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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留住殷盛煜的命,等到他醒來了,又將會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烏圖的聲線從屋內傳來出來,讓那個端著宵夜,站在屋外的月皎兮愣是一驚,沒想到烏圖的心思這麼的歹毒,就好像任何人的命他都想要了,連殷盛煜他都不放過。

好在有杭謹軒在,不然也不知道殷盛煜現在是否是安全的。

說是想要來給杭謹軒送宵夜,其實不過是她想要來探听一下這里的虛實而已。

月皎兮身後的素衣見月皎兮並未敲門,而是在門外停了下來,便準備上前去敲門,但是想想,幾位大人正在談話,她們進去打擾也不太好,于是低聲的對著月皎兮說道,「姑娘,要不我們先走吧,城主或許一時半會兒是沒空呢。」

月皎兮抬了抬手,示意素衣不要說話,就在這時,屋內便傳來了杭謹軒的聲線。

「烏圖,你應該知道我與殷盛煜之間的關系,我們親如兄弟,若是讓我去勸勸他,他能夠為我們所用的話,那麼辦起事情來一定會事半功倍的。」

月皎兮聞言,心里也為杭謹軒為什麼要留著殷盛煜的性命下了定義,什麼親如兄弟?杭謹軒就是完完全全的想要利用殷盛煜而已嘛。

于是,端著托盤的手了緊了幾分。將自己手里端著的飯菜遞給了素衣。這個杭謹軒真的變了,變得讓她不認識了。

素衣看出月皎兮有了幾分異樣,想著要不要開口說些什麼,誰知道她們繼續站在這里,會讓月皎兮听到一些什麼呢?

「主上,您不要太天真了,您殺了他的父母,他怎麼可能為我們辦事呢?」這是烏圖的聲音。

緊接著,又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入了月皎兮的耳里,「主上,還是將殷盛煜斬草除根了吧。殷家對夜家的江山來說真的是太重要了,必須將整個殷家除了。殷盛煜可是殷家唯一的男丁啊,非死不可。」

月皎兮柳眉一皺,沒有想到在這些人的眼中,殷家竟然是這麼大的一個威脅。只怪她不能夠理解他們心里所想的。

「主上,屬下覺得殷盛煜的命還是可以留著的。但是主上您卻似乎不能夠說服殷盛煜。」這時,一個贊同留下殷盛煜性命的人開口了。說完,復又開口說道,「屬下覺得烏雅帶回來的那個姑娘或許可以幫著主上您說服殷盛煜。」

听到那人說到了自己,月皎兮面上便露出了一絲嘲諷之意。

長廊的另一邊,完顏秦涵途徑此處,遠遠的便看見那站在屋外的月皎兮和素衣。一時間心下有些疑惑,但是她並不笨,很快的便猜到月皎兮是不是躲在杭謹軒的書房外偷听,氣憤的「哼」了一聲,迎面走去。

「月皎兮!你竟敢偷听!」

一道清靈的聲線傳入了眾人的耳里。杭謹軒的面上瞬間蒙上了絲絲薄怒,而屋內的烏圖等人更是在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砰——」的一聲,房門被完顏秦涵推開了,眾人也緊忙從自己坐著的位置上起身,朝著門外望去。

烏圖見此,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很好,這樣的話,自己就多了一個可以殺了月皎兮的理由了。

「月皎兮,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完顏秦涵好整以暇的盯著月皎兮,可是卻並沒有從她的眼底看見一絲絲的懼意。因為月皎兮知道,不論如何,杭謹軒都不會殺自己的,如果有人想要了自己的命,杭謹軒將會是第一個站出來救自己的人。

烏圖當然也知道月皎兮這麼從容淡定的原因,因為他也知道自家主上的毛病。

「主上,此人在屋外鬼鬼祟祟,留不得。」不等烏圖開口,另一個人便開口了,而完顏秦涵听到這話,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杭謹軒聞言,揮了揮手,看著那個被完顏秦涵拉進來的月皎兮,只見她淡然的看著自己,兩人四目相對,並沒有開口說話。

