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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冰釋前嫌,是真是假?

「月皎兮,本宮這月復中的孩子,就連本宮都覺得他的存在是一種諷刺。」殷婷堯突然伸手捂了捂自己的小月復,現在這孩子才不到兩個月,還沒有顯懷,可是她卻覺得,她不能夠忍受這個孩子一點一點的在自己的肚子里長大,不能忍受!

「為什麼?那是你和皇上的孩子啊?」月皎兮開口問道,她知道殷婷堯一直都愛慕夜奕珩,所以他們兩人的孩子,她不是應該更加的珍惜才是嗎?為什麼她要那麼說?

「呵……」殷婷堯冷笑了一聲,回過頭盯著身後的那鋪床,復又看了月皎兮一眼,顫抖著伸手指著那鋪床,「那天就是在那里,夜奕珩喝醉了,他將我當成了你!」

月皎兮聞言,瞪目欲裂,萬萬沒想到,夜奕珩竟然會將殷婷堯認成了自己,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一個多大的屈辱?怪不得當初殷婷若要對自己下藥,甚至找幾個人來奸污自己呢。

「姐姐,我……」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安慰她,看著她收回了自己的手,緩緩的蹲到了地上哭泣。

驕傲如她,這還是這個多年來她第一次看見殷婷堯哭。

「姐姐,對不起。」她不是故意,她真的沒有想要傷害她。

「對不起有用嗎?」殷婷堯忽的抬起頭看著月皎兮,那個眼神似乎想要將她扼殺了。

然而很快的,她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其實她知道,這一切並不能怪月皎兮,她知道月皎兮也不想讓夜炎殤喜歡的一件但是她有什麼辦法?夜奕珩就像是丟了魂一樣的愛著她啊!

「月皎兮,你該慶幸你現在是夜炎殤的妻子,否則,本宮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殷婷堯站起身,若是她現在想要殺了月皎兮,她敢保證,月皎兮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可是她卻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殺她,因為她不想給夜奕珩惹麻煩。

「好了姐姐,起來吃點東西吧,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若是餓壞了身體,你還拿什麼東西去和後宮的那些妃子們爭啊?若是你為皇上生了一個皇子,皇上封你為後的話,你月復中這孩子就是嫡長子了,現在說不定後宮里有嬪妃都想害他呢!」

月皎兮說著,便彎腰將蹲在地上的殷婷堯扶了起來,朝著餐桌走去,讓殷婷堯坐在餐桌前,看了看桌上的菜色,開口道︰「你看,這全都是你愛吃的。」

說著,便伸手拿起了一邊的筷子,夾了一塊荷葉雞放到了殷婷堯的碗里,「姐姐,你嘗嘗。」

殷婷堯看著碗里的那月皎兮夾過來的荷葉雞的雞腿,突然之間就笑了,那笑中好像帶著滿滿的回憶,緩緩的開口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你,二妹,三妹,還有皇上一起搶著吃荷葉雞的場景?那時候皇上還是太子,他總是在荷葉雞端上來的第一時間給你夾一個雞腿,而我總是會接在皇上的後面,把剩下來的最後一個雞腿夾到他的碗里。」

那時候,夜奕珩就已經知道要把荷葉雞上面最好的一部分給月皎兮,而自己的心里只有夜奕珩。

月皎兮听著,似乎也深深的陷入了回憶之中,然後听見殷婷堯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每一次你都會把皇上給你夾到雞腿讓給我,那時候皇上定覺得我壞死了,竟然還去搶他給你夾到雞腿。」

月皎兮聞言,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方才開口道︰「姐姐,皇上的心里也是有你的。姐姐還記不記得而是我們四姐妹一起上街逛街,那時候姐姐看上了一對鐲子,就想要將他買下來,可是,丞相大人家的千金也看上了,姐姐便與她發生了爭執,正逢皇上要去太傅府路過,皇上還幫了你呢。」

要知道,在那個時候,所有的皇子們為了得到丞相的支持,都在討好著丞相,就連丞相的女兒也在討好,夜奕珩這樣的做法,也就相當于得罪了丞相了。

殷婷堯聞言,勾了勾唇角,「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因為你當時的一句話才幫我的?」

