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若安見冷亦塵派人暗中跟著冷逸恆,心里才松了一口氣,隨後,她明白,他一定知道冷逸恆怎麼了?
她抿了抿唇,想要問他,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不會讓他誤會,雖然她擔心冷逸恆,但她更在乎老公。
對冷逸恆,她只是愧疚,但是對冷亦塵,那是全部的愛,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
她閡下眼簾,咬著唇瓣,猶豫不絕。
冷亦塵將她的猶豫看在眼里,知道她想問什麼,主動開口告訴她,「逸恆得了胃病,很嚴重的胃病。」
牧若安心髒一抖,很嚴重的胃病,自然而然的,她就想到了那天在商場踫到他的情形,他買了一購物車滿滿的泡面,那時候她就擔心他會把自己的身體折騰壞了,沒想到事情來得這麼快,而且比她想象的嚴重得多。
看他剛才痛苦的表情就知道情況有多糟糕,那個笨蛋,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
冷亦塵是低頭盯著她的,所以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眼里,心里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是悶得發慌,慌得難受,他其實是一點也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的,可是,他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的心。
「你知道嗎,他明明病得那麼嚴重,還不願意接受治療。」他的唇瓣機械性的一張一合,好像被操縱一般,吞吐均不由自己。
牧若安疼得無法呼吸,為那個傻男人,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折磨自己,她不值得他這樣,她和他永遠都不可能的,她不會愛他的,她愛的人永遠只有冷亦塵一個,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她的心里再容不下其他男人。
冷逸恆,夠了,真的夠了,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求求你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
他越是過得不好,她越是心里愧疚與自責,他像是抓住她的把柄一般,折磨著她。
她閡下眼簾,將臉埋在冷亦塵的懷里,有著濕潤滾落到他的衣服了,暈開一朵水花。
冷亦塵感覺到了,剎那間的滾燙,灼得他的心狠狠的疼了起來。
她哭了,為其他的男人哭了。
說不嫉妒,說不難受都是假的。
胸口像是堵著一塊大石,不上不下,悶得難受,悶得窒息。
不過,他沒有揭穿,只是抬頭望著遠方灰蒙蒙的天邊,那里始終一團迷霧,看不清,他眯起眼楮,將眼底的情緒掩藏起來。
穆林煜其實並不清楚他們三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清楚的感覺到三人之間的異常,其實合著就是因為三人的關系,如果冷逸恆不是亦塵的弟弟,其實這種事情完全不存在的。
亦塵是什麼樣的人,冷血無情,殺伐果斷的王者,豈能容得別的男人窺視自己的妻子,直接一槍轟了他,可是,那個人不是別人,是他從小寵著長大的親弟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才會有今天這個局面。
亦塵雖然冷血無情,但對自己的家人一向重視,如果不是如此,也不會有如今的宋琳。
小蠅也是察覺出異常,擔心的喃喃,「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