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嗖的一下就結束了,連玩瘋了的張若男也不得不收斂起來繼續去應付公司里的智障對手。
至于宋科科……
「唉,壓不住了都不知道來找我?」莫初板著臉坐在辦公桌後面,沉著臉︰「要不是我強制找你過來,你還打算繼續忍下去是不是?」他把茶杯往桌上重重的一放。
宋科科像小學生一樣乖乖坐在沙發上听訓,但仔細一看,她臉色慘白的可怕,臉上的表情也不太對。
眼神散亂,半邊臉面無表情,半邊臉笑意嫣然,詭異的嚇人。
「啊,我也沒想到呀。」
「我也沒想到。」宋科科開口,竟像是兩個她同時在說話,聲音一樣,音調和內容卻有細微的差別。
她無奈的說道︰「嘛,本來以為這種小事壓一壓就好了。」
「本來以為這種小事壓下去就好。」
「唔,不過現在這樣子確實有點難辦呢。」
「不過現在這樣子確實有點難辦。」
「唉……」同時嘆了口氣,音調重合。
莫初摘下眼鏡捏捏鼻梁︰「你們現在感覺怎麼樣?還能恢復到之前輪流出來的樣子麼?」
宋科科微微垂下頭,回答道︰「應該可以吧?唔,再吃一次藥,然後歇一歇,應該就問題不大了?」想了一下,她又說道︰「只要幻視不發作,我就沒問題呢。」
莫初敏銳的問道︰「泠泠?科科呢?」他瞬間就感覺到了異樣。
宋泠泠,也就是那半邊笑意盈盈的臉控制著身體,抬起頭讓他看,笑道︰「唔,好像睡著了吧?我看不到我那邊呢。」她指指另外半張眼楮合上的面無表情的臉。
莫初眉間皺起一道溝壑,問道︰「你們不能長時間同時出現?」這倒是以前他從未察覺到的。
宋泠泠笑眯眯的點點頭,伸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莫初卻注意到她另外半邊身子不正常的放松著,就像不是她的一樣,她笑道︰「嗯,是呀~同時出現對身體的負荷太大,交換也不能太頻繁,不然容易出現幻視或者幻听之類的。」她一點都沒有掩飾。
莫初看著她,嚴肅道︰「藥吃了沒?」
另外半張面無表情的臉突然睜開眼楮,應道︰「吃過了,劑量不夠。」她一醒,另一半立即閉上了眼楮。
莫初二話不說出了門,很快又拿著一支針劑回來︰「手給我。」宋科科乖乖伸手,莫初給她消了毒,將針劑里的藥推入她的手背血管里。
很快,宋科科也閉上了眼楮。幾分鐘後,慢慢的,她的臉色不再白的嚇人,表情也緩和下來恢復到平常的樣子。
她睜開眼楮,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感嘆道︰「啊啊……可算是得救了。」宋科科看向莫初,忍不住想笑︰「阿初沒被我嚇死吧?」
她倒是很清楚自己有多嚇人。
莫初總算松了口氣,忍不住敲了她一下,氣道︰「你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情況麼!說了多少次!壓不住就過來讓我看一下!」有種看見自己家小孩一點都不愛惜自己身體的惱火。
宋科科急忙拎著包往外走,道︰「哎,這不就是沒事了嘛。我先回去休息了,別告訴建建若男他們哦~拜拜~」說完就跑的只留個影子。
莫初只來得及對著她的背影喊了一聲︰「一個星期後回來復查!听到沒!」
「知道啦!」宋科科遙遙回了一句便沒影了。
莫初抿著嘴坐回辦公椅上,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