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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們是一家人

夜炎殤掃了一眼邊上拉著自己的夜夜奕珩,對著殷婷堯冷聲開口,「殷婷堯,若是她或是她月復中的孩子有半點閃失,本王便叫你,與你月復中的孩子陪葬!」

「不……不是我。」殷婷堯伸手緊緊的抓著夜炎殤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也順勢將求救的目光放到了夜奕珩的身上。

「皇兄,此事還未查清楚。」說罷,便想要將夜炎殤的手拿開。

就在這時,常安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對著夜炎殤施了一禮,開口道︰「殿下,這是屬下王妃出事的地方發現的。」

常安說罷,便將自己手中的一顆顆珍珠晾了出來。

夜奕珩見狀,眸色一凜,這串珍珠手鏈是南海進貢的碧雲珠,這串珍珠手鏈有兩串,一串他送給了殷婷堯,另一串他給了寒太後,寒太後是什麼絕對不可能會害月皎兮的,也就只有殷婷堯了。

而夜炎殤看著這一顆顆的珍珠,偏頭看了一眼殷婷堯,道︰「這是你的?」

「是,可是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殷婷堯搖著頭,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作何解釋才可以讓他們相信自己,因為這串珍珠的的確確就是她的,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更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害月皎兮滑倒。

夜奕珩看見自家皇兄眸中的殺意泛濫,急忙開口說道︰「皇兄,不能僅僅憑著這珍珠就斷定是婷堯所為。」

不知道為什麼,殷婷堯看著夜奕珩想要救自己的樣子,突然之間覺得,他或許還是在乎自己的。

就在這時,那個跪在地上的雲嬤嬤突然之間對著夜炎殤開口了︰「殿下,此事或許真的不是貴妃娘娘所為。當時那珍珠是從上面滾落下來的,可是貴妃娘娘與王妃一同走在前面。」

「哼!」夜炎殤聞言,冷哼了一聲,方才收回了自己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看向雲嬤嬤和琉璃的目光中充滿了殺意,「兩個沒用的東西!」

「殿下,恕老奴大膽猜測,當時榮國的長公主似乎也在,不過不知怎麼的,一轉眼就不見了。」其實月皎兮一出事的那一刻,她的腦子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完顏秦蘊,但是等她回頭去看的時候,卻發現現場就只有她們四個人。

夜炎殤聞言,眸色一凜,也覺得雲嬤嬤的話是有道理的,畢竟殷婷堯也不是傻子,應當是不會那一個只有她自己有,而別人沒有的東西去害月皎兮的,再說了,那珍珠滾落一地,萬一一個不小心她自己踩到了,摔了一跤,那麼現在在里面想辦法保住孩子的人就是她了。

正要打算讓常安去將完顏秦蘊給他帶來的時候,常拓便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怎麼樣?」他當即上前,定定的看著常拓。

常拓聞言,皺了皺眉,「孩子倒是保住了,只是……」說著,便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然而夜炎殤最討厭的就是這樣不一口氣將事情說完,于是很是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只是什麼?」

「殿下還是親自去看看吧。」王妃倒是沒什麼事,孩子也在凌珠草的效用之下保住了,只不過他在給王妃把脈的時候發現了一件特別離奇的事情,只是這里人太多了他不方便說,還是等到回了攝政王府之後他在親自去找殿下說吧。

夜炎殤聞言,也不管那麼多,急忙朝著寢殿走去。而夜奕珩見狀,欲想上前,但被自己身後的殷婷堯拉住了。

畢竟月皎兮是夜炎殤的妻子,險些流掉的也是夜炎殤的孩子,現在人家夫妻兩個單獨在里面,他一個外人進去做什麼?

