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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第七房面首

夜色微涼,明月亦是暗沉無光。

「獨孤連城,那些皇銀,你如何安排?」阮無雙窩在獨孤連城的懷中,一雙幽幽美眸看向掩在層雲後的明月,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獨孤連城慢條斯理的攏了攏蓋在她身上的披風,清冷而含了幾分溫潤的道「千機閣。」

這些皇銀放在千機閣也不失為一個好的去處,畢竟這皇銀猶如燙手的山芋,誰拿都不討好,她本來還在想她是不是不該告訴他找到的這些皇銀。可一想到這些皇銀對他以後可能會有用,便也沒什麼可糾結的了。

「益陽城的事可處理好了?」阮無雙淡淡的問道,本來去官府將事情都處理妥當後,她便寫了封信,讓千機閣的暗衛送去,告知獨孤連城這里的情況,不想他卻是自己來了。

想著他策馬不休的行路,加之益陽城的繁瑣事宜,便有些擔憂他的身子是否吃得消,畢竟他身有寒疾,她心中終是有些不放心。

「嗯,快了。」獨孤連城淡淡道,修長如玉的手指挑了她的一束青絲輕輕把玩著,柔溺的眸子一刻也不離她。

只是眉宇間是少許的疲憊,處理益陽城的事自然是極累的,不過見到她,便覺得所有的疲憊化作了那清風,一瞬而過,就算是策馬不休,倒也是值得的。

阮無雙柳眉微微一皺,快了?這語意模糊不清的,她知道獨孤連城是不想她擔憂,可是他又何曾知道,就算他不說,她也知道。

「獨孤連城,明日我便要離開這里了。」他不提,她亦聰明的不去問,只是心底卻不由泛起一陣陣的心疼。

「南疆?」獨孤連城語氣淡淡的。雖是疑問的語氣,細听之下卻知道他的語氣是肯定的。

「嗯。」她輕聲應道,獨孤連城說出來她並不驚訝,之前她寫與他的信中便透露了芸娘中蠱之事,況且李氏母女的行蹤線索已斷,留在這里便沒了意義,所以南疆之行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他的回答亦是在她的意料之內的。

「何時啟程?」他問,細听之下便知那平靜的語氣下蘊含的不舍。她離了邊陽城便意味著他有一段時間又見不著她了,想想便覺著糟心得很。

「明日。」她道,南疆之行自然是越快越好,確保芸娘解蠱後,還有太多的事等著她呢似想到又要與他分離,她的眸子微微一凝,似失了色彩般灰暗。

「你說什麼時候,你我能如此依偎在一起。」不用再忍受那離別之苦,阮無雙說著,便如同小貓一般用小臉蹭了蹭他,她心中不舍與他分離,可卻明白擋在他們前面的事,太多太多,她也知道這些事他們無論如何都避不開,也不能避開,相守于他們而言,奢侈的猶如流逝而去時間。

他知她的心意,他又何嘗想與她分離?他恨不得將她綁在身邊,日日都能瞧見她嬌艷的笑顏,可若他此刻選擇與她肆意山水,視他們為眼中釘的人,豈會放過他們?至少待繁華落盡,他定然牽著她的手看遍這錦繡河山。

「你我如今不就依偎在一起嗎?」他故意調笑道,說著不禁將懷中的她抱的越緊,鼻尖貪婪的汲取著她身上讓他神魂顛倒的梅花香。

「是啊!只是不知今日一別,何時能再見!」她笑道,只是眉間卻多了幾分化不開的悵然。

「還有半月便是武林大會,待益陽城的事平定,我便去尋你。」獨孤連城神色無波的道,卻無人知曉他心底的無限惆悵。

「好。」她淺笑道,話音落下,她便合上了泛酸卻無一絲睡意的眼眸,今晚注定了是無眠之夜,她與他誰都不想錯過這一點難得的時間。

聞聲,他的嘴角漸漸地浮起了一抹比之夜色還美的淺笑,將下顎輕輕的擱在她的發頂,鳳眸微合,靜靜地享受這短短的溫存。

而這靜寂小院的暗處,便是神色寂然的逍無忌,他愣神望著相依相偎的阮無雙與獨孤連城,他們二人就像連體嬰一般在微風涼薄的夜色下互相取暖,而他縱然再如何的艷羨,也始終只是他們的局外人。

垂于衣袖之下的手緊握在一起,本來明日便要啟程去南疆,他想著來看看她是否備好了所需的東西,卻不想來時便瞧見她獨自一人坐在屋頂上,他心中一動,本以為今晚能與她就這樣靜靜地說會話,不想獨孤連城來了。嘴角噙著一抹苦笑,幾分痛徹骨髓,幾分嘲弄神傷,

