夜炎殤請到一邊的太師椅上,示意他坐下,似乎有準備給夜炎殤把脈的意思。

然而還沒有伸手模上夜炎殤的脈門,便看見夜炎殤亮出了他手中的一個瓷瓶。

「這是何物?」常拓皺了皺眉,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夜炎殤,等著他的回答。因為他知道,殿下既然把這個東西給自己看了,那麼這個東西就絕對不是普通的東西。

「杭婧兒帶來的,她說這是月皎兮的血,是解藥。」夜炎殤的話中帶著些許無奈,身為一個男人,他竟然要為了活命,用自己最重要的女人的血做藥引,這真的是太恥辱了。可是他想活,他要活,因為他知道月皎兮現在還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等著自己去救她呢。

常拓听到夜炎殤的話,簡直就是愣住了,心里也萌生出一種對月皎兮的擔憂之感。他伸手拿過夜炎殤手里的瓷瓶,想著月皎兮的身子本來就弱,這個瓷瓶雖然小小的,可是對于她這麼一個弱女子來說,不會要了她的命嗎?

但,他很快便帶著一種對月皎兮不值的心態,將自己的目光放到了他一向尊敬的夜炎殤身上,忿忿不平的開口問道︰「殿下將王妃的血拿給我檢查,難道殿下是不相信王妃嗎?殿下是不是擔心王妃會加害殿下?」

夜炎殤听到這話,心下別提有多生氣,但他現在就算是想生氣也沒有力氣生氣了。

「本王並不是拿給你檢查,而是想要你快點用這血給本王研制出解藥來,因為本王已經等不及想要進攻靖州城了。」

听到這話,常拓方才松了一口氣,他很清楚自己對月皎兮存在的那種不該存在的感情,正因如此,他不能允許月皎兮受到一點點不公。

于是,他也不和夜炎殤多說什麼,拿著那瓷瓶便走到了桌案前,再次開始了他漫長的研究。

院中,漫天的梅花花瓣在空中翻飛,落在司空故白和烏雅的身上。這樣的意境,似乎是世外才可以看見的場景,也讓烏雅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巫族部落外面迎接夜炎殤時,第一眼看見司空故白的場景。

然而現在的條件卻不能容許她想太多,因為她只要有一瞬的失神,自己面前的那個身著一襲白衣的司空故白手中的長劍就很可能會要了自己的命。

一道劍光閃過,使得烏雅因為刺眼而有了一瞬的恍惚,旋身一躲,方才堪堪避開了司空故白刺過來的那一劍。她手里什麼東西也沒有,縱身一躍,跳上了身邊的那棵梅花樹上,伸手摘了一枝梅花樹枝,在司空故白手里的劍對著自己刺過來的時候,急忙拿那樹枝擋了一下。

劍終究是劍,梅終究是梅。劍雖然沒有梅那樣讓人賞心悅目,可是卻有些梅所不具有的銳利。

那樹枝就在司空故白的那一劍下被折斷了。

正在烏雅覺得死亡的氣息正在靠近自己時,便看見那個原本可以一劍殺了自己的司空故白,只是劍那把劍橫在自己的面前,他並沒有下殺手。

「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烏雅的身後只一棵梅花出,前面是司空故白橫在面前的那把劍,進退兩難。

司空故白聞言,收回了自己橫在她面前的劍,待到那把劍入鞘之後,司空故白便開口了,「因為我想讓你這麼去老族長那邊認罪!」

老族長是夜炎殤的外祖母,她對自己也挺好的,而且還知道自己的對夜炎殤的心思。所以她一定是知道烏雅的身份的,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她本來就是一個老人家,被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背叛,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烏雅聞言,久久未語,就算司空故白沒有讓自己去,她自己也總有一天會去的。

「若是我知道你沒去認罪的話,我會親手殺了你。」司空故白淡淡的開口說道。說完,他便轉身準備離開。

「司空故白。」

還沒有走上幾步,他的身後便傳來了烏雅的聲線。之前他在校場操練士兵的時候,他就知道烏雅偷偷的去過校場,並且在校場的附近偷偷的打量了自己好一會了。所以,對他這個情聖來說,烏雅對自己是怎麼想的,他在看見烏雅看自己的眼神時就知道了。

