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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更衣之後,還不見夜炎殤回來,她便坐在桌邊做著無聊的女紅,不由得開始覺得,自己怎麼越來越像一個妻子的樣子了,竟然會坐在屋里頭等著他回來?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她不是應該討厭他,恨他的嗎?

想著,屋外便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听到這敲門聲,月皎兮就可以輕易的斷定,要進屋的人絕對不是夜炎殤,因為他從來不會敲門,除非是像自己上次那樣把門給鎖上了。

「進來吧!」月皎兮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就在門開的那一瞬間,她就愣住了。

進屋的是一個身穿王府下人服飾的男子,他進屋之後,反手關上了門,但是她沒有在府里見過他,看著他皮糙肉厚的樣子,或許是在府里打雜的吧?只是,自己都不認識他,他來做什麼?

「你是何人?有什麼事嗎?」月皎兮站起身,眼底閃過一抹防備。這里只有自己一個人,琉璃和雲嬤嬤都讓她遣回去休息了,這個男人賊眉鼠眼的樣子,還真是讓她覺得有些害怕呢。

「王妃怎麼這麼快就將我忘了?當初與我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男子說著,那色眯眯的目光便將月皎兮的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一點一點的靠近她。

「你說什麼?」月皎兮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她根本就不認識他,更何況是與他……「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誣陷我!」

語落,男子便撲向了月皎兮,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想要將她扯進自己的懷里。

「滾開!」月皎兮冷斥一聲,這個男的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受人指使?想到這里,她的腦子里便浮現出了完顏秦蘊的身影,是不是她?

想著,男子便將他的咸豬手伸向了月皎兮的衣帶,月皎兮面色一變,「啪——」的一聲,便給了他一巴掌。

男人不怒反笑,放開了抓著月皎兮手臂的手,月皎兮見狀,便急忙逃開了。「美人,你就從了我吧!」

男子yin笑一聲,便再一次撲向她,月皎兮重心失衡,便被他撲到了身後的床上。

月皎兮很是抵觸的伸手去推那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可是就是推不動,她那雙眸中的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正當她目光空洞的看著床頂,一種絕望的感覺溢滿全身,就要準備咬舌自盡之時,一股強大的罡風襲來,她身上的人就一動不動,頭無力的靠在她的胸前,她擰眉,看見一個滿身殺意的黑衣男子站在床前,他飛快的拉起了那個爬在月皎兮身上的男子,而後將月皎兮拉起來,護著懷里。

「兮兒,別怕,我在。」夜炎殤說著,緊緊的抱著她,然而他卻感覺,懷中的女子許是被嚇壞了,至今還在發著抖。

一個溫暖而又熟悉的懷抱環抱這她,她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在發抖,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她不僅僅是砧板上的魚肉,而且夜炎殤也不僅僅是唯一的那一把刀,只要那些男人們想要,他們都可以成為刀俎,而那個可以庇護自己的人,卻只有夜炎殤。

感覺懷里的女子依舊在發抖,而且還抖得更加的厲害了,夜炎殤便在口中一個勁的安慰︰「別怕,是本王的疏忽,本王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他一直覺得攝政王府的治安是很安全的,可是今日若不是自己來的及時,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他想都不敢想,冷冷的盯著地上那個因為被自己方才甩得太用力而昏倒的男人,眼底的殺意也在不停的泛濫了。

連他夜炎殤的女人都敢踫,看來是根本都沒有將他放在眼里呢!

但是他又很快的找回了自己的理智,這個男人是自己府上的下人,若不是不要命了?一定是受人指使的!

一時間,他的腦子里就想起了今早剛來攝政王府的完顏秦蘊,除了她,他敢確定,這個攝政王府里,就算是有妒忌月皎兮的女人,那麼也不敢動手。

想著,低頭看了一眼那個待在自己懷中哭泣的女人,看來今日她是真的嚇壞了,一個伸手,點了她的睡穴。他想,若是自己不點她的睡穴,她恐怕是很難才會睡得著吧。

被點了睡穴的月皎兮靠在夜炎殤的懷里,便睡了過去。

「常安!」

夜炎殤對著門外叫了一聲,常安便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心里還在想著,殿下不是進屋睡覺嗎?叫自己做什麼?

