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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無奈,嘆息,悲哀,幸福

不等眾人反應,夜炎殤便站了起來,打算要走了,司空故白也起身,不舍的跟著走,原本還打算看看臨炎劍呢結果現下,看不到了,因為夜炎殤不開口,自己也不好開口。

「恭送攝政王。」眾人一齊開口。

然而,卻看見夜炎殤停下了腳步,這一停,就連他身後的司空故白都愣住了,莫不是他打算和殷禾起提下臨炎劍的事?

可,他只是轉過身,頗有些不懷好意的看向了殷婷若,那面上的神情,與司空故白那種不懷好意的笑十分的相似。

殷婷若也是一愣,攝政王竟然看向了自己,而且還帶著笑意,當即面色一紅,抬頭與他對視。

「三小姐,本王听府上的下人說,前幾****拿著臨炎劍去王府找過本王,不知,你找本王有何事啊?」

殷婷若聞言,當即愣住了,就連殷禾和殷夫人的臉色也不太好,最為生氣的就是殷禾了,殷婷若,你可真是老夫養的好女兒啊!

而夜炎殤,見殷婷若沒說話,便轉身揚長而去,殷婷若感斷定,夜炎殤絕對是故意的,故意這麼在父親的面前說,然後,她就死定了。

司空故白更是一愣,他早就看出來殷家的這個三小姐對夜炎殤有意思,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殷婷若竟然傻到把臨炎劍拿給夜炎殤,真是太傻了。

于是,殷婷若便成功的因為夜炎殤的一句話,被殷禾家法伺候了。

……

一座古橋,一個白衣女子站在橋上,似是低頭看著河里那清澈見底的小石子,看著河里的兩條鶼鰈情深的兩條小魚,揚唇一笑,心里別提有多羨慕這兩條自由自在的小魚。

看著四處的風景,從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光仿佛才發生在昨天,他下水捕魚,她就在橋上看著。他抓到了魚,便到這草地上生火烤魚,而她,便在他的旁邊幫他擦汗。

可如今,物是人非。

「月兒?」

一道溫潤柔和的聲音隨著微風從她的耳邊劃過,這聲音,是那麼好听,好听到她想要听一輩子,好听到她想要將其佔為己有,讓他這輩子只叫自己的名字,不要叫其他女人的名字了

可是,她已經認清了事實,這即將就要娶別的女人為妻了,那個女人,是榮國尊貴的公主。論身份,自己不如她;論容貌,她與自己不相上下;她的身份在以後可以幫到他,而她,只會給他帶來無盡的麻煩,不是被夜炎殤打,就是被夜奕珩關進大牢。

沒有回頭去看他,在听見這聲音時,一個轉身便要離開。

然而,杭謹軒卻疾步跑到了她的面前,將她攔住。「月兒,你听我解釋!」

他要解釋,他不能讓月皎兮恨自己,他更不想讓月皎兮嫁給夜炎殤。

伸手,便想去拉她的手,然而,卻被她避開了,往後退了幾步,與他保持距離。

「你想說,可是我不想听。」她不想和他再有任何交集,也不想讓他踫自己。

被她這麼避開,他心下一空,有些不可置信,「月兒……」

「杭大人有什麼事嗎?」低著頭,沒有去看他,面上竟多了幾分恭敬。

杭大人……杭謹軒臉色一凝,她是真的不原諒自己了嗎?竟然一下子與自己這麼疏離了。

迅速的將她擁進懷里,也不顧她的掙扎,自徑開口,「月兒,你听我解釋。」

「我不听!不听!你我之間沒什麼好解釋的!」她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有力的擁進懷里,她能夠感覺到,杭謹軒的懷抱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讓她有安全感,還帶著一絲絲害怕失去的感覺,心下一軟,便沒有再掙扎了,任由他這麼抱著。

而杭謹軒感覺月皎兮沒有掙扎了,亦安靜了下來,于是便溫聲開口,「月兒,我愛你,我杭謹軒說過,這輩子只愛你一個,心里便只有你。」

此話一落,沒有听見月皎兮的聲音,但他能夠感覺到她的呼吸很輕很輕,是在靜靜地听著。

「你這些甜言蜜語還對誰說過?」

杭謹軒聞言,一愣,僅僅這一瞬的短愣,月皎兮便掙開了她,「我不會相信的!」說罷,飛快逃離。

杭謹軒見狀,卻沒有去追,他以為,以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多事情,不用他去解釋,她都會懂,可是,她卻不懂。

