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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愛和江山

這下老族長倒是放心了,「若不是外祖母不能與你聯系,外祖母到真的是想要讓你將那個妻子帶來讓我好好的看看。」老族長的口中說著,那經歷了滄桑的面上便不知不覺的多了幾分說不得的可惜。

夜炎殤也是善于察言觀色的,看出了她有些不對勁,想要開口問問,但是最終卻沒能開口。

「殤兒,老身知道你此刻是有要事在身的,但是外祖母的年紀已經大了,日薄西山,不知何時便去了,你能不能留在這里陪我幾天?」

听到老人家的哀求,夜炎殤便皺起了眉頭,其實他是打算今晚便問外祖母拿了能夠解蠱蟲的方法,然後明日便快馬加鞭的趕回去的。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看見她了,他覺得自己很想她很想她。

老族長沒有听見夜炎殤的聲音,便知道夜炎殤是在思考了,于是嘆了一口氣,「唉,我這老太婆可真是可憐啊,墨星韻那死丫頭與我一點感情都沒有,等到哪一天我老人家走了,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喲!」

看著自家外祖母那一副怨天尤人的樣子,夜炎殤頓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外祖母,您還要長命百歲呢。」

他夜炎殤向來不懂得說什麼恭維的話,就算是對自己的父皇也從來沒有說過,可是在這個外祖母的面前,他竟然這麼就開口了,這可真是的。

而老族長也以為夜炎殤是不會哄人的,可是誰知道,他竟然會哄自己?看來他還是經常哄他那小媳婦的嘛。

想著,老族長便開口調笑道︰「看來我這外孫還真的是一個寵媳婦的主兒啊!」

夜炎殤聞言,不知怎麼的,竟然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火辣辣的悶熱,沒有開口。

「怎麼樣?陪外祖母幾日,你那小媳婦是不會跟著別人跑的。」老族長開口笑道。

月皎兮確實不會跑了,但是夜炎殤現在擔心的事情就是殷家的事情,這件事情自己現在還沒有想到應對之策呢。

老族長沒有听見夜炎殤的回話,便開口說了一句,「殤兒,你怎麼滿面憂愁的啊!」

此話一出,夜炎殤皺著的眉頭就舒展開了,她不是看不見嗎?為什麼可以知道自己滿面憂愁?不過這也不奇怪,她神通廣大,什麼事情是不知道的?

「陵邑國那邊出了事情。」夜炎殤公式化的開口。

老族長聞言,倒是點了點頭,沒有繼續開口,倒是夜炎殤突然之間想起了一事,便對著她問道︰「對了外祖母,表妹的名字是您取的嗎?為何要取一個和你一樣的名字?」

此問一出,老族長便愣了一下,然後便是滿面的憂愁,就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很傷心的事情似的,對著他緩緩的開口說道。

「世人都知道巫族的人一輩子只會愛一個人,而這巫族外面的世界一直都是我們所向往的。世人皆知,我墨星韻當年在族外遇見了你的皇爺爺,你的皇爺爺想要將我帶進皇宮,可是我卻聲稱,在巫族里面已經有我深愛的男子了,但是這僅僅都是世人知道的,事實上,我的心里深愛的人,一直都是你的皇爺爺,就連你皇爺爺到死都不知道我愛的人是他。那個時刻正是巫族最艱難的時候,而我是的巫女,那個時候,除了我,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繼承這個位置。」

听著她說著,夜炎殤面上便帶上了不少的驚訝,原來在外祖母的心里,她深愛的人一直都是自己的皇爺爺,可是這件事情就連皇爺爺自己都不知道,看來在外祖母的心里,整個巫族比起一個皇爺爺,巫族更加的重要。

「我給你表妹取名為墨星韻,就是希望她能夠像我一樣,所有事情擺在面前,放在首要的都是巫族。」那是因為在墨星韻出生之時,自己給她算過一卦,知道她這一生會為情所困,會為情放棄一切。

那個時候她就徹底的慌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可是那是天命,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所以給她取名為墨星韻,和自己一樣的墨星韻,希望她能夠像自己一樣,將巫族放在第一位,可是,墨星韻終究還是讓她失望了。