可是等他一進屋,就看見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一時間臉色就變了,但還是故作淡定的對著夜炎殤作揖施禮,「殿下,怎麼了?」

「怎麼了?」夜炎殤的聲音十分的森冷,這才剛剛初秋,常安就以為到了冬天,「你是否能向本王解釋一下,這就是攝政王府的治安嗎?王府的侍衛是干什麼吃的!今日是誰當值!本王不想再看見他!」

一股怒氣席卷而來,常安一下子便被嚇得跪了下來,「殿下,屬下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人是府里新來的低等下人,只能在雜物房做事情,不能進正院的,屬下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這里啊!」

不知道這個男的有沒有對王妃做些什麼,若是做了,那麼這個男人絕對會被殿下千刀萬剮的,而自己也覺得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殿下,屬下馬上就去查!」常安開口說道,旋即起身,拉起了地上的男人,便出了屋子。

夜炎殤見狀,平息了自己心中的怒火,將月皎兮在床上放好,幫她蓋好被子,便出了屋子。

完顏秦蘊,這筆賬本王還是要和你細細的算一算了,今日就算是完顏梟從榮國趕到了這里,本王也一定要你給個交代。

客房中,完顏秦蘊正打算要滅燈就寢,可是房門就突然之間被推開了,而和她一同待在客房中的凝兒也被嚇了一跳,兩人雙雙回眸,便看見夜炎殤面帶怒意的走了進來,進門之後,什麼也沒說,便不由分說的走到了完顏秦蘊的面前,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完顏秦蘊還未做任何準備,便被他掐住了脖子,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這到底是怎麼了?

而一邊的凝兒見狀,就要上前,可是夜炎殤伸手一揮,凝兒便被甩開了幾米遠,昏倒了。

「你……」完顏秦蘊想要開口,奈何她的脖子被夜炎殤掐在手上,說不出話來。

「你應該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說罷,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緊了幾分。

「讓我……死……死個……命……明白……」她艱難的開口。

看著完顏秦蘊難受的樣子,夜炎殤根本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狠狠地將她推倒在地上,「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沒有印象麼。」

他的聲音極為的森冷,恐怖,仿佛地獄來的亡靈,來取她的性命。

完顏秦蘊摔在地上,伸手撐起了自己的身子,抬起頭看向夜炎殤的眼神中染上了一點的懼意,「咳咳……咳咳……月……月皎兮怎麼了?」

「哼!」夜炎殤冷哼了一聲,瞟了地上的女子一眼,「你在裝傻?」

「我沒有!」完顏秦蘊很是堅定的開口,她完顏秦蘊要做什麼事情,絕對是光明磊落,也絕對會承認,若不是她做的事情,她也絕對不會替人背黑鍋。

「沒有?」夜炎殤雖然開口問她,但是他的神情以及他方才的口氣之中也帶著慢慢的不信。

看出了他的不信任,完顏秦蘊的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開口為自己辯解,「夜炎殤,我完顏秦蘊若是真的做了什麼事情,是一定會承認的,這是我完顏秦蘊自己的驕傲,但是,若是有人想要栽贓陷害我,我絕對不會放過她,我不知道月皎兮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告訴你,我什麼也沒有對她做,你懷疑我,那你為什麼就不懷疑是月皎兮想要栽贓給我!」

一氣之下,她連本公主都忘了說了。說來也是真的氣,她好好的,什麼也沒做,夜炎殤一進來就掐她的脖子,她能不氣才怪呢!

