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死了,伯父也死了,似乎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已經不在世了,老婆的身世便成了無頭案。
真相究竟如何?
突然,腦海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一個人。
重新看向老婆,見她閉著眼楮,應該是睡著了,便站起身,走出病房。
他前腳剛走,牧若安就睜開眼楮,剛好看到他走出去的身影,她抿了抿唇,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不過她知道,他不會離開她的,她又閉上眼楮,胡思亂想著。
冷亦塵走出病房,順手將門帶上。
兩個保鏢見到他,恭敬問候,「總裁。」
「看好總裁夫人。」冷亦塵冷冷丟下一句話,將手插在褲兜里,朝著電梯走了過去。
「是。」保鏢應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守著。
修長的雙腿,緩慢的步伐,明亮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將他修長的身影襯托得越發的挺撥。
輕微的腳步聲隨著他的步伐一下又一下,很有節奏。
轉了一個彎,他停在一扇窗戶前,伸手將窗戶打開,一陣涼風帶著淡淡的藥水味吹了進來,醫院的空氣到處都是藥水味。
窗外的世界,藍天白雲,陽光明媚,下面便是來來往往的人,和一排排整齊排列的車。
他並不是來賞風景的,而是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找到爺爺的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爺爺略帶滄桑的聲音隔著電波傳來,「亦塵,是不是安寶貝怎麼了?」
他應該是午休的時候被吵醒,聲音沙啞,然而一開口,就是擔心牧若安。
「不是,若安她很好,您放心。」冷亦塵安撫著他的情緒。
冷蕭松了一口氣,連連嘆道,「那就好,那就好。」
隨後,他像是反應過來,又問,「那你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
除非有事情,不然亦塵是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的,亦塵並不是那種會噓寒問暖的人。
冷亦塵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來意,「我有事情要問你。」
冷蕭︰「什麼事情你問吧?」
微風從窗外吹了進來,吹得冷亦塵一頭短發不停的搖曳著,自從在醫院住下後,他就沒有再打過發蠟,一頭烏黑的短發略顯凌亂,無形中給人一種雅痞的感覺。
大概是這幾天瘦了不少,下巴都比以前尖了,他眯眼望著遠方的天邊,那里灰蒙蒙的,不管天氣如何晴朗,遙遠的天邊永遠都是蒙著一層灰。
仿佛是他的黑瞳蒙上了一層霧霾,讓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緒。
他從口袋里掏出左手,搭在窗台上,抿了抿唇,緩緩吐道,「我想問若安的身世。」
電話那頭的冷蕭愣了一下,好久沒反應過來,睡在他旁邊的劉彩雲睜眼看著他,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皺眉道,「怎麼了?」
冷蕭這才反應過來,也沒有回答她,推開她的手,翻身下了床,穿著拖鞋離開了房間。
劉彩雲看著他嚴肅的表情,坐起身,喊道,「老頭子,你去哪里?」
然而回答她的是空氣,他人已經消失在眼前,她有點不放心,便跟著下了床,後面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