「月兒,明日此時,我在這里等你,不管你來不來,我都會在這里等你,等你來听我的解釋!」

對著她已經跑遠了的月皎兮大喊,他確信,月皎兮現下和他之間的距離是絕對听得見得。明日若是月皎兮會來,他便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她,這是比任何解釋最好的解釋。

……

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游蕩,看著一個個玩累的孩子,都被自己的爹娘叫回去吃午飯了,此刻,她多麼希望她的爹爹和娘親也能夠這麼出現,讓她回家。

家?她月皎兮還有家嗎?現下哪怕是一個在乎她的人都沒有吧?她就是那麼的渺小,小到幾乎不存在了,也沒有一個人會為她擔心嗎?

「哎,月小姐,你怎麼在這?」一道清亮的女聲自她的身後響起。

她納悶的回過頭,便看見一個身著下人服飾的姑娘看著自己她的手中提著一盒悅記的桂花糕,而這個女子,她也是認識的,是她二姐殷婷語身邊的丫環錦心,後來陪著殷婷語嫁進了暮王府。

「錦心啊,你怎麼在這?沒在府里陪著二姐嗎?」理了理自己的情緒,因為她不想讓錦心注意到自己的心情不好,也是擔心她和殷婷語說。

「世子妃想吃悅記的桂花糕,我便出來買一些,對了,月小姐,要不要隨我去暮王府坐坐?此處離暮王府也不遠。」錦心很是客氣的對著月皎兮說道。整個太傅府里沒什麼好人,月皎兮就是那幾個好人中的一個,對她也是極好的,與自己的主子關系也好,所以才會說帶她去暮王府轉轉。

「不了,我還有事。」她知道寒暮初的心思,所以,她不想造成寒暮初與殷婷語時間的困擾。

「沒事的,這時候世子與世子妃正好在用午膳,你去了正好,走吧。」說罷,便不由分說的拉著月皎兮朝著暮王府的方向走去。

月皎兮知道他是好心的,但是她真的是不想去,然而,已經被她拉到暮王府門口了,轉身就走也很不是道理,于是只好認命了。

「二小姐!」

錦心沖進正廳,便看見自家主子與世子寒暮初正坐在飯桌前,酷似準備動筷了,听到了她這叫聲,硬生生的听了下來。

寒暮初那俊郎的眉頭也是一皺,殷婷語見他皺眉,便對著錦心輕聲斥責,「來了王府這麼久,怎麼還是這般不懂規矩。」

「無妨,本世子也向來都不是什麼守禮之人。」而且,他也不會為了這麼小的事情責罰一個下人。

「小姐,世子,我方才在街上遇見月小姐,便把她帶來了,正在外面等著呢。」

此話一出,寒暮初當即有些失態等我站起了身,殷婷語聞言,面上亦是多了幾分喜色,「那你還不快請她進來?」說罷,復又回頭對著身後的下人說道,「再去備一副碗筷來。」

「是。」

下一秒,月皎兮便被錦心帶著走進了正廳,一進去,便看見寒暮初那熾熱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見過寒世子,世子妃。」福了福身子。

寒暮初正要開口說她客氣,殷婷語便先他一步,「皎兮,你我都是自家姐妹,什麼世子妃不世子妃的,吃過午膳了嗎?快坐過來。」

月皎兮聞言,也不推月兌,以一個微笑回應她,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下,寒暮初見狀,也坐了下來。

一頓飯下來,他的目光總是不自覺的落在女子的臉上,看出她憔悴了不少,這時候,出來杭謹軒的事,和她自己的婚事之外還有什麼事是能夠讓她憔悴的嗎?