听著老族長將自己的事情就這樣在自己的面前說了出來,夜炎殤的心里還是有些驚訝的,這樣的事情老族長絕對不可能會讓其他的人知道,所以除了她,也就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了。

「外祖母,這樣真的是值得嗎?」若是有一天,他也要在責任和她之間選一個的話,他絕對會選她,就算是到最後自己什麼也沒有了,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她。

听到夜炎殤這麼問,老族長便知道了夜炎殤心里想的,笑著開口︰「我也覺得不值得,可是我知道,他是一國之君,這一刻我在巫族和他之間選擇了他,下一刻他或許就會在我和江山之間選擇江山。」

她不知道他想和自己在一起是不是因為知道自己是巫族的巫女,想要利用自己和巫族奪到天下,再加上那個時候,陵邑國正在和亢軒國交戰。

說著,復又開口,「我們墨家的血脈可都是痴情種,若是有一天,你也要做一個這樣的選擇,不論你選擇什麼,外祖母都支持你。人這一輩子能夠找到一個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不容易,若是你真的找到了,外祖母希望你不要放手。」

「嗯。」

夜炎殤點了個頭,然後很快的便又一次听見了自家外祖母的聲音,「殤兒,你要時時刻刻的記住,只要外祖母還在,巫族還在,那麼外祖母就會永遠站在你的身後支持你,巫族永遠都是你最強大的後盾。」

此話一出,夜炎殤倒是笑了一聲,「外祖母可真是說笑了,孫兒都這麼大了,不需要外祖母保護了,應該說只要孫兒還在,便是外祖母最強大的後盾,只要有我夜炎殤在,誰也動不了巫族。」

他知道現在外面的人都想要進巫族,都想要將這個強大的部落殲滅,但是只要有自己在,他一定是護住這整個巫族。

「好孩子。」老族長緊緊的抓著夜炎殤的手,「時候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說罷,便放開了夜炎殤的手,站起了身,拿起了自己的拐杖準備離開。

而夜炎殤也跟了上去,「外祖母,你的臥房在哪里?孫兒送你吧。」其實他是想要順便問一問自己這個外祖母能夠解蠱蟲的方法。

但是老族長卻搖了搖頭,「這路我早就熟了,不必送我,等你走的那一天,我自然會告訴你如何才能解了蠱蟲。」老族長說著,便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出了夜炎殤的屋子。

看著老族長走後,夜炎殤便轉身隨手關上了門,而且隨意的往床上倒了下去,腦子里也在想著殷家的事情。

自己來之前已經和夜奕珩說過了杭謹軒的身份,所以就算是殷禾通敵叛國的證據再齊,夜奕珩應該也是不會相信的,可是既然夜奕珩知道那是假的,為什麼還要將殷府上上下下滿門抄斬呢?難道是夜奕珩想要做什麼嗎?

可是夜奕珩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如果夜奕珩真的是有目的的話,那麼他就絕對不可能會真的殺了殷禾他們,所以說,殷禾的性命還是有保障的,那麼,這件事情就不用再擔心了。

想著,便重重的松了一口氣。打算翻個身就準備睡覺。可是已經奔波了幾夜的他竟然依然會因為月皎兮沒有在自己的身邊而感到輾轉難眠。

戍邊,營帳內,杭謹軒正與烏圖一起看著桌案上的地圖,商討著該如何才可以在夜奕珩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奪取瀛洲。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將一封信函遞給了杭謹軒,開口道︰「主公都城那邊傳來了一封密信。」

杭謹軒睨了一眼那封信,伸手接了過去,在都城那邊,能夠傳信給自己的人,只有杭府里的人了,難道是都城那邊出了什麼事情嗎?

烏圖也皺著眉頭,感覺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了。

那封信打開之後,杭謹軒便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一瞬間,面色也變得不是很好看。

「怎麼了?」烏圖開口問道。

「是婧兒傳過來的信,她說夜奕珩要將太傅府上下滿門抄斬。」其實這件事情就是他的目的,可是他現在才剛剛從信里知道,自己的父母都還在太傅府里,也被包括在內。

「這不正是主公想要的嘛?」烏圖一臉好奇的問道,怎麼主公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還不高興了?

