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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本王帶你去教訓教訓他

「放開我……」吐完之後,便厭煩的想要將夜炎殤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拿開,然,夜炎殤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那黑色錦衣上的污穢物,沒有放開她的手。

而面前的女子,眼神飄忽,似乎在思考些什麼,眼眶靈動的酷似要滴出水來。俊眉一蹙,便听見女子一道不安的聲線,低聲的念著一首詞。

「春去秋來,誰憐曲園風荷。韶華白首,不過……浮生一闕……呵呵……浮生一闕……」

語氣中無盡的悲涼讓夜炎殤一愣,韶華白首,不過浮生一闕嗎?徒然想起他第一次見到杭謹軒的時候,月皎兮和杭謹軒口口聲聲說什麼要白頭偕老,生生世世在一起之類的話,可是現下呢?杭謹軒要娶完顏秦涵,不正是浮生一闕嗎?就暫且不說他去完顏秦涵是為了什麼目的,僅僅就沖著那一點,就夠月皎兮傷透心了吧?

放開了拉住了月皎兮手臂的手,偏過頭,是失望,是不滿,她這是在為了杭謹軒頹廢嗎?

然,月皎兮沒了束縛,腿一軟,便一下坐到了地上,環著自己的腿哭了起來。

呃……司空故白幾步上前,扯了扯夜炎殤,示意他過去看看月皎兮。

而夜炎殤只是微微的偏過頭,看了月皎兮一眼,听著自己耳邊那原本只是抽泣的哭聲越來越大了,沒間的折痕很深了。

「唉……沒什麼事,本公子就先走了,本公子已經快餓得不行了!」司空故白悠閑的扇著手中的折扇,走之前還不忘提醒夜炎殤,一定要溫柔。

司空故白走後,這條街上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夜炎殤雙手負于身後,背對著她,听著身後的哭聲越發的大聲起來,便轉過身,看著她,沒開口。

良久……良久……月皎兮許是哭累了,便抬起頭頂著一臉紅暈的面頰,頂著一雙水汪汪的秋眸,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夜炎殤,問道︰「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夜炎殤微愣,愛是什麼?愛便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只要你待在我的身邊,我就無比放心,看見你開心,我便開心,看見你難過,我便心慌,想給你肩膀,看見看見你和其他男子說話,我會生氣,這便是我愛你。

只是動了動唇,話已經到嘴邊,但還是咽了下去。

然,卻听見了月皎兮展言一笑,歪著頭,這模樣,好是可愛,「夜炎殤,你知道怎麼才能忘記一個人嗎?」

「不知道。」冷聲回答,心下也有點因為月皎兮方才對自己直呼其名而感到驚訝。

「我就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說,你怎麼這麼笨啊!」看著夜炎殤的神情一臉的嫌棄。

夜炎殤倒是沒什麼反應,覺得有些好笑,勾了勾唇角,便听見月皎兮的一道哀傷的聲線,「夜炎殤,你知道嗎?我好恨哪!好恨!」

看著月皎兮一副恨得咬牙切齒的模樣,眼眶之中,也流下了兩行清淚。「恨誰?」

「恨誰?你竟然問我這麼愚蠢的問題,我就說你笨嘛!」月皎兮嗤笑一聲,「當然是恨杭謹軒啦!」

恨杭謹軒?他真不知道此時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亦或是難過。沒有愛,哪來的恨哪?

「若是他現下就在我的面前,我一定要好好的打他一頓,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語調中帶著哭腔,很明顯的哭腔。「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究竟是為什麼?」

看著她再次委屈的哭了起來,夜炎殤的心里也是一顫一顫的,半晌,便走到了月皎兮的身側,伸手便將她拉了起來。

「啊——」她驚呼一聲,不滿的抬頭看著夜炎殤,「你干嘛?」

「本王帶你去教訓教訓他!」

說罷,便不等月皎兮反應,拉著月皎兮朝著杭府的方向走去。

原本醉著酒的月皎兮,此時更是醒了一半,被他拖著走,但還是掙扎著。

很快的,便到了杭府的大門口,大門緊閉,那里掛著紅綢,一副即將到來要辦喜事的樣子。

月皎兮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頓住了腳步,夜炎殤見她停下了步子,便也停了下來,身後響起女子弱弱的聲音。

