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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身為一個斷袖的自卑

「沒關系的,就算你是夜武壇的骨肉那又怎麼樣?在我的心里,你永遠都是我的皇帝哥哥。」

此話一出,夜奕珩的面上便多出了幾分無奈之感來。皎兮啊皎兮,我哪里是想要做你的哥哥啊?我只想一輩子和你相守在一起,我想要取代夜炎殤在你心中的位置,你明不明白啊?

雖說他的心里這麼想,但他並不會對著月皎兮說出來,倒是輕笑了一聲,「朕的心有那麼脆弱嗎?這件事情朕都已經憋在心里這麼多年了,直到現在才說出來,你看朕這不是好好的嘛!」

他的心究竟有多脆弱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吧,他自認是一個強者,既然是強者,那便不能叫任何人看出自己是脆弱的。

月皎兮聞言,也不願再于他談論這個話題了,就怕他會因此想到自己,這樣的話,想要讓他的心里放下自己的話,就更難了。

「皇帝哥哥,若是太後她想要垂簾听政的話,你當如何?」

一開始寒太後想要利用自己去除掉夜炎殤的時候,她還以為寒太後是為了夜奕珩才這麼做的,後來雲嬤嬤反水到了自己這里,她才知道,寒太後想要的其實是整個朝堂之上的勢力。

「朕不知道朕會怎麼做,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不論如何朕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即便那個人是太後也不行!」夜奕珩這話說的十分有力,就像是在給月皎兮一個什麼承諾似的。

這樣的話月皎兮听過不在少數,以前杭謹軒說過,寒暮初說過,夜炎殤也說過,所以她倒是覺得已經有些麻木了,所以听到這句話的時候,也只是淡笑了一聲,並沒有多太在意。

「好了,你若是肚子不餓的話,那便好好休息。」現在對月皎兮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夜奕珩的傷治好,只是,他身上的毒常拓卻沒有辦法解。不過沒關系,听常拓說,明日夜炎殤就來了,他一向見多識廣,說不定他會有辦法呢?

夜奕珩倒是也覺得自己傷口上的劇痛未減,還是需要自己用內力調息調息,于是便點了點頭,「那你也回去休息吧。」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的身體怪怪的,倒有點像是中毒了的樣子,可是若是自己中毒了的話,月皎兮沒有理由不告訴自己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月皎兮聞言,點了點頭,將夜奕珩身後的枕頭拿了過來,幫他將枕頭放好,然後再小心翼翼的讓夜奕珩躺下,幫他蓋好了被子便出了龍騰殿。

守在外面的御林軍終于看見他們的皇後娘娘出來了,心里真是為皇後娘娘對皇上的感情而感到深深地感動啊!皇後娘娘今日一整天都守在皇上的身邊,這可真的是羨慕死人了!皇後娘娘也真的是辛苦了。

「皇後娘娘。」急忙對著月皎兮行禮。

月皎兮點了點頭,便面露嚴肅的對著守在龍騰殿外的御林軍們開口道︰「記住了,出了康公公和常拓大人,其他任何人要進去,都不可以。」

「卑職知道了。」御林軍齊聲應道,然後便恭送了月皎兮。

屋內的夜奕珩听到龍騰殿外那月皎兮與御林軍們說話的聲音沒了,便知道月皎兮一定是已經離開了,于是便坐起了身。

剛一起身,那傷口便傳來了撕裂般的疼痛,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纏著的那厚厚的繃帶,伸手將其解了下來,拿到面前一看,入目的白色繃帶果然染上了黑色的血,看來自己中的那兩支箭上面果然有毒。

他皺起了眉頭,心里著實是想不通,為什麼月皎兮不告訴自己這件事情,難不成月皎兮也不知道嗎?不可能,常拓沒有理由不告訴月皎兮的。將那繃帶隨意的系了回去。

「來人!」對著龍騰殿外的御林軍們開口夾叫了一句。

而守在外面的御林軍听到龍騰殿被傳來的這一句充滿了威嚴的聲音,便知道這聲音一定是自家皇上叫的。

于是御林軍統領便破門而入,走進了龍騰殿內,便看見皇上坐在床上,定定的看著自己。他急忙單膝跪地,「不知皇上有何吩咐?」本來他還以為皇後娘娘走了,正說明皇上睡了呢,誰知道皇上竟然沒睡!