殷婷堯的眼底閃過一抹深邃和傷感。

當時的場面是殷婷堯與丞相的千金發生了爭執,殷婷語在一邊不停的勸架,而殷婷若在一邊煽風點火,時不時和丞相千金的侍女吵幾句,而那個膽子最小的月皎兮則是一臉害怕的站在那里。她是第一個看見夜奕珩來了的人,所以就跑到了夜奕珩的身邊,叫了他一句太子哥哥,眾人也就被那太子哥哥給吸引過去了,然後月皎兮就拉了拉夜奕珩的衣角,說是丞相千金欺負了她們。她指的的她們,夜奕珩自然也就認為丞相千金也欺負了月皎兮。

這下月皎兮還能說些什麼呢?抿了抿唇,沒有她開口。

「哎,對了,攝政王不是不讓你進宮嗎?你怎麼進來的?」殷婷堯突然對著月皎兮問道。

月皎兮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覺得御令的事情還是不要讓殷婷堯知道的好,免得她又一次心煩,然後影響了身體。

「我听王府里的下人說,夫君今日竟然來上朝了,于是我便進宮了。」這話也是真的,並沒有騙她。

「他上朝了?」殷婷堯的眸子又一次深邃了不少,沉思了片刻,不語。

就在這時,一個宮女跑了進來,「娘娘,榮國的長公主來看您了。」

娘娘有了身孕的事情幾乎整個皇宮里的人都知道,前兩人這映霞宮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或許是完顏秦蘊今日進宮才听說的,于是便來了映霞宮。

殷婷堯聞言,柳眉倒豎,她與這個完顏秦蘊不是很熟啊,她來找自己做什麼?

而月皎兮听見完顏秦蘊來了,突然間有些尷尬,畢竟之前自己答應她會走的,結果回來了不說,還害她被夜炎殤趕了出去,這要是見了面該有多尷尬啊?

「你不想見她嗎?那就不見好了。」殷婷堯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弄得月皎兮都覺得殷婷堯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告訴她,本宮身體不適,正在休息,不方便見她,改日定向她賠罪。」

「是。」宮女听了,便退出了屋子。

……

「嬤嬤,這里就是皇上上朝的地方嗎?也就是說,殿下現在也在里面嗎?」琉璃一臉好奇的看著那所金碧輝煌等的金鑾殿,真的是好想踏進去看看金鑾殿到底是什麼樣的啊!

「看一眼就快點走了,這金鑾殿可不比別的地方,若是沖撞了貴人,可是要殺頭的。」雲嬤嬤開口警告,然後就想拉著她走。

她現在必須想辦法把這個琉璃支開,然後去仁壽宮見見太後。

「我再看一眼嘛!」琉璃倔強的抱著面前的石柱子,不肯放手,料到雲嬤嬤拉不動自己。

「你這丫頭,那你就躲在這里看,我去趟如廁。」雲嬤嬤說道。就算是琉璃被什麼侍衛發現了,只要說出自己是攝政王府的人,應該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了吧?

「嗯。」

琉璃應了一聲,她現在巴不得雲嬤嬤這個嘮叨的老家伙離自己遠一點。

雲嬤嬤看了看四周,便假裝自己的肚子疼,離開了,走出了琉璃的視線,她便去了仁壽宮。

宮道上,她便與完顏秦蘊來了個擦肩而過。雲嬤嬤沒看見完顏秦蘊,倒是完顏秦蘊認出了她,于是便停下了步子,第一時間她想到的就是,月皎兮在宮里,然而看著雲嬤嬤走的方向竟然是仁壽宮,于是又開始猜想,難道雲嬤嬤是太後的人?更或者說,月皎兮才是太後的人?

想著,她便勾了勾唇角,或許她根本不應該這麼快就放棄夜炎殤的,或許還能夠有轉機呢?