「還是算了吧。」

她沒有勇氣見他,更不知道到時候該和他說些什麼,她也更知道自己,自己到時候見到了杭謹軒,也是決計動不了手打他的。

「你害怕?還是你在逃避?」夜炎殤沒有回頭,冷聲的開口。

是的,她就是在逃避,最起碼,她覺得,杭謹軒已經不要她了,她還找上門,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女子會做的事,她月皎兮還沒有厚臉皮到那種地步。

然,還未等月皎兮開口說些什麼,夜炎殤便拉著月皎兮走到了杭府的圍牆邊上,伸手圈住了她的縴腰,輕身一躍,便跳進了杭府。

一路避開了府上的下人,便找到了杭謹軒的書房,書房的燈還亮著,顯然,屋里頭是有人的。

夜炎殤舉步上前,然而他身後的月皎兮卻沒有跟上來。

「走啊,不是說要教訓他嗎?」黑色的眸中,帶著一股冷意。

之見月皎兮搖了搖頭,還未等她回話,便被夜炎殤拉上前了。

「砰——」的一聲,門被踢開了,驚到了屋內的兩個人,杭謹軒與那個身著黑衣的中年男子。

杭謹軒儒雅的眉間多了一絲折痕,與黑衣男子對視了一眼,便將目光投向了門口自徑走進來的那個身著玄金色錦衣的男子,男子的身周散發著一股邪魅與壓迫人的氣息,刀削般的容顏,沒有半分瑕疵,額前不羈的綴著一縷墨發,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更如王者來臨。

這人,不是夜炎殤又是誰?可是,這麼晚了,他一個人來自己這里會有什麼事?

「攝政王殿下,這麼晚了,不請自來,是有什麼事嗎?」杭謹軒舉步上前,客客氣氣的開口。

然,他身邊的那個黑衣的中年男子卻將夜炎殤打量了一番,袖子下的手緊握著,一副準備要打架的樣子。想著,難得見到夜炎殤的真容,若是今日便將夜炎殤除了,那以後便會甚下許多麻煩。

夜炎殤自然也察覺到了杭謹軒身邊那個黑衣男子的不對勁,但並未將他放在眼里,將目光投向了門外站著的月皎兮身上,見她一副打算要走的樣子,復又看向杭謹軒,勾了勾唇角,「本王今日前來,是想讓你見一個人,」

說罷,一個伸手,門外的月皎兮便被夜炎殤手掌中的那股內力吸了進來,到了屋里,站到了夜炎殤的身邊,夜炎殤的手臂亦圈著她的腰,防止她臨陣月兌逃。

「月兒。」見月皎兮來了,面上通紅,而且她進屋之後,他便可以問到重重的酒氣,不是她喝酒了,就是夜炎殤喝酒了,但月皎兮是不會喝酒的,她從來就沒有喝過酒。琥珀色的眸中閃過一抹詫異,就要上前,卻被黑衣男子攔住了。

黑衣男子的眼底閃過一抹防備,月皎兮怎麼也來了?那麼是不是也要將她也暗中除掉?不行,就算要除掉月皎兮,也不能當著杭謹軒的面,若是這樣,會壞了自己和杭謹軒之間的情分的。

「杭謹軒,兮兒有些話要對你說。」夜炎殤魔魅的聲音對著杭謹軒響了起來。

琥珀般的眸子掃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黑衣男子,「烏圖,你先退下。」

他之所以要讓烏圖退下,是因為他看見了烏圖有那麼一瞬間看月皎兮的眼神中帶著殺意,他相信,這一幕也絕對逃不過夜炎殤的眼,讓他退下,一來是為了避免他對月皎兮動手,二來,也算是在夜炎殤手下救他一命了。

然,烏圖卻站在原處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一時間,屋內的氛圍變得緊張起來,就在這時,月皎兮拉了拉抬頭看了一眼夜炎殤,「我們走吧。」

