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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單槍匹馬來赴會

不知怎的,杭謹軒總覺得月皎兮這句話听著怪怪的,但一時半會也說不上是哪里奇怪了,皺了皺眉,開口道,「月兒,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該明白,我做了這麼多,全都是為了你。夜炎殤能夠為你做的,我同樣可以,月兒,你把你的心收回來好不好?你不要再想著夜炎殤了好不好?」

听著這話,月皎兮只覺得有些諷刺,一個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的人,會把自己愛的人關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屋子里嗎?

「時至今日,我對你的感覺就只有失望了。」月皎兮低聲說道,說著,緩緩的閉上了那秋水般動人的眸子。

然而杭謹軒似乎也做好了被她奚落的準備,低下頭,什麼也沒說。

屋內一片寂靜,兩人也知道,這個時候,無聲勝有聲。

良久,月皎兮方才睜開了眼,定定的看著杭謹軒,那眸子中不帶一絲一毫的感**彩,「給我解穴。」她真的不想再說一遍了。

杭謹軒又何嘗不知道她這樣會很難受呢?可是他也擔心自己若是給她解了穴,她就會離開自己了。縱使她那麼確信夜炎殤不可能會死,可是誰又知道她只是說這話出來誤導自己的呢。

「難道你準備要將我困在這里一輩子嗎?」月皎兮冷聲說道,面上已然染上了不少的怒意。

對于杭謹軒來說,他還是極少看見月皎兮生氣的,可是自從她來了這里,他看見她的,幾乎都是生氣的表情。

他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手,點在了月皎兮的穴道上,月皎兮便感覺自己可以動了。當即坐起了身,一個揚手,便對著那個坐在床沿邊上的杭謹軒的那張俊逸無雙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杭謹軒早就有了防備,想要伸手去抓住她那支打向自己的手,然而想起了她此刻心中的憤怒,或許等到她把氣撒出來了,她對自己的恨意就少了呢?

于是,那一巴掌,便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杭謹軒的臉上。

月皎兮發誓,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用力的打一個人,就算之前也打過夜炎殤巴掌,可是卻沒有這麼重。

「啪——」的一聲,這聲音很是清脆。

杭謹軒偏了偏頭,面上沒有半分表情,無喜無怒,「若是打我能夠讓你解氣的話,你就打吧。」

此話一出,月皎兮卻沒有再動手,而是將自己的頭偏向了另一邊,低聲道,「打你還疼了我的手,不值得。」

她這話听不出喜怒,既然如此,杭謹軒便暫且當做這是月皎兮的氣話吧。

「你這是不舍得打我嗎?」他很是自作多情的開口。

「打你?打你也無法消解我的心頭之恨。」月皎兮說著,便慢慢的轉頭看向了杭謹軒,與他對視,復又開口,「我想殺了你,可是我知道,在這靖州城里,若是我殺了你,我也覺得不能夠活著出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杭謹軒,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手刃了你。」

此話一出,杭謹軒卻沒有生氣,反倒是笑了,「好,那你便留在我的身邊,一年你殺不了我,你就在我身邊呆一年。兩年你殺不了我,你就在我身邊呆兩年。十年你殺不了我,你就在我身邊呆十年。」

月皎兮聞言,瞟了他一眼,沒有開口,她深深地明白自己此刻的處境,為今之計,還是要先知道夜炎殤所中的是什麼毒,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解藥之類的才好。

她思索了片刻,便對著杭謹軒開口道,「我餓了。」

「好,我這便讓人去備膳。」杭謹軒竟不知她對自己的態度還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的轉變,心下一喜,急忙對著屋外的素衣叫道,「素衣,傳膳。」

這個月皎兮,昨日就因為孕吐沒怎麼吃東西,現在不會餓才怪呢。

淮陽城內,常拓等人已經為了夜炎殤的傷勢著急得一宿沒睡了。其實那箭上到是不足以致命,致命的是那箭上的毒。而且常拓已經發現,夜炎殤中的毒和夜奕珩中的毒是同一種,也就是說,想要射殺夜炎殤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他的親表妹,墨星韻。