看著完顏秦蘊氣勢磅礡的樣子,夜炎殤突然間感覺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小瞧了這個女人了,這個女人若是和月皎兮比起來,就憑借著這一點,月皎兮就可以被她甩得老遠。身居高位,就要有這樣的氣勢,讓人懼怕,讓人不敢爬到你的頭上,就算是爬上去了,也要讓對方知道爬上去的代價。這一點,是那個溫婉善良,柔弱嫻靜的月皎兮學一輩子都學不到的。

但是,即便如此那又何如?他愛的人是月皎兮,而且月皎兮有自己的庇護,她根本就不需要這樣的氣勢。

「王爺,本宮看你是關心則亂了吧!」完顏秦蘊輕飄飄的從口中吐了這麼一句。

夜炎殤聞言,突然間明白了什麼,好像完顏秦蘊說的有幾分道理,自己那時只是因為想起完顏秦蘊就在攝政王府里,所以就以為一切都是她做的,可是他忘了思考一件事情了,完顏秦蘊進攝政王府之後,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找那個男人,就算那是完顏秦蘊在進攝政王府之前安排好的,那也不可能,因為這個男人是攝政王府的低等下人,進了攝政王府就不得出去,兩人也沒有見面的機會。

看來自己真的是關心則亂了,可是他奇怪的是,完顏秦蘊不是一直將月皎兮視為敵人嗎?這一次為什麼要幫自己啊?

「方才是本王沖動了,告辭。」夜炎殤說完,便很快的離開了。

完顏秦蘊一臉不悅的看著他離開,難道夜炎殤這個人都不會說對不起的嗎?方才可是他差點殺了自己啊!

但是眼下這個還不是她最擔心的,她最想知道的是,月皎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到底是誰想要害自己?應該不會是月皎兮,畢竟她想要和杭謹軒私奔,這里面還需要自己幫忙,再說了,她也沒有動機害自己啊!所以,究竟會是誰呢?

……

第二日一早。

「殿下,那個人醒了,說要見您。」

常安畢恭畢敬的站在夜炎殤的面前,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那個躺在床上的月皎兮,而此刻,夜炎殤就坐在床沿邊,也看著月皎兮。

听到了常安的話,夜炎殤的眼底便閃過一抹殺意,自己正好要見見這個下人,听听他是怎麼說的。

于是起身,幫月皎兮壓好了被子,便帶著常安離開了。

到了攝政王府的地牢,他便看見一個被綁在十字架上面的男子,正是昨夜想要輕薄月皎兮的那個人。

「攝政王殿下。」男子看見夜炎殤來了,便抬頭看向他。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一道黑影便閃到了他的面前,夜炎殤不知哪里拔來了一把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說出幕後指使,本王給你個痛快。」夜炎殤那雙如黑影般銳利的眸子似乎已經將他撕成了兩半。

「攝政王殿下,沒有幕後主使,我與王妃是真心相愛的,還望攝政王殿下成全我們。」那個下人很是堅定的開口。

此話一出,不僅僅是夜炎殤身後的常安,就是一邊站在的侍衛們都忍不住的笑了,王妃他們都是見過的,長得可謂是傾國傾城,舉世無雙啊!和殿下自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會不喜歡殿下這樣風華絕代,俊美無儔的男子而去喜歡一個身份卑微,長相猥瑣的下人嗎?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嘛!

而夜炎殤聞言,將這個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心里也覺得這個人的這句話實在是太不可相信了,就算月皎兮不喜歡自己,她喜歡的人也是杭謹軒,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看來不用一點刑,你是不會給本王說實話了。」夜炎殤那如同惡鬼招靈一般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說罷,便對著自己身後的常安開口吩咐,「常安,用刑!」

語落,氣憤的扔下自己手中的長劍,走到了一邊。

而常安因為十分明白自家殿下的性子,殿下一向心狠手辣,那麼他應該那什麼刑來對付對付這個男子呢?

那個男子听到了夜炎殤的話,明顯也是有些害怕了,對著夜炎殤喊道,「攝政王,我要和王妃當面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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