見她們姐妹兩也是許久沒有聊天了,便也沒有打擾她們,自己去了後院,反正她知道,月皎兮也是不想看見他的。

和殷婷語在一起的那一刻,她幾乎能夠感受到,這是家的感覺。

相近傍晚,月皎兮方才打算回去,話說,她出宮了,杭婧兒還一個人待在宮里呢,或許是她出不來吧,看來只好等自己去接她出來了。

想到了杭婧兒,她的心里便不由得想起另一個人。

出了暮王府,便看見寒暮初站在王府的大門口,似乎是在等著自己。

果然,寒暮初看見自己走了出來,便上前,「皎兮。」

月皎兮見此,對著他行了一禮,「世子。」

這稱呼一出,他面上原本那俊郎的笑意便消失不見了,「我正好也要出去辦點事,與你同道。」他只是想和她療傷幾句而已。

月皎兮也不笨,自然听出了他話中的意思,舉步朝著太傅府的方向走去,而寒暮初見此,也跟了上去,見他跟了上來,便開口問道︰「世子是有什麼事嗎?」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與杭謹軒現下應當已經一刀兩斷了吧。」

她面色一冷,顯然是不願意,也不想再提起這個人。

見到月皎兮這個反應,自然是不必需要她的回答了,一臉認真的看著身側的女子,「皎兮,我並沒有想要詆毀杭謹軒什麼,實在是有些事情,我感到很是古怪。」

此話一落,月皎兮並沒有說話,但寒暮初知道她在听著,復又開口接著說道,「我並沒有想要質疑他對你的感情,作為他的情敵,我比他還要了解他,他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但是,表兄為他和完顏秦涵賜婚時,他可是連拒絕都沒有,或許對你們女人來說,只會覺得杭謹軒負了你,可是,在我,在表兄,亦或者是夜炎殤看來,杭謹軒為的,是完顏秦涵身後的勢力。」

听到這里,月皎兮便似乎明白了點什麼,偏頭看向寒暮初,此刻的他,臉上掛著的,是她從未見過的認真。

「你為什麼要幫他說話。」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落井下石嗎?可是他的字里行間,幾乎帶著維護杭謹軒的話。

寒暮初聞言,俊逸的面上添上了幾分哀色,過了良久,方才開口回答道︰「我給不了你的幸福,我想讓他幫我給。」

左右他們已經不可能,就算他將她奪到了手,又能怎麼樣?他會開心嗎?而他最初想要和她在一起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她離開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殷府,讓她開心嗎?

月皎兮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寒暮初竟然會有這般的說辭,只覺得面前的這個男子自從成婚之後,頑劣的性子也收斂了,此刻的他,知道了他自己的責任,不再想兒時那般帶著她四處胡鬧,此刻的他,算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了。

「謝謝你,暮哥哥。」

暮哥哥……猶記上次她這麼叫自己,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那時自己總是帶她到出去玩,而他也總是要杭謹軒去才肯去。

那是自己因為吃醋,與杭謹軒打了起來,從此之後,她便再也沒有這麼叫過自己了。

勾了勾唇角,「既然你叫我一句哥哥,那麼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听他這話,月皎兮也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事,低著頭,心里也放下了防備,「暮哥哥,進暮王府之前,我見過他一面,他說他要解釋,可我不想听,于是他便說,明日他會在那里等我,等我去听他的解釋,你覺得,我該去嗎?」

這模樣,就像是在對著自己的親哥哥訴說著自己心里的委屈,想要叫哥哥為她做主一般。

解釋?其實,寒暮初也對杭謹軒的解釋感興趣得很,他為什麼要娶完顏秦涵?

「你知道世間最無奈的是什麼嗎?」

最無奈的事?雖說不知道寒暮初為何問自己這個問題,但她還是很老實的搖了搖頭。

「是在錯的時間,遇見錯的人。」

月皎兮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再次听見寒暮初的聲音。

「那你知道世間最令人嘆息的事是什麼嗎?」

嘆息?月皎兮暗暗的在心中思索著,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

然,此話一落,便再開開口,「那最悲哀的事與最幸福的事呢?」

這次,月皎兮便依照他剛才的話進行考量,半晌之後,方才開口回答道,「在對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種悲哀;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種幸福。」

听她回答了出來,寒暮初的眸中便多上了幾分笑意,「既然你知道,那麼,該不該去,你自己想想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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