「可是我爹娘也包括在里面呢!」杭謹軒頗有些沉不住氣的對著烏圖喊了一句。

他的父親是亢軒國當時的太子,雖說他沒有復國之心,可是他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父親,看著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就要被斬首示眾了,他怎麼能夠不著急?

看著杭謹軒這沖動的樣子,烏圖無奈的搖了搖頭。

「主公覺得,有月皎兮和殷婷堯在,夜奕珩真的會將太傅府滿門抄斬嗎?」就算夜奕珩真的想要殺,月皎兮就是拼死也要救的吧。

之前自己和杭謹軒布下這個局,就是想要看看夜奕珩會如何取舍,若是他想要留下殷禾的命,那麼朝堂上的大臣們絕對不會答應,夜奕珩便會失了人心。

而夜奕珩若是要殺了殷禾他們,那麼就是等于斷了自己的左膀右臂了。無論他如何取舍,對他們都是有利的。

听到烏圖說起了月皎兮,杭謹軒便也放下了心,月皎兮的話在夜奕珩的面前還是很有用的,從小到大,就連太後說的話,夜奕珩都不一定會听,可是月皎兮說什麼他都會听。

放下了心,兩人便繼續一起研究著面前的地圖了。

翌日一早,都城內的百姓們都在傳著太傅府被皇上滿門抄斬的事情,這件事情很快的傳到了攝政王府月皎兮的耳里。

為了這件事情,她昨夜一晚都沒有合眼,一邊在想著辦法,另一邊在等著殷盛煜和雲嬤嬤回來。

說來也是奇怪,這兩個竟然一夜了都未歸,難道是進宮之後被發現了?現在她又要多擔心一件事了。

「王妃,您現在可是有孕在身啊,快些休息吧,昨夜您已經一晚沒合眼了。」琉璃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家王妃。

現在才剛剛到了巳時,王妃什麼也沒吃,就一直坐在正廳里等著消息。

「王妃若是不想睡,那邊吃些東西吧。」琉璃說著,便轉身將自己身後丫環手里端著的一碗清粥端了過去,遞到了月皎兮的面前。

然而月皎兮卻搖了搖頭,傾城的面上顯得有些泛白,這讓琉璃不得不為她好好的擔心一下。

「王妃是不是不舒服啊?若是不舒服,奴婢這便去請大夫。」

「不必了。」月皎兮開口回絕,旋即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對著琉璃開口道︰「回房更衣,我要出府。」

「啊?」琉璃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家王妃從自己的面前走了過去,于是她便急忙跟了上去。

到了房中,便看見自家王妃在衣櫃中翻找也不知道她是想找什麼樣的衣服。

「王妃,您在找什麼?」自從王妃嫁進府之後便是自己在她的身邊伺候,所以她的東西放在哪里自己是最清楚的。

「琉璃,我出嫁之前的衣服,王府里還有嗎?」月皎兮停下了自己翻找衣櫃的手,轉身看向了自己身後的琉璃,開口問道。

出嫁前的衣服?王妃要這個做什麼?琉璃思索了片刻,便記起了王妃未嫁給殿下之前經常穿的那種月白色的綾裙,點了點頭,「有。」

「快去給我找來。」月皎兮吩咐了一句,便坐到了梳妝鏡前,將自己這一副婦人裝扮的發髻給拆了下來,為自己梳了一個還未出閣時的披肩發飾。

這下琉璃就更加的好奇了,拿著王妃想要的衣服,站在一旁,想著王妃這究竟是要做什麼?

臨近午時,菜市場便集滿了人,大家都知道皇上今日午時要在這里處斬太傅府上下,所以就懷著滿心的好奇心來這里看看,畢竟這可是皇上親自監斬。

而許多的女子也是為了可以見到英俊的皇上才來的。

于是一下子,這整個菜市場便擠滿了人,要知道以往有人在這里被處斬,可是極少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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