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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齊溫昱為何見到譚虎就更加生氣了呢?

原來曾經仙秀閣有一個紅牌姑娘,花名黛兒,曾經是齊溫昱的紅顏知己,齊溫昱為她甚至生出過贖身的念頭。

還沒等齊溫昱下定決心,黛兒就被譚虎看中了。

仙秀閣是信王的產業不假,可背後的勢力可不僅僅是信王一家,工部尚書也是背後勢力之一,譚虎又是個小霸王,他看中的人老鴇還能說什麼?除非太子肯當時就掏銀子把黛兒贖身出去,不然就沒商量了。

太子斟酌幾天之後,終于下定決定要給黛兒贖身。

譚虎在同一天也打算給黛兒贖身。

兩人踫到一起後,老鴇得了叮囑,私下跟譚虎說,「如果譚爺肯出銀子為黛兒贖身,然後將人送給太子殿下,這就是用一個女人去討好了未來的天子,對尚書大人的日後很有幫助,爺看是不是很劃算?」

可是譚虎卻不看重這些,在他看來黛兒是他的,加上他父親是保皇黨,又不是太子一派的,他憑什麼送人給齊溫昱?

他畢竟只是個紈褲,有些朝廷上的事他不懂,只覺得他父親是保皇黨,得不得罪太子有什麼關系?再說他並不怕將事情鬧大,他只知道,齊溫昱不敢鬧大這事,至于為什麼不敢,譚虎不知道。

他不懂對于身邊還有人虎視眈眈的儲君來說,名聲有多重要。

因此譚虎鬧將起來,齊溫昱再是不舍,也懂得女人和皇位哪個更重要,他想息事寧人,可架不住譚虎是個紈褲,不懂啊!

最終太子妃知道了這件事,甚至連齊溫銘和齊溫故都知道了。

齊溫昱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作為儲君竟然跟人在青樓,為了爭一個女人而鬧了起來,只要齊溫銘和齊溫故在這上面做做文章,他的名聲就會受損,雖然不至于丟了太子之位,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他是萬不敢行差踏錯一步的。

如今他卻有了污點,他怎麼能不恨譚虎?

那一次的事也幸好是太子妃出面替他擋了,不然還不知道要被齊溫銘和齊溫故拿來怎麼宣傳,怎麼埋汰他呢!

有了那件事在前頭,齊溫昱再次看到譚虎又搶了他的鳶兒,他若不生氣那才就怪了呢!

此時的齊溫昱喝了酒,本就迷迷糊糊的,加上心情不好,眼下看到自己最痛恨的人了,這可謂是新仇加舊恨,齊溫昱頓時就怒了。

譚虎呢,也不是什麼省事的人。

他正喝的歡呢,結果被人突然間吧房門給撞開了,他能高興?

在一看,喲,這不是上次就跟他搶黛兒的太子殿下嗎?

對于譚虎來說,太子就算是未來的天子,可那跟他有什麼關系?

他只記得,這個人兩次三番的要跟自己搶人,眼下看他架勢,難道他又來跟自己搶鳶兒不成?

譚虎直接將鳶兒護在了身後,還說了一句,「這是我的女人,你又來跟我搶女人了?」

齊溫昱只是看著鳶兒,冷笑的問她是跟著譚虎在這里呆著,還是跟他走!

鳶兒就是一時沒法回答,一個遲疑的功夫,齊溫昱的冒頭就對準了譚虎,譚虎自然也不知道想讓,于是兩個人在這一天,終于大打出手。

兩人的身份都不一般,青樓的老鴇哪里敢上前勸架?

然而也不能看著兩人跟街頭小混混似的,扭打在一起吧?

于是老鴇著人去譚家去了信。

齊溫銘和齊溫故也不知道從哪得了消息,兩人也來了仙秀閣,對太子一番嘲諷。

太子也是喝了酒,說話也失了分寸,當著眾人的面,就說了一些對他父皇和皇祖父不敬的話,結果被兩個人抓了把柄。

筵喜帝知道這件事後真是氣的不行,祭祀上太子就出了錯,被筵喜帝訓過一次了,結果又接著出了這種事,筵喜帝直接下令禁足了太子。

……

沈昭想了半晌,問,「父皇,您覺得在祭祀的時候,會出了什麼事呢?兒臣覺得太子雖需名聲,但也沒有必要為了這點事就生出廢黜的心吧?兒臣認為一定是祭祀的時候,出了什麼更嚴重的事。」

昌睿帝頷首,「是啊,朕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是祭祀上的事實在是藏的太嚴實了,朕在北齊的人打听不出來。」

沈昭想了想,忽地笑了,「反正跟咱們也沒多大關系,只是定王他…呵,也好,雖是一面之緣,但兒臣對定王的印象不錯,無論日後怎麼樣吧,起碼眼下北齊跟咱們是不會有任何矛盾的。」

新帝初登帝位,又是經過一番內亂登上去的,自然不會對外做什麼,更何況北齊跟他們大周修好,也不是一兩年的事了。

昌睿帝道,「靈華,你知道當初咱們大周跟北齊是怎麼修好的嗎?」

沈昭疑惑的看著昌睿帝,「還有什麼故事嗎?不是您和母後?」

「是朕跟語兒牽的線,但北齊內部做出決定的人卻是信王。」

「信王?」沈昭這回驚訝了,信王的權利有那麼大?

昌睿帝道,「信王乃是筵喜帝的親王叔,他的權利很大,你當仙秀閣背後的那些權臣為什麼給仙秀閣撐腰?不是因為利益,而是為了信王這個人。信王年輕時,手握重兵,更是用兵如神,在政事上也是強于筵喜帝。」

「但他小時候曾受過傷,注定一生無後,因此帝位才會傳到筵喜帝的身上,而筵喜帝也一直很信任信王。呵,試問一個注定無子的親弟,到底需要忌憚他什麼呢?」

沈昭認同,他們是同胞兄弟,又注定無後,這樣的人權利再大又能如何?左右也不會反了自己去!

「所以啊,只要信王在的一天,北齊跟咱們大周就不會開戰。可是如今的誠惠帝心眼很小,他被禁錮的時候,信王可沒站出來為他說話!」

沈昭一怔,「父皇的意思是,他可能對信王…?」

昌睿帝搖頭,「朕也不知道,只是先對你說一聲,你過些日子要去南疆,朕怕你下次回來朕就將這事忘了,省的日後你不曉得,到時候再手忙腳亂就不好了!」

沈昭知道,父皇說的日後是指她主政的時候。

可這話她听得心下不喜,有種交代遺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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