「小丫頭,你心悅這黑心狐狸,知他愛你難分,又怎知我逍無忌心中的萬千苦澀難解?」逍無忌嗤笑道。可惜這些話她卻是不會知道,恐怕連听都不想听吧。

他知她的脾性,在她心底他逍無忌不過是好友的位置,卻是跨不過她心底最深處的那道坎。

雖在心中明了,她一日未嫁,他便有無限的可能,可是當這刺目的一幕擺在眼前時,他卻不得不低下頭,獨孤連城能給的,他一樣能,只是為什麼為什麼她選擇的人不是他

逍無忌在心中問自己,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有這樣一天,世人常說愛而不得最為痛苦,以前他尚且不信,如今卻是明白了,明白了什麼叫愛而不得的痛苦

而此時的南疆,不同于大燕明月掩面,南疆的明月今晚異常的明亮,公主府內一片喜氣盎然,隨風維揚的紅綢將整座公主府襯托得宛如是在夜下翩翩起舞的舞姬。

被鐵鏈鎖著手腳一身大紅色喜袍的月剎神色陰沉的看著不遠處桌上明晃晃的紅燭,幽沉的眸子含著滔天大怒,此刻的他心中是極為屈辱的,他竟然被那個囂張刁蠻的公主給強娶了。

想著,月剎的腦中不由浮現起今早的一幕,他本不將那個什麼叫曲流風的南疆攝政王看在眼里的,曲流風的武功尚且和他差不多,他們打了許久也未分勝負,可偏偏那刁蠻公主控制了芸娘那個傻婆娘來威脅他,為了保住芸娘,他不得不受制于人,只是現在也不知道芸娘那傻婆娘怎麼樣了?

她身上的蠱毒未解,若發作起來的話,怎麼辦?思及此,月剎暴怒陰沉的眸底涌上幾抹擔憂,可偏偏卻無可奈何。

須臾,只听咯吱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來,月剎定楮看去,只見一身大紅嫁衣張揚明艷的曲漪舞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見此,月剎原本消減了幾分的怒火,又升了起來。

曲漪舞揮退了貼身丫鬟,便趣味盎然的看向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的月剎,眉梢微微一挑,嘴角一勾道「本公主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你有什麼可生氣的?」

說著,幾步的工夫便到了月剎的跟前,修長的手指更是不安分的挑起了月剎的下顎。而這個動作別說是月剎,于任何一個男子來說都是極為侮辱的行為。

月剎冷哼一聲,若是眼神可以殺死人,這個刁蠻公主早就被他凌遲千遍萬遍了。

「你最好趕緊放了我,否則我殺了你。」月剎冷冷的道,說著便不屑的將下巴一移,而身子大抵是因為情緒過于激動而掙月兌起來。

看著月剎額間條條綻開的青筋,還有那幾乎猙獰到扭曲的臉,曲漪舞便覺得好玩得很,這一下這興頭更是來了。

嘖嘖了兩聲,曲漪舞戲挑的笑道「殺我?這人還是得現實一點的好,就你這樣子怎麼殺我?」

「你」月剎氣得牙齒幾乎在打顫。

「你看,你嫁給我,做我的第七房面首,也不委屈你不是?況且你那朋友中的蠱,我大哥會幫她解開的,所以總的來說,你不虧。」曲漪舞笑吟吟的道,本來吧,這南疆多少人想做她的面首還求之不得呢!

聞言,月剎心中一動,芸娘那傻婆娘身上的蠱毒能解了?

「你大哥真能解開那蠱毒?」月剎將信將疑的道,在听見芸娘身上的蠱毒能解時,他已然像是沒听到那極為侮辱的話,第七房面首

「這是自然。」曲漪舞信誓旦旦的道,面上滿是驕傲之色,在她的心中這個大哥無所不能,雖然他不是她親哥,可是那又有什麼關系,他寵她便好。

聞言,月剎卻是心中松了一口氣。見月剎如此曲漪舞便覺得興致缺缺的,本來她覺得說些輕佻的話逗他,卻不想听到解了那女子身上的蠱毒,他卻是平靜了下來,想來他定然喜歡那姑娘。思及此,曲漪舞索性坐到了月剎的一旁,嘻嘻一笑道「你是不是喜歡哪位姑娘?」

月剎的身子僵了一瞬,眸中的喜色漸漸消逝,驀然神色一沉,冷冷的道「管你何事?」

曲漪舞不屑的切了一聲道「不說就不說,本宮也沒那個興趣听,不過既然你如此無理,惹得本公主很不高興,所以我決定我要用鞭子抽那個姑娘。」

話落,曲漪舞便站起身來,作勢便要走的模樣,月剎心中一急,道「要打打我便是。」

聞言,曲漪舞的腳步一頓,回身一臉我就知道你喜歡她的模樣道「這下承認了吧!」

月剎看著曲漪舞那模樣,神色不由一冷,他又被這公主耍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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