十分疲憊的閉上眼,隨後緩緩的睜開,可見她此刻的疲憊不堪。

「別急著走啊,你不是有事和杭謹軒說嗎?」夜炎殤動也未動,定定的看著杭謹軒。

「烏圖。」杭謹軒白了烏圖一眼,再一次開口叫了他一句,因為他知道,烏圖在這里,月皎兮有什麼事,便不會對自己說。

然,烏圖感覺自己遭到了白眼,再加上杭謹軒那命令的口吻,好歹他也是自己的主子,于是便看了杭謹軒一眼,「你自己小心。」

說罷,便出了屋子,瞬間,屋內便只剩下那三人了。

「月兒……」琥珀般的眸中帶著用不完的深情,緩步走向月皎兮,然,還未接近她,她身旁的夜炎殤便上前一步,擋在了他的面前,擋在了月皎兮的身前。

杭謹軒一愣,不等他反應,夜炎殤便伸手擒住了他的雙手,將他的雙手環到伸手。

「你干嘛?」

然,夜炎殤未語,月皎兮的面上也多了幾分驚恐之色,就要上前,夜炎殤便踢了杭謹軒的腿一腳,杭謹軒當即便跪在了月皎兮的面前。

「夜炎殤?」月皎兮詫異的看著夜炎殤,男兒膝下有黃金,他怎麼能讓杭謹軒跪自己呢?「你快放開他。」

杭謹軒面色一冷,面上多了幾分名為悲痛的情愫,「月兒,你此來,便是來羞辱我的?」

不是的,她沒有!月皎兮皺著眉,搖著頭,就要開口解釋,然而,夜炎殤卻在她之前開口了。

「兮兒,你方才不是說恨他嗎?」暗沉的黑眸中多了幾分戾氣,還有不耐煩,方才月皎兮說,想打杭謹軒一頓,所以,現下他一定要叫月皎兮打他一頓,他才會放了他。

「恨我?月兒,你恨我?你怎麼可以恨我?」杭謹軒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月皎兮那張被酒精渲染的紅通通的絕世容顏,不願相信夜炎殤的話。

而夜炎殤此刻卻好整以暇的看著這這兩人,看戲一般,等待著這場戲按照他安排的走下去。

「我為什麼不能恨你,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就只有你能傷害我,而我卻只能默默地承受?」她偏過頭,不敢與他對視,因為沒有勇氣,因為怕被他看出自己口是心非,也因為怕被他看見自己淚如雨下的樣子。忽的,聲音高了起來,滿含哽咽,「你這個騙子,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什麼生生世世不負卿,也就只有我這樣的傻子才會相信,才會傻傻的被你騙!」

話音一落,兩行清淚,直直的從眼眶中落了下來,閉著雙眼,長長的羽睫一顫一顫的。

夜炎殤見此,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沒事找事干,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心里酸酸的,自己錯過了她十年,導致她將她的心給了別人,而自己現下在做什麼?給他們煽情的機會?

「月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要自己的無奈,我的心里只有你……」杭謹軒一邊掙扎,一邊嘗試著向月皎兮解釋,然而,夜炎殤的力氣比他大一點,他的衣襟也有點因為掙扎,而凌亂了。

「我不會再現下你的甜言蜜語了,你還是留著和你的新娘子說吧!」一個低頭,便看見杭謹軒襟口里面的一塊甚是眼熟的手帕。

「呵呵……」一時間想起什麼似的,冷笑幾聲,彎子,顫顫巍巍的伸手將他衣襟里的手帕取了出來,當時,她的手已經抖得險些抓不住那手帕了。

夜炎殤也將目光看向了那塊月白色的手帕上,只看見上面帶著娟秀的字跡,但是,以他的位置,看不清上面的字。

杭謹軒的目光也鎖到了那塊手帕上,凝視著月皎兮,「月兒,你送我的東西了,我一直都是貼身帶著的。」

然而,卻看見女子小心翼翼的將那塊手帕展開,看著上面的詩句,幽幽的開口︰「絲絲不舍猶長線,柔腸眷戀把君牽。不羨閬苑不羨仙,只待與君續前緣。都道人間最痴情,恰如變遷四季景。慕爾似星辰,轉瞬不定。只願如夢不復醒,夜……夜……夢……君……影……」你聲音越來越低,低到險些听不見。

夜炎殤俊眉一蹙,他竟然還不知道,月皎兮居然會有這麼好的才情,給杭謹軒寫什麼情詩,心中又是一酸,恨不得將面前的杭謹軒撕碎了。

「你根本配不上這首詩!」狠絕的目光鎖在杭謹軒的身上,一個用力,瞬間,一塊好好的手帕便被她死成了兩半,對著杭謹軒那張俊雅攜秀的面容砸去,旋即轉身便跑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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