夜炎殤走進寢殿,里面的宮女們便紛紛向他施了一禮,見他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可以出去了,于是她們才依依不舍的出了寢宮,話說攝政王殿下可不是經常都會進宮的,就算這段時間他有進宮上朝,那麼她們也看不見啊,結果這才剛剛一睹了他的風姿,他就讓自己出去,她們可真是嫉妒死這個攝政王妃了。

看著床鋪上正在昏睡的女子,夜炎殤感覺自己的心都揪到了一塊去了。

當時自己一下朝便打算去找她,可是映霞宮的宮女卻來告訴他,月皎兮從城樓的台階上滾了下來,有小產的跡象,當時他真的是恨不得狠狠地給自己一巴掌,為什麼他要帶她進宮?為什麼她有了身孕他會不知道?

後來跑到了映霞宮的門口,看著寢殿外面那一群群束手無策的太醫們,他當時真的很害怕,害怕她會出什麼事情,害怕她會因為自己肚子里的第一個孩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沒了而傷心難過,可是他就只能夠在外面干等著,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他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一定要將她待在身邊,一眼都不可以離開,這樣才能夠護她周全。

他緩緩的走到床沿邊坐了下來,看著她那張浮白而不失清婉的小臉,她的額頭上纏著厚厚的白紗,是因為從台階上滾落時裝傷了額頭導致的。

只要看著這一幕,夜炎殤的拳頭便緊緊的握了起來,他夜炎殤的女人,他眉頭都不舍的讓她皺一下,只要平日里看見她磕著踫著他都無比心疼的女人,完顏秦蘊竟然有這個膽子敢害她?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想著,一股勃然的怒氣縈繞四周,但只要一想著現在自己並不是一個人了,自己也是一個有家的人了,自己有了她,還有了孩子,他勾了勾唇角,若是今日這個孩子真的沒有保住的話,他一定要整個榮國陪葬!

想著,便看見自己面前的女子長長的羽睫動了動,似乎是要醒過來的征兆,但是看見她皺著眉頭,一副很是痛苦的樣子,又不像是要醒過來了,「夫君……夫君……」

難得可以在她的囈語中听見她呼喚的是自己,夜炎殤自然也是開心了一下,看著她似乎像是做噩夢了,害怕的時候想起了自己,很好!

急忙伸手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輕聲的安慰道︰「我在,我在,別害怕。」

聲線剛落,便看見女子忽的睜開了雙眼,然後大口大口的呼吸。

「怎麼了兮兒?是不是做噩夢了?」

夜炎殤急忙開口,說著,便伸手將那個目光空洞的望著床頂的月皎兮扶坐起來,那起那厚厚的枕頭讓她當靠背。

對于他的問題,月皎兮並沒有作出回來,而是皺著眉頭,好似在思考些什麼,開口道︰「我想起來了,是他……」

「什麼?」夜炎殤皺眉,不能夠理解她所說的話,溫柔的對著她問道,「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月皎兮聞言,方才偏頭看向了夜炎殤,見他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他的樣子,真的可以與自己記憶之中的小男孩重合在一起,那個在十年前救了自己一命的男孩,那個自己答應將來要嫁給他的男孩,那個將那一小塊碎玉送給自己的男孩。

縱使她想了很多很多,但還是對著夜炎殤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倍感頭疼,于是伸手扶了扶自己的腦袋,她只記得她從台階上滾了下來,然後便一無所知了。

但很快的,她便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雲嬤嬤問了自己的那句話,她問自己是不是有了身孕?

很快的,月皎兮的下意識的伸手模上了自己的小月復。

「放心吧,孩子沒事。」見她這副慌張的樣子,恐怕和自己一樣都很希望這個孩子的到來吧。

「我真的有了身孕?」

月皎兮一臉疑惑的抬頭看著夜炎殤,見他一臉寵溺的看著自己,听到了自己的這個問題,伸手將自己拉進了他的懷里,開口道︰「傻瓜,連自己有了半個月的身孕都不知道。」

他雖是開口抱怨,但是他的語氣中卻帶著滿滿的寵溺,沒有一絲要責備月皎兮的意思。

「我怎麼知道?這是我第一次懷孕,再說了,有了身孕的人,不是一般要到一個月之後方能查出來嘛!」月皎兮嘟囔這一張嘴,很是不服氣的回答道。

「是是是,一切都是本王的錯,是本王不該讓你進宮。」見她這副模樣,夜炎殤便將所有的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

這樣一來,月皎兮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很快的想起了殷禾的事情,整個人頓時嚴肅了起來,推開了夜炎殤,從他的懷里出來,滿是質問的口氣︰「你為何要將我義父關進大牢。」

難道他不知道殷禾是她的義父,還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算得上親人的人了嗎?