「去將常拓叫來,朕身體有些不適。」

「是。」御林軍統領聞言,便退出了龍騰殿,派人去請常拓了。

都城外,絕情涯頂。

一道黑影從崖頂上的一片小樹林中閃現而出,緊接著,一道白影便跟了出來,用那比黑影還要快的速度擋在了黑影的前頭,讓它無處可逃。

「解藥。」司空故白冷聲開口,他這輩子可是很好會有正緊的時候,除非是遇見了很重要的事情,這樣他才會放下自己一貫的痞子相。

一道黑影落在他的面前,定定的注視著司空故白的雙目,「噗呲——」一聲,笑出了聲。

「司空故白,你還當真為了夜奕珩來追我這麼久啊?你不是喜歡夜炎殤嗎?怎麼?移情別戀了?」墨星韻這口吻就好像很鄙視面前的男子一般,僅僅因為他是一個短袖。

司空故白自然知道她說這話就是為了氣自己的,氣到了自己她就好逃走了不是?

「解藥。」他拔高了音量,他現在並不想在這里和墨星韻耗時間,因為他知道,夜炎殤馬上就要來了,第一,他急于見到他;第二,若是夜奕珩沒有解藥,不治身亡了,那麼月皎兮的心里一定會很內疚的,這樣的話,夜炎殤的心里也定然不會好受。而墨星韻是夜炎殤的表妹,所以自己可以看在夜炎殤的份上留她一命,但是這個女人,怎麼這般的不識好歹?明明知道她打不過他,還要逃!

他心里的小九九好像已經被墨星韻看穿了,笑著開口︰「司空故白,你覺得你這樣一味地守護真的有用嗎?你為夜炎殤做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嗎?他感激過你嗎?在他的心里,你的地位有升高過嗎?」

司空故白目不轉楮的盯著墨星韻,似乎這個女人說出來的話根本不能夠影響到他。「解藥。」

「只要月皎兮在,夜炎殤就根本不可能會看見你的好!」墨星韻再次開口,想要將司空故白拉攏過來,雖說司空故白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背叛夜炎殤,但是司空故白和月皎兮又沒有關系,不是嗎?

「這麼無聊的合作,我以為只有完顏秦蘊想的出來呢。」司空故白忠于開口了,終于不是只說一句「解藥」了。

對墨星韻來說,只要司空故白肯開口,那麼就是說明,他已經被自己方才的話所打動了,要不然也不會和自己多說什麼話。

「司空故白,你該為你自己想想。」

「只有女人這樣的生物才是最自私的,我是男人。」

此話一出,墨星韻忍俊不禁的看著他,簡直感覺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笑話。這個男人都已經愛上了男人了,竟然還會在乎那麼多,這叫她怎麼能不笑呢?

然而,墨星韻還沒笑夠,一股不弱于夜炎殤內力的罡風便對著她襲來。

她一皺眉,急忙伸手迎合了司空故白打過來的那一掌,但終究是她的內力弱于他,被他那一掌打出了十米開外。

「噗——」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吐了出來,她單膝跪地,一只手撐在地上,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方才若是自己去接他的那一掌少用了半分內力的話,那麼自己現在一定就死在他的掌下了,看來這個司空故白是對自己起了殺意了。

低著頭,正準備要起身,便看見地面上那個縴塵不染的白靴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方才你說的話我都可以當做怎麼沒听見,我只要解藥。」司空故白說罷,便將自己腰間的折扇抽了出來,「唰——」的一聲,那折扇便展開了。他悠閑地拿著折扇在自己的手中打量了一下,幽幽的開口︰「我這扇子奪取了無數人的性命,直至今日,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用過了,也不知道今日……」

說到一半,他便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因為他後面要說的話已經很明顯了。

「呵……」墨星韻冷笑了一聲,伸手擦掉了自己唇邊的血跡,站了起來,「本巫天不怕地不怕,還會怕死嗎?你若是不想拿到解藥的話,盡管殺了我。」

她之所以會這麼說,那是因為她覺得司空故白不會殺自己,因為司空故白還想要就夜奕珩的命不是嗎?