听見烏雅叫了自己一聲,司空故白並沒有回頭,但是卻頓住了自己的腳步,半晌沒有听見烏雅開口說話,于是他便事先開口了。

「我有喜歡的人。」

說罷,司空故白便舉步離開了。

漫天的梅花花瓣依舊在天上飛揚,然而不同的卻是這一次梅花只落在烏雅一個人的身上。

翌日一早,阿睿便跟隨著茶樓的伙計一起推著一車的食材進了城主府。車子只能停在城主府後門的外面,所以他們必須把食材扛進廚房里。

這個城主府的地形對阿睿來說真的是不太熟悉,想要在這個府里找到了月皎兮的屋子真的是太難了。

「唉,阿翔,你站在那兒看什麼呢?」伙計阿福看見阿睿站在前往正院的路口東張西望,便急忙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繼續說道,「別東張西望的,若是不小心小命沒了就不好了。」

阿睿聞言,心下有些疑惑,為什麼只是看一看小命就會沒了?這太夸張了吧。

「阿福哥,我只是沒有見過這個氣派的院落,所以才看看,應該不會向你說的那麼夸張吧?」

阿睿和阿福一起抬了一袋的大米走進了廚房,對著他低聲問道。

然而正是因為他們之間在對話,才導致他一不小心撞到了正從廚房外面進來的素衣。

素衣倒是好脾氣,被阿睿撞了一下也沒有發脾氣。

「對不起對不起!」阿睿和阿福急忙放下自己手中抬著的大米,對素衣道歉。

素衣拍了拍自己身上染上的灰塵,笑著說道︰「沒事,你們忙吧。」

沒有听見素衣怪罪他們,阿福便松了一口氣了,對著阿睿低聲說道,「這里的人都不好惹,之前就有一個搬運工不小心撞了一個女人,然後就被這和女人打死了,後來才知道,那個女人是城主夫人。」

阿睿聞言,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便听見一邊素衣和下人們的對話。

「城主吩咐給月姑娘準備的早膳你們做好了嗎?一會月姑娘醒了還要吃呢。」

阿睿心下一喜,這個月姑娘指的一定就是月姐姐了。于是他便握了握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字條,想著該怎麼樣才能夠將這個字條傳給月姐姐呢。

「準備好了,那是紅棗糕,那邊還有一些可以補血的粥,都是城主特意吩咐的。」一個下人回答道。

補血?阿睿听到這兩個字眼,心里瞬間添了幾分擔憂,想著是不是月姐姐出了什麼事了,為什麼要補血啊?

就在這時,不知那里竄出來一只貓,直接便竄到了素衣的腳下。

「啊——」廚房內的女子們瞬間慌了神色,在那只貓的逃竄之下,一一避開,整間廚房瞬間就變得亂哄哄的了。

真的是天助他也啊!

阿睿在心里竊喜,幾步跑上前去,裝作幫忙抓貓,然而卻在經過那紅棗糕的面前時,偷偷的將事先準備好的紙條放到了第一塊紅棗糕的底下。

在阿睿的裝模作樣之下,這場鬧劇終于結束了。

和阿睿一起的阿福簡直就要被嚇得走不了路了,並不是被貓嚇得,而是被阿睿嚇的,因為在他看來,阿睿這小子就好像是不要命了。

「姐姐,這只貓只是餓了而已。」阿睿安撫了那只貓後,便出了廚房,和阿福一起站在廚房外面看著素衣將那盤紅棗糕以及其他的膳食端走了,他也就放心了。

想著月姐姐那麼聰明,她應該可以懂那字條上是什麼意思吧。

待到素衣回到西苑之後,便看見月皎兮已經醒了,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看她的樣子,就好像是被關在籠子里的鳥兒,在渴望著外面的世界一般。

「姑娘,早膳準備好了。」素衣將膳食放在桌上,便走了月皎兮的跟前,復又開口說道,「這些膳食都是城主特意為您準備的,是補血的,因為城主知道昨日……」

素衣的話還未說完,便看見背對著自己的月皎兮對著自己抬了抬手,示意自己不要再說話了,于是素衣便急忙住嘴。

月皎兮的耳根子終于安靜下來了,轉過身看了一眼桌上的膳食,一時間覺得有些諷刺。素衣幾乎每天端著早膳進來都會有方才那句話,似乎在告訴自己,杭謹軒是多麼的在乎自己,可是一個真正在乎你的人,哪里會不顧你的感受把你關在不見天日的屋子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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