司空故白也是遺憾著自己不能出力幫助夜炎殤而無比的自責,恨不得現在就跑到靖州城去,將墨星韻著女人給抓出來,好好的嚴刑拷打一番,逼她交出解藥。

常安也因為自己不通醫理,幫不上忙而感到自責,對著常拓問道,「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配制出解藥的?常拓,你不是經常自己配制藥物嗎?你想想辦法,你一定有辦法的。」

听著自家兄長的的話,常拓便感覺自己的腦子更亂了,若是他真的有辦法的話,夜奕珩就不會死了,所以說,他真的沒有一點辦法。

「哼!」安靜的屋內忽的傳來了司空故白一拳頭打在桌上的聲音,眾人皆是一驚,紛紛看向了他。

而司空故白在接受了大家目光的洗禮的同時,便憤憤的開口道,「若不是月皎兮,炎殤就不會中這一箭,我早就說這個女人是一個禍害!」

對于他的這話,常安也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本來他還是挺喜歡月皎兮的,覺得她和自家殿下很般配,可是自打那一次在皇宮里,殿下和杭謹軒打起來,而月皎兮為了救杭謹軒去給杭謹軒擋殿下那一掌,殿下為了不傷到月皎兮,自己受了那一掌的反噬,就是因為常安的心里還在耿耿于懷這件事情,所以他一直不是很喜歡月皎兮。

而一邊的常翎是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月皎兮。

至于常拓和阿睿,那就不用說了。听到司空故白對月皎兮的責備,他們可真的是想給月皎兮解釋一下的,可是卻不敢。

「殿下究竟是怎麼受傷的?」一邊沉默寡言的常翎忽的開口問道。

那時候他們都在御敵,根本就沒有注意夜炎殤那邊,因為他們知道,普天之下,能夠傷到他們殿下的人,根本就沒有幾個,可是誰能想到,墨星韻竟然射傷了殿下。

司空故白聞言,面色就不太好看了,他離夜炎殤一直都是最近的那個,那時候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的,因為杭謹軒吻了月皎兮,才讓夜炎殤失神的。若是月皎兮當時推開了杭謹軒,那他還可以勉強的原諒她,可是問題是,月皎兮根本就無動于衷,就好像她是故意和杭謹軒做戲的。

于是,司空故白便如實的將自己所看見的給描述了出來,只見常安等人一個個的面色越來越難看。

正當眾人義憤填膺,對月皎兮表示不滿的時候,一個士兵急急忙忙的跑進了屋子。

「不好了常將軍!」

這個時候,夜炎殤最需要靜養了,他們豈能容忍一個人在這里大呼小叫的?一個個殺人般的目光投向了他。那士兵一頓,竟不知自己犯了何錯。

「怎麼了?」常安皺眉問道,若是這個時候杭謹軒攻過來了,那可以不太好了。

「是殷將軍,他單槍匹馬的跑到了靖州去!」那士兵顫抖著自己的雙腿,開口說道。

眾人皆是一愣,沒想到夜炎殤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殷盛煜這個向來讓人省心的家伙到了這個時候竟然也出了問題。

「什麼時候的事情?」常安冷聲問道。

「去了有好一會了,我們也是因為看見殷將軍的臨炎劍不見了,又听見淮陽城守城的士兵說他出城了,所以才急忙來向您稟告。」那士兵說道。

若是這個時候殷盛煜又被抓了,那可就不好辦了,最近這一個個的都是怎麼了?天啊!

常安一時間有些奔潰,真的恨不得現在自己可以像殿下一樣什麼事情都不用管,好好的躺在床上等死……呸!他都在想些什麼呢?殿下怎麼可能會死呢?一時間竟然沒有一點的辦法,只好對著常拓說道,「常拓,殿下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先去找殷盛煜了。」

「嗯。」常拓應了一聲,便讓常安安心的去了。

靖州城外,那殷盛煜坐在一匹馬上,與那剛被叫出來的杭謹軒對視著,僅僅只是對視,可是卻令人感覺周圍注滿了殺氣。

杭謹軒原本還在月皎兮的屋里陪著她用早膳的,可是誰知道月皎兮孕吐的癥狀又犯了,早膳都沒有吃上幾口。

然後就听見烏圖來向自己稟告,說是殷盛煜在城門外叫囂,說是想要見自己。

殷盛煜來找自己是做什麼他不用想都知道,既然他是單槍匹馬的來,那麼說明他是有意與自己單挑了,所以杭謹軒便讓烏圖等人守在城上,而他自己出城去見殷盛煜

「杭謹軒,這麼多年來我殷盛煜自問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殷家更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濫殺無辜。」殷盛煜緊繃著一張臉,更或者說是冷著一張臉,只要看著杭謹軒那張嘴臉,他就想一劍刺過去,直取他的性命。

