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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似乎比之前還要危險,顧義咬咬牙,邁步「當啷」,他嚇了一跳,低頭,居然是之前面具手里那把沾滿黑紅血跡的砍刀。

他猶豫再三,還是萬分嫌棄的俯身將砍刀撿起,畢竟這個鬼地方也應該砍人不犯法了。

拿著砍刀向主屋走去,卻忽聞一聲孩童輕笑,顧義驟然轉身。

庭院空空蕩蕩,只有一棵參天槐木。

下一秒,他就被一只熟悉的手抓住手腕被迫跑起來。匆忙中,他抬頭看了一眼屋頂,一個紅色衣裙的人影似乎正站在上面看著他。

房門「 啦、 啦」的關上,顧義這才來得及看向少女。

這一看卻是一愣,短短時間,這個小姑娘就換了一身衣服白衣裙,白紗衣外套,長發在身後用白布條束成一束,臉色蒼白無比……顧義不由得後退一步,這尼瑪開玩笑吧。

卻听少女淡漠說道︰「少發出點動靜,省得把……召來,那時候我可保不住你,活人。」

顧義︰「???」啥?活人?他听得一臉懵逼。

少女看著他冷笑一聲︰「你還沒發現,我們是在夢里?」她抬起一只手,那只縴長的手直直的插進了桌面,顧義目瞪口呆。

「這回懂了?」

顧義看向她︰「這是我的夢?那你也是……?」他有點不想繼續往下想,因為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女非常熟悉,熟悉的就像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雖然他也不知道他在找誰。

只听少女冷笑一聲︰「剛才的那個才是你的,這里是我的夢。」她頓了頓,瞥了顧義一眼,又道︰「我勸你一句,老實在這房間里呆著,你要是亂跑我是保不住你,畢竟這地方可不全由我做主。」

「我會去找活人離開的辦法。你要是在這之前死了,那就沒救了。」

「你是說,你只是在做夢,是一個意識體而已,而我是整個人進來了?」顧義有些不可思議,這已經有些超過了他的理解範圍︰「這怎麼可能?!」

白衣少女抽出牆上掛著的細長苗刀,向門口走去︰「這就要問你自己了。」她推開 啦作響的老木門,側過頭看向呆立在屋子里的顧義,給了他最後一個警告︰「記得,誰敲門都不要開。如果‘我’穿著紅衣服來推門找你,有多快跑多快。」

說罷,少女關上門。顧義從雕花木窗破開的窗紙裂縫間看見,白衣少女提著那細長的苗刀從庭院中一躍而起,在空中飄然邁步,踏入主宅二樓。

接著白影一閃,徹底消失。

顧義有些發痴的看著,頭隱隱作痛,他可能忘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一些和這個奇怪的少女相關的、很重要的東西。

他原本覺得很麻煩,現在卻很想想起來。

「砰砰砰!」重重的敲門聲響起,顧義毛骨聳立,他居然听見了助理孫怡的聲音,「顧義,快出來!這門被反鎖了我打不開!」

「快點!等那東西回來我們就跑不掉了!」

顧義走到窗邊,透過窗紙裂縫看向門口,差點嚇跪下一個嘴角咧到耳後,只有一米左右高的東西,從側面看去好像一個弓著背的老太婆的東西,正舉著掛著碎肉、血跡斑斑的大菜刀站在門口。

但這個東西卻從肚子里不停地發出他的助理孫怡的聲音,只听那聲音萬分焦急的說道︰「顧義你到底在干什麼!快說話啊!開門啊!你沒事吧!」簡直胡說八道!他那個糟心助理哪會這麼說話!

伴隨著那越來越焦急的聲音的,是越來越狂暴的敲門聲。

「砰砰砰!」「砰砰砰!!」

一滴冷汗從鬢角滑落,顧義幾乎屏住了呼吸那個老太婆模樣的東西正在拿手里的菜刀狂暴的砍著門,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這破木門看起來又破又舊,但卻生生擋住了菜刀的劈砍,而且沒有半點被砍穿的跡象。

顧義看了看房間,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于是他開始把重物全部推到門口抵住門。

衣櫃、書架、木桌、屏風、木盆……

他最後環顧了一下四周,連床都推了過去。

大概感覺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顧義才氣喘吁吁的提著砍刀蹲回窗口,而這時敲門聲已經停住了。

顧義有些奇怪的看向窗外,就這麼就這麼簡單就放棄了?站起身小心的撥開一塊破爛的窗紙,接下來他一陣頭皮發麻……

庭院的朱門不知道被誰打開,黑紅的血漿迅速滲透進庭院,裂成兩半的詭異面具發出尖利刺耳的笑聲,從朱門後起伏飄出。

它的邊上,赫然浮動著一把和顧義手中緊握的砍刀一模一樣的刀具。

媽蛋,這玩意兒到底帶了多少凶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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