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璃狠狠的顫抖著,這些話都再熟悉不過,就在前幾天,她才對牧若安親口說過,只不過當時主宰生死的那個人是她,而現在她卻是待宰的羔羊。
用游戲掌控別人的生死,這是她喜歡的游戲,然而現在一點也不喜歡,因為,現在被掌控生死的人是她,沒有人喜歡把命交到別人的手上。
她掙扎著咆哮,「牧若安,有種你殺了我,不然我母親回來,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牧若安皺了皺眉,惋惜道,「你猜還是不猜,猜的話至少還有活下去的機會,不猜的話,你的身上就會多許多個的刀眼,萬血齊流,匯聚成一條小河,到時,你身上的血就會流干,只剩下一具皮包骨。」
岳東三人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幅非常生動的畫面來,墨千璃被捅成馬蜂窩,身上的血不停的往外流,然而如果身體如同氣球一般,慢慢的癟了下去。
那恐怖的畫面,讓人不由一陣頭皮發麻。
最毒婦人心,果然一點都不假。
墨千璃哪里肯猜,兩個骰子,就算猜中一個骰子的數算贏,但是從一到六,猜中的機會還是很茫然的,而且,她怎麼保證,她說猜對了,牧若安就會真的信守承諾的放了她,因為當時她就不打算放了牧若安,哪怕她猜對了,她也可以說是錯的。
此刻的她已經是窮途末路,生死掌握在別人手上,她除了掙扎還能做什麼。
她掙扎著爬起身,然而身體卻站不穩,搖搖晃晃的,鐵鏈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手臂上的傷口還在不斷的往外滲著血,她像一頭發狂的獅子,撲上來咬人,眼楮腥紅可怖,張牙虎爪的咆哮,「牧若安,你不是人,我要殺了你。」
然而她的空間僅局限在鐵鏈允許的範圍內,卻是寸步難行,倒是鐵鏈發出的巨大聲音吵得人耳朵難受。
牧若安拿著骰子的手一握,無趣道,「不猜嗎?真沒意思,這游戲少了你怎麼進行呢?」
「牧若安,別落到我的手里,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墨千璃憤怒的咆哮著,因為掙扎的動作,手腕和腳腕上的勒痕越來越多,越來越深,然而她卻感覺不到疼,再疼也疼不過手臂上的兩個傷口,然而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開關而已。
牧若安紅唇微勾,吐糟道,「能不能別學我說話,來點新鮮的吧?」
「牧若安,你不得好死。」墨千璃咆哮道。
牧若安冷冽的光芒一閃,一股冷意爬上眉宇,「看來,你喜歡直接來。」
她喊道,「岳東。」
「在。」岳東應了一聲。
牧若安冷冷命令,「在她的小月復上捅一刀,記住,不要傷了要害,可不能讓她這麼輕松的死了,後面的好戲還沒開始呢?」
「是。」岳東朝著兩個男人使了一個眼色。
兩個男人再次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掙扎的墨千璃。
「放開我,不要。」墨千璃掙扎著,求饒著,「求求你一刀殺了我吧?」
剛才,她還求饒著不要殺她,現在卻求著殺她,人心真是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