夜炎殤聞言,俊眉一皺,也不知道月皎兮是從哪里的來的消息,竟然這個靈通,見她一臉生氣的看著自己,急忙解釋道︰「兮兒,此事是太傅自己將計就計,我也只不過是幫他一把而已。」

朝堂上的事情,月皎兮怎麼可能會懂?恐怕她的心里也因為要害殷禾的人杭謹軒而傷心了一下吧。

「將計就計?」月皎兮似懂非懂的看著他,最後還是開口問道︰「也就是說,我義父不會有一點事情?」

女子不得干政這個道理她是懂得的,她不會去干預他們這些男人之間的事情,但是她並不想讓自己的義父死于非命,若真的是像夜炎殤說的那樣,將義父打入大牢是他們事先想好的計謀的話,那她也不好說什麼。

「不會有事的,本王何時騙過你?」夜炎殤說罷,掀起來蓋在月皎兮身上的被子。

月皎兮一驚,正要開口問他想干什麼的時候,他便一個伸手將自己攔腰抱了起來。

「你干什麼?」

「我們回家。」

短短的四個字就讓月皎兮心中一動。回家,是的,現在他們就是一家人,不僅僅他們兩個,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們是一家人。

想著,月皎兮便抬手,緊緊的勾住了夜炎殤的脖子,雖然知道以他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會將自己摔下來的,但是這一刻她就是想跟他貼近一點。

將頭埋進了他的懷里,低聲的回答道︰「好,我們回家。」

家這個字她渴求了好久好久,久到她好像已經忘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家。

家這個字也讓他期盼了好久好久,他的的概念里,父皇和母妃都走了,現在只要是有她在的地方,就是他們的家。

在寢殿外面等著的夜奕珩等人看見房門終于打開了,于是躍躍欲試,正要上前,便看見夜炎殤抱著月皎兮走了出來。

「殿下,王妃現在身子虛弱,最好還是不要隨意下床的好。」常拓上前開口提醒,雖然他知道,殿下現在一定是很想帶著王妃趕緊回王府好好的養胎,但是王妃現在的身體狀況真的不太樂觀,他就擔心一個不小心那月復中的孩子就沒了。

夜炎殤聞言,低頭看著一眼自己懷中的月皎兮,酷似是在詢問她的意見。

「我想回家。」月皎兮用著僅僅兩人能夠听見的聲音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夜炎殤便看了沒有看一眼身旁的常拓還有夜奕珩等人,抱著月皎兮便直接走了。

倒是雲嬤嬤的腦子計較靈光,急忙進屋拿起了月皎兮的衣物跟了上去。

見他們都走了,琉璃,常安還有常拓便也紛紛跟了上去,只剩下夜奕珩等人一臉呆愣的看著夜炎殤做出這麼危險的舉動。

……

是夜,榮國皇宮內,一襲紫金色龍袍加身的完顏梟百無聊賴的坐在龍椅上看著那張這半個月以來自己不知道看了幾百遍的畫,畫上的女子姿色天然,一對好看的柳葉眉,一雙倩如秋水般的眸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可謂是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城。

自己已經離開她半個月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但是比起這個,他更想知道的是杭謹軒的計劃到底實行的怎麼樣了,畢竟只有真正的滅了陵邑國,自己才有機會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男子從窗外跳了進來,半跪在完顏梟的面前,開口道︰「陛下,陵邑那邊傳來緊急消息。」

「何事?」完顏梟眯著眼,那雙褐色的眸子中帶著一抹揮之不去的風流。

「從前幾日起,陵邑的攝政王夜炎殤不知為何,突然開始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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