而站在屋外的素衣看著完顏秦涵這麼對著月皎兮潑髒水,便有些看不下去了,端著手中的飯菜走進了屋里,對著杭謹軒開口辯解道,「城主,不是夫人看見的那樣,是姑娘覺得城主您今日晚膳沒怎麼吃東西,擔心您餓著了,便和奴婢一起去廚房給您做了些吃的送來,可是知道您和大人們正在議事,所以便站在外面等著。」

杭謹軒聞言,目光便落到了素衣手中的飯菜上,那些菜可都是他杭謹軒最愛吃的,若說不是月皎兮親手做的,他還真的不信呢。

一時間,一股暖意涌上心頭,弄得他現在一點談事情的心情都沒有了,只想好好的坐下來和她一起品嘗那些飯菜。

「謹軒,你別听這麼丫環胡說,我方才確實是看見月皎兮在偷听的。」這下完顏秦涵就著急了,幾步走到了杭謹軒的面前,可是卻還是無法吸引到杭謹軒的目光,因為杭謹軒的目光放到了月皎兮的身上。

眾人听到素衣方才的話,雖說有些不太相信,但是人家手里也確實是有飯菜,他們還能說些什麼呢。

于是幾個識相的人便紛紛的退下了,倒是留下了烏圖和幾個屬于頑固派的人站在屋內,似乎還是想要讓杭謹軒處置一下月皎兮似的,

杭謹軒自然知道這些人呆在這里是有多麼的礙眼,于是對著烏圖還有完顏秦涵等人吩咐道,「這里沒你們的事了,退下吧。」

完顏秦涵好不容易抓住一次月皎兮的短處,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她呢?愣是站在原地,不願意走。

而烏圖這下也不知怎麼的,竟識相的離開了。

「還不走嗎?」杭謹軒的目光終于是落到了完顏秦涵的身上,只不過這一次是想要趕她走。

「素衣,我們走吧。」月皎兮開口說道,旋即轉身,便準備離開而俗語楞楞的看著正準備離開的月皎兮,想要叫住她。還未等到她開口,便看見自家城主幾個大步走到了月皎兮的身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完顏秦涵見此,一股醋意涌上心頭,冷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不就是會做個菜嘛!她馬上也可以去學,馬上也可以去做!

對于杭謹軒來說礙眼的人沒在了,這屋里便是剩下了他和月皎兮還有素衣,這真的是再美妙不過的事了。

而素衣也覺得這個時候自己該消失了,將手里的飯菜往桌上一放,便出了屋內,並幫著杭謹軒將房門給關上了。

在素衣出門之前,杭謹軒還意味深長的給了素衣一個眼神,一個月皎兮看不懂的眼神,但是素衣卻看懂了。

屋內很靜很靜,靜到月皎兮似乎可以听見杭謹軒的心跳聲了。

緊接著,便听見杭謹軒那溫柔的聲音傳入了耳里。

「你真的擔心我餓著嗎?」

其實杭謹軒的心里清楚,月皎兮會出現在這里,就算不像是完顏秦涵說的那般是為了偷听,那麼也是帶著其他的目的的,因為他知道月皎兮絕對不可能會是因為擔心自己餓著了,特意送東西過來的。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月皎兮便認為自己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也沒有準備要解釋,而是伸手將杭謹軒緊抓在自己手里的手撥開,道︰「你慢用,我走了。」

她才剛邁開腳步,可是卻被杭謹軒伸手扯了回去,落到了杭謹軒的懷里。月皎兮剛要掙扎,便听見杭謹軒的聲線從頭頂傳來。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害怕?是不是因為你也覺得我不會傷害你?」

杭謹軒這話指的自然就是方才許多人都等著杭謹軒下令殺掉她的時候,她那淡定的神情。

是的,確實是像杭謹軒說的那樣,雖說她對杭謹軒很失望,可是杭謹軒對她的感情卻是她不容置否的。

沒有听到月皎兮的回話,這也是在杭謹軒的意料之中,而他也適時的放開了她,將她拉到了桌前,「陪我吃飯。」

這麼晚了,哪來的心情吃飯啊,想要她陪著吃飯只不過是想要和她多呆一會而已。這樣的話才會讓杭謹軒覺得他們之間還停留在當年在太傅府偷吃的時候。

月皎兮也沒有說些什麼,就靜靜地坐在一邊,看著杭謹軒狼吞虎咽的吃著那些飯菜。這些菜並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也不是什麼美味珍饈,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家常菜而已,還是當初李女乃女乃叫她做的呢。

