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地方,再加上夜晚的原因,更是讓人毛骨悚然,換作別人非得嚇得雙腿發軟不可。
冷逸恆雖然不怕,但並不喜歡這種陰氣森森的地方,然而,他就是在這里追丟了人。
他沒有繼續追的打算,原路慢慢朝著來的地方走了回去。
那個人顯然不是跟蹤他的,因為他並沒有被人跟蹤的感覺,不過,那個人會逃,顯然是他認識的人。
會是誰?
他勾唇冷冷一笑,嘴角噙著一抹諷刺。
冷亦塵派來監視他的保鏢?
月光照過窗台灑了進來,在地上鋪上一層銀灰色的光,窗外時有汽車的鳴笛聲傳了進來。
病房內的燈光明亮刺眼,把整個空間都照得一片慘白,病床上的女人也美得如同童話中的睡美人,安安靜靜。
岳東去處理監獄的事。
冷亦塵洗了一個澡,洗掉一身的疲憊,人雖然精神多了,卻掩蓋不了他的憔悴,黑眼圈特別嚴重,大概是睡眠不足,眼楮都凹了下去,臉也瘦了一圈,胡渣都出來了,原本穿著合身的衣服,此時穿在身上卻顯得寬松。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情消得人憔悴,也不過如此!
他鎖上門,拉了門簾,再是去關了窗戶,拉上窗簾,再是打了一盆溫水,替病床上沉睡不醒的牧若安擦拭著身體,動作非常的溫柔,仿佛呵護最珍貴的寶貝。
她于他,便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
擦洗完,他把窗戶打開,被突然而來的晚風吹了一臉,刺骨的冷,外面的夜很美,卻美得淒涼,灑進來的月光將他籠罩在一層朦朧的夜色中。
他安安靜靜的在窗前站了好久好久,仿佛一個世紀那麼久,他回到了病床前,望著那張熟悉,卻過分安靜的臉,模糊了視線。
悲傷使人軟弱,如今的他已經弱得不堪一擊。
「老婆,又是一天過去了,你仍然沒有醒來。」
男人的聲音非常的沙啞,低沉、緊繃,如同斷掉的琴音。
他在那張椅子上坐下,如同往常一樣,緊緊握住女人的手,一坐便成永遠。
「老婆,你可真能睡啊,再睡下去,我都滿頭白發了,再也寵不動你了。」
「老婆,你睜開眼楮,醒醒吧,夏雨落死了,墨千寒也死了,但是還有一個墨千璃等著你來處置她,她那麼殘忍的傷害了你,難道你不想親手把這一切都千倍萬倍的還回去嗎?」
「老婆,今天墨 承認韓洛初是他派到你身邊當臥底的,你听到沒有,韓洛初接近你完全是別有目的,包括去鄉下,也是他們一手策劃的,他們想要那個箱子。」
你懷疑過若安的身世嗎?墨 的話突然躍入腦海,回蕩在耳邊,冷亦塵望著病床上的牧若安,一臉若有所思。
老婆的身世?
他確實從來沒有懷疑過老婆的身世,爺爺把老婆帶到冷家來,告訴他,她是牧助理的女兒,他沒有去想其他的,更不會去懷疑她的身世。
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