而此刻在金鑾殿前參觀的正入神的琉璃根本沒有意識到現在已經到了下朝的時間了,看著那金鑾殿的大門打開了,她便想著等大臣們都走了之後,她再偷偷的溜進去看一下金鑾殿里面長著什麼樣子。

夜炎殤下了朝便打算趕緊回王府,深怕自己沒在,月皎兮又給他惹事了,然而他和常安剛一走出金鑾殿,便看見不遠處的石柱後面躲著一個粉衣女子,這樣的粉衣,好似是攝政王府的丫環服啊。

于是他便看了常安一眼,好似是在詢問常安一些什麼。

而常安也感覺很納悶,最終還是和自家殿下一起朝著那抹粉色走了過去。

琉璃?常安驚訝的看著琉璃,而琉璃卻因為在看著四周的風景,所以沒有回過頭去看常安他們。

「咳咳。」夜炎殤輕咳一聲,果然,這聲音一下子就奏效了。

琉璃愣了一下,然後一臉懼意的轉過頭,映入眼簾的就是自家殿下那張俊美無儔的臉。

「殿下。」她當即跪了下來,心里說不得有多緊張,一會殿下會不會責怪自己進了宮還不陪著王妃四處亂跑呢?

「陪兮兒進宮的?」夜炎殤說的是肯定句,不是問句。

「嗯。」琉璃點了點頭,為了自己不被殿下責備,便開口說道︰「王妃現在在殷貴妃那里,她不讓我們跟著。」

夜炎殤聞言,竟然沒有生氣,只是「嗯」了一聲,然後轉身便走了,而琉璃和常安見狀,也急忙跟了上去。

三人還沒走上幾步,便看見完顏秦蘊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常安和琉璃一時間只是覺得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上次殿下都已經將她趕走了,她今天竟然還有臉來見殿下,這可真是太不要臉了。

「攝政王殿下,本公主有些話要與你說。」她走到了夜炎殤的面前,站定,而夜炎殤和常安等人也停了下來。

「公主想說,可是我們殿下未必想听。」常安早就料到自家殿下不會想要听她的話,于是便替自家殿下開口了。

「喔?若是關于攝政王妃呢?」完顏秦蘊好似很有把握的樣子。

「你可不要在我們殿下面前亂說王妃的壞話!」琉璃突然間為自家王妃打抱不平。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與本公主說話!」完顏秦蘊听到琉璃的話,感覺她對自己實在是太大膽了,她長這麼大還沒有一個下人可以這麼對自己說話呢!

琉璃被她方才那氣勢嚇到了,站到了常安和夜炎殤的身後。

「攝政王,你究竟听是不听?」她可不想在這里和他們耗時間。

「說。」夜炎殤冷聲開口。

這下完顏秦蘊就高興了,「本公主覺得你心愛的王妃是知道寒太後的人。」

此話一出,夜炎殤面上那冰冷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而常安和琉璃都憤憤不平的看著她,等著自家殿下開口。

然而,夜炎殤卻並未開口,于是完顏秦蘊就再一次開口了︰「攝政王,寒太後若是想要在你的身邊安插一個人手的話,那麼你就該知道,她的目的吧。其實我只是想來提醒攝政王一聲,很多事情或許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殿下最好小心行事。」

夜炎殤聞言,冷哼了一聲,她所說的事情,他和月皎兮還沒成婚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還用的著她來告訴自己嗎?

看著夜炎殤就這麼從自己的面前走過去了,完顏秦蘊頓時氣結,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叫他一句讓他自己留下來,但是看著他走遠了,這樣就罷了吧!

映霞宮內,月皎兮陪在殷婷堯身邊,看著她總算是吃了一些東西,于是就放心了,听見殷婷堯說她困了,想要睡一覺,于是月皎兮便扶她上床睡覺。

「月皎兮,明日你還會來看我嗎?」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竟然覺得月皎兮是可以依靠帝王,最起碼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皇宮里面,她還可以從月皎兮這里看見那一抹僅存的聖潔。

比起後宮里的那些表面上與你是好姐妹,可是背地里想要害你的妃子好多了。比起那個在自己面前隱藏了那麼多年,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與自己坦誠相待的殷婷若好多了。

「若是姐姐想我進宮陪你的話,明日我還來。」月皎兮伸手幫月皎兮蓋了蓋被子,「姐姐好好休息。」

「嗯。」殷婷堯應了一聲,就看見寧兒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娘娘,攝政王殿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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