可是她卻猜錯了,倘若之前她沒有對司空故白說出那樣的話,更沒有嘲笑他是一個斷袖的話,司空故白一定會留著她的性命,可是,她竟然嘲笑了司空故白,這讓他這麼一個小肚雞腸的男人怎麼接受得了呢?

「原來你這麼想死啊!那麼本公子便成全你好了!」司空故白說罷,眼底閃過一抹殺意,握著那把折扇的手也緊了幾分,還未等到墨星韻在他的面前露出驚訝的表情,那折扇的尖端便對著墨星韻雪白的脖子劃了過去。

然而正當墨星韻以為自己這一次死定的時候,一道黑影便從兩人的面前閃過,一掌對著正要對墨星韻出手的司空故白打了過去。

司空故白面色一凝,竟不知這個時候還會有人趕來就墨星韻,因為之前在追逐墨星韻的路上,墨星韻的手下們全都被他殺了,巫族的人也就只剩下墨星韻這一個了,所以,這個黑衣人又是誰?

他這一掌打過來,豈有不接之禮?

司空故白毅然伸手,接了那黑衣人的那一掌,然,那人的內力也是不及司空故白,被彈開了五米,穩穩的落到了地上。

「不知閣下是?」司空故白開口。

「在下路經此處,見不過閣下一個大男人,竟然對一個女子出手,故而出手。」男子蒙著面,叫人看不清他的相貌。

這下司空故白就不高興了,怎麼听到這男人的這句話,感覺自己在欺負墨星韻似的,急忙開口︰「這是我們的私事,你這個外人何必插手?若是不想喪命的話,滾。」

男人輕咳了一聲,眼底晦暗莫名,「巧了,在下也是受了上頭的交代,一定要安全的將這個姑娘帶回去。」

男人說完,便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對著司空故白襲去。

司空故白偏身一躲,便離開了墨星韻的面前,到了男人的面前。

而墨星韻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這兩人大打出手,在心里想著這個幫自己的男人是誰,想著自己要不要上去幫幫忙。

片刻之後,見那個前來救自己的男人已經佔了下風,她便疾馳到了男人的面前。

司空故白看見墨星韻闖了過來,便停住了手,等她的下文。

「司空故白,虧你還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結果竟然佔著自己武功比我們高,欺負我們!」墨星韻說罷,便伸手從自己的衣襟內拿出了一個藥丸,「你不是要解藥嗎?給你好了。」墨星韻說著,眼底閃過一道狡黠。

司空故白自然不可能這麼輕易地便相信她,勾唇一笑,「墨星韻,你覺得我司空故白是個傻子不成?」

今日他一定要將這個墨星韻帶回去,只要墨星韻在自己的手上,就不怕她不把真正的解藥交出來。

「你怎麼就確定這解藥不是真的?」墨星韻反問。

而她邊上的男人似乎比她還不想把解藥交給司空故白似的,開口︰「姑娘,解藥你別給他。」若是墨星韻將解藥給了司空故白,那麼自己就白來救她了。

墨星韻聞言,便大致的猜到這個男人或許是知道自己射傷了夜奕珩,所以特意來找自己的,所以,這個男人是完顏梟派來的嗎?

但是很快的,她便覺得這根本不可能,第一,完顏梟不可能這麼在乎自己,以至于千里迢迢的派人來保護自己;第二,既然都是千里迢迢了,那麼即便他派人過來,也不可能這麼快。

听到他的話之後,墨星韻便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司空故白,解藥給你!」

墨星韻說罷,便將自己手中的藥丸對著地面一擲,一股濃濃的白煙瞬間冒起,墨星韻更是一把扯過了面前那個男人的手臂,駕馭輕功,飛快的逃離了。

待到白煙散盡,司空故白便已經不見了那兩人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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