一時間,月皎兮的心里竟有些說不出口的滋味,有些哽咽的對著杭謹軒問道,「你就不怕我在飯菜里下毒嗎?」

之所以哽咽,並不是因為她被杭謹軒感動了,而是因為她在傷心原來的那個杭謹軒已經不在了。

杭謹軒那支夾菜的手瞬間頓住了,偏頭看向了月皎兮,見她眼眶有些泛紅,笑道︰「不怕,因為我知道你會。就算你會,那麼我也心甘情願。」

月皎兮聞言,那眼眶里的淚水終于忍不住的掉了下來。杭謹軒可是見不得月皎兮哭的,急忙拿出自己袖中的手帕給月皎兮擦淚。

月皎兮也清楚的看見杭謹軒手里的那塊手帕正是自己當初送給他的那一條,後來這條手帕被她撕碎了。

「你這樣比殺了我還要讓我難受。」月皎兮開口說道。畢竟現下她的心里只有夜炎殤,而杭謹軒又待她深情一片,可是他們之間卻真的是沒有一點的緣分。

「月兒,我有樣禮物想要送給你。」杭謹軒一臉嚴肅的看著月皎兮,看不出意思的玩笑,也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這下月皎兮就好奇了,他會有什麼東西是好送給自己的嗎?但是不論他送什麼給她,她都不感興趣。

「不必了,我走了。」月皎兮說罷,便站起了身,然而杭謹軒卻一個伸手拉住了月皎兮,用力一扯,月皎兮便坐到了他的腿上。

「你放開我!」月皎兮說道。

然而杭謹軒卻沒有收手,反而抓得更緊了,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再等等,素衣很快就來了。」

這下月皎兮才明白,杭謹軒方才給素衣的那個眼神原來是叫素衣去拿東西了,只是,素衣究竟是去拿什麼呢?

「不用了,我什麼也不需要。」此刻她只想要杭謹軒放了她,最好是把夜炎殤中的毒的解藥給自己,這才是她現在最想要的東西。

杭謹軒當然知道月皎兮真正想要的東西是什麼,可是就算是死了,他也要拉著夜炎殤,所以,夜炎殤必須死。至于解藥嘛!墨星韻已經說過了,沒有解藥。

對于月皎兮的掙扎,杭謹軒有些無奈,正準備想個辦法讓她好好的安靜一下,月皎兮便抓起了杭謹軒的手臂,在杭謹軒詫異的情況下,對著他的手臂咬了下去。

這真的是杭謹軒沒有想到過的,只有在小時候,月皎兮心情不好的時候,自己為了逗她開心,便把手臂拿給她咬,而那個時候她也確實咬了。可是誰能想到,時隔多年,她竟然又來咬自己。

感覺到手臂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傳來,這一次她咬得不輕呢。

感覺到疼痛,杭謹軒圈在月皎兮腰間的手便放開了,月皎兮也急忙站起身來,站到了一邊。

「是你逼我的。」

杭謹軒並沒有生氣,而是一臉寵溺的看著面前的女子,見她嘟著一張小嘴,好是可愛的樣子,冷峻不禁。緩緩的站起了身,朝著月皎兮的方向走去。

而月皎兮看著他唇邊的那一抹笑意,只覺得有些不太好的感覺。看著他走了過來,月皎兮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你干嘛?」

杭謹軒沒有開口,步步緊逼,就在這時,屋外便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附帶著素衣的聲線。

「城主,是奴婢。」

杭謹軒聞言,唇角勾起了一絲弧度,冷聲開口,「進來吧。」

月皎兮的心里其實也正好奇著素衣去拿什麼了,可是當素衣進屋時,看見素衣手里端著的那碗黑乎乎的湯藥時,月皎兮通身一涼,不用多解釋就知道素衣手里的是什麼東西,所以,這便是杭謹軒說的要給自己的禮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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