其實杭謹軒當時真的沒有想要殺殷禾,他只是想要殺了殷夫人,為這麼多年來殷夫人欺負月皎兮報個仇,可是誰知道,他們夫妻兩看起來矛盾挺大的,可是感情竟然這麼的深。

「對不起盛煜,一切並非我所願,太傅大人的死,我也很內疚。」杭謹軒說著,面上露出了一抹悲意。

然而這在殷盛煜的眼中看來,就是杭謹軒惺惺作態了,瞟了他一眼,拔出了劍鞘中的臨炎劍,指向了杭謹軒,開口道,「你殺我父母,今日,我便要用殷家的臨炎劍殺了你,那你的血去祭奠我父母!」

杭謹軒眸色一凝,他知道殷盛煜手里的劍是臨炎劍,別看它只是一把劍,其實它的威力比普通的劍厲害多了。

「盛煜,你听我解釋一下。」杭謹軒開口。他並不是因為害怕臨炎劍,而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和殷盛煜這麼多年的情誼,就像是親兄弟一樣,他覺得他們之間還沒有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更重要的是,杭謹軒覺得,等到了有一天,他登上大寶,總是要有賢人輔助的,殷盛煜是一個難得的將才,若是能夠收為己用的話,那便再好不過了。

「你我之間沒什麼還說的!」殷盛煜說罷,便一夾馬月復,朝著杭謹軒所在之處沖了過去。

杭謹軒那琥珀色的眸子瞬間凝住了,拿起了自己手中的長槍,打偏了殷盛煜朝著自己刺過來的劍。

也不知道是殷盛煜的力氣大,還是因為這臨炎劍與別的劍有不同之處,杭謹軒竟然覺得這一劍令他有點招架不住了。

而站在城樓上觀戰的烏圖看見這一幕,便皺起了眉頭,這臨炎劍不愧是一件至寶啊!若是這臨炎劍能夠讓杭謹軒得到的話,將來號令天下是不是更容易了?

可是他的心里也很清楚,依照杭謹軒的性子,再加上他之前和殷盛煜的關系又那麼要好,若是要讓他拿殷盛煜的東西,拿殷家的東西恐怕不容易呢,除非殷盛煜死了。

烏圖想著,便看見杭謹軒又接了殷盛煜一劍,那一劍可是險些就傷到杭謹軒了。于是便對著自己身側的士兵伸了伸手,很快的,士兵便將一把弓箭放到了他的手上。

偷襲這樣的事情他烏圖可不是第一次做了,所以對他來說真的算不了什麼。

急忙拿起了一邊的箭搭到了弓上,便對準了殷盛煜。他的目標除了殷盛煜的命,還有殷盛煜手中的臨炎劍。

他們這幾個回合下來,殷盛煜始終都佔著上風,按理來說,杭謹軒的功力現在應該已經在殷盛煜之上了呀,不可能會在他的手里吃虧,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殷盛煜手里的臨炎劍。

杭謹軒自然是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盡量的避開他的劍,「盛煜,你听我說啊!」

杭謹軒一邊躲避,一邊想要跟殷盛煜解釋,可是殷盛煜卻絲毫沒有將他的話听進去,他的眼里似乎只剩下一個觀念,那便是殺了杭謹軒。

「解釋?殺人就要償命,沒什麼好解釋的!」殷盛煜說罷,便一劍刺在了杭謹軒的馬上,那匹馬叫了一聲,險些將杭謹軒給摔下來,還好杭謹軒事先跳了下來。

正準備對著殷盛煜開口,制止他這一瘋狂的行為,可是,卻在這時候看見一支箭羽朝著他疾馳而來,因為角度的緣故,殷盛煜看不見。

杭謹軒瞪目欲裂,竟不知道烏圖為什麼要陽奉陰違。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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