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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鬧一天,待儀式結束,方父方母便與親家告別,返程首都。

只是,讓曲颯感到極為意外的是,半路,方父突然給她打電話,並告知他現在的位置。

那時,曲颯與韓旭以及公婆正在回爺爺女乃女乃家的路上。

前往大林鄉的方向與去往首都的方向並不一致,不過方父停車等待的位置卻是他們必經之路,看樣子,是早就計劃好的。

「曲總你好,我們首長正在車里等您。」

韓旭的車子剛停下,便有便衣衛兵跑過來迎接,曲颯很是忐忑的看了陶懷慈一眼,婆婆笑眯眯的點點頭,給她鼓勵,某女這才面帶笑容的下車。

令人意外的是,車上只有老首長一人。

「我讓正正帶他媽媽先走了。」察覺到曲颯微微吃驚的表情,老首長笑著解釋。

「看來您要和我說一些不能讓方行正知道的秘密。」曲颯面帶笑容,話里透著三分趣味,老首長听了哈哈大笑,曲颯剛才的緊張感一掃不見。

「說實話,正正能遇上曲總,是他這輩子的幸運。」

「不不不,首長您太客氣了,說真心話,方行正是一個非常有能力,有責任心的人,當然,除了他那不務正業的一段兒。他智商很高,是少數能跟上我的思路的人之一……」曲颯夸完方行正接著厚臉皮的自夸,完了爽朗大笑,老首長笑的眼楮都眯成一條縫兒了。

「曲總這樣看好正正,是他的福氣,我和他媽媽真心感謝你。」

「首長您抬舉,遇見方行正、姜海他們這些人,是我這一生的幸運,我真的很慶幸有他們這些伙伴,工作上他們是我的好戰友,生活上他們是我的好朋友,開心果,說實話,受他們的影響,當然更多的是我愛人的影響,我的性格比之前開朗太多。」

老首長笑的直點頭,須臾才道︰「曲總是個坦蕩之人,怪不得年輕又有為,嗯!」說完,他給曲颯豎起了大拇指。

曲颯則笑道︰「我今天取得的小成績,完全是我們公司上上下下一起努力的結果。這份功勞,我不能自居。」

倆人說說笑笑,氛圍非常輕松,大約幾分鐘後,老首長非常不好意思的提出一個問題,關于王笑顏的。

提起笑顏,曲颯立刻來勁兒,實話實說道︰「笑顏是我的發小,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她為人坦蕩,處事干脆利落,加之酷愛文學,很有風骨。當然,她是個才女,這點啊和老方特別般配,現在都能想到他們婚後的生活,不說風花雪月,那也是郎情妾意,非常有滋有味兒。」

老首長笑著點頭,曲颯想了想,又補了一句,「當然,除了幸福快樂之外,倆人能攜手並進,也是至關重要的。」

听了此話,老首長笑的更厲害了,曲颯臨走前,他對她道︰「曲總的談吐可真不像一個十**歲的小姑娘,日月浩瀚,人杰地靈,如果所有青年人都能像你們這樣艱苦奮斗,自強不息,是我們國家的福氣啊。」

這帽子戴的,曲颯連說抬舉。

幾分鐘後,衛兵打開車門,曲颯小心翼翼的走下。

車窗外,韓旭帶著父母站成一排,曲颯連忙過去,一家四口笑著與老首長送別。

……

「媽,其實我不太懂方首長給我講那些話的意思。」曲颯把二人談話大致講述一遍,拋出心間疑問。

事實上,倆人也沒說什麼,無非就是你小小年紀有此成就,了不起。嗯,您恭維了。

我家孩子能遇見你,和你一起干大事,非常感謝提攜。嗯,不是我的功勞,是方行正本人有那個能力與素養。

我未來兒媳婦是個怎樣的人?嗯,是什麼樣就什麼樣,她實話實說。

曲颯將剛才的談話在腦子里過一遍,發現就說了這麼多。

陶懷慈看了韓鑫一眼,笑道︰「這世上,當父母的都一樣,方行正那孩子當初那般胡鬧,瘋瘋癲癲的沒個正行,今昔一對比,他爸爸自然要感謝兒子人生路上的貴人,所以,他這是謝你呢。」

「哦,真是這樣啊。」曲颯撓撓頭,「我就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倒不是,你只是被老首長頭上的光輝給震住了,所以才多想,其實啊,他們是最樸實的一群人。」

婆婆這麼一解釋,曲颯釋然,想想還真是,她活了兩輩子,第一次接觸國家級的干部呢。

晚飯,趁著曲颯去廚房做菜的空檔,陶懷慈把兒子扯到一邊問道︰「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什麼?」韓旭裝糊涂。

「不想說就算了,我本來還想給你點兒建議呢。」陶懷慈傲嬌轉身,韓旭眼楮一亮,瞬間扯住母親衣袖,就差跪了。

「媽,嘻嘻,我說……其實就是方行正那小子曾喜歡過颯颯,不過,我和颯颯的般配度以及你兒子的個人魅力讓方行正深深折服,後來他又瞧上笑顏,這不,挺好的。方首長之所以單獨找颯颯閑聊,八成是從別處得到風聲,加之對颯颯好奇,所以才有今天這一說。不過現在我們各自婚嫁,都很圓滿幸福,這次閑聊,也只是閑聊。」

「哦!原來如此。」陶懷慈扒拉掉兒子的大手,點頭。

「哎哎哎,您不說給點兒建議麼?」

「看樣子沒必要了。」

半晌,韓旭方才回神,這個老娘喲,又在詐他!

嗨,活了一輩子「坑」爹「坑」男人「坑」兒子,並且樂此不疲,也不知什麼時候能長大。

不一會兒,韓旭便見老媽在悄悄跟老爸咬耳朵,那副八卦的模樣別提有多搞笑。

晚飯後,一家四口返回縣城。第二天,小兩口帶著姐姐們一起返回東洲。廖家為了支持兒子、媳婦的事業,咬牙買了一輛小汽車,多一輛車,行程十分寬松。

一九九四年,是天時人和發展歷程中,至關重要的一年,這一年,公司規模翻倍,盈利翻倍,如果說之前只是小打小鬧,到一九九四年年底,天時人和一躍成為行內龍頭老大,在南方數省的飾品行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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