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采雲看向桌子上,岳東帶來的保溫壺,壺蓋打開著,還在不停往外冒著氤氳,應該還沒吃早餐。
她心疼的問,「亦塵,你還沒吃飯嗎?你這樣不吃不喝可不行,要是身體跨了可怎麼辦?」
「我沒事。」冷亦塵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猶如沒有靈魂的軀殼而已。
劉彩雲急忙吩咐一旁的岳東,「岳東,還不快幫亦塵盛過來。」
「哦,好。」岳東應著,急忙去盛補湯,倒進碗里,端了過來,勸道,「總裁,喝點吧,總裁夫人可還全靠著你照顧,如果你把自己的身體整跨了,總裁夫人誰來照顧,還有冷氏集團可全靠著你呢。」
冷亦塵終于是動了一下,他微微抬眸,從岳東的手里接過碗,拿起勺子舀著,食不知味的喝著。
昨晚到現在滴水未盡,身心疲憊,一碗補湯下肚,精神好了許多。
他把碗遞給岳東。
劉彩雲吩咐岳東,「去買些粥來給亦塵吃。」
岳東急忙屁顛屁顛的離開的病房。
冷亦塵听著女乃女乃的話,皺了皺眉,隨後想起一件事來,「女乃女乃,您還記得小竹嗎?」
劉彩雲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小竹,小竹已經失蹤一段時間了,但是每每想起膝蓋上的傷疤,她就恨得牙癢癢的,如果再讓她遇到小竹,非要打爛她的腿不可。
「當然記得,她害了我,我怎麼會不記得,不過她不是已經跑了嗎?你怎麼突然提到她。」
冷亦塵幽深的黑眸如一潭死水,波瀾不驚,抿了抿唇,他說,「小竹不過是受夏雨落的指使,本來是想害若安的,最後卻是落到了您身上。」
當初小竹也曾供出是夏雨落指使她的,但是被夏雨落否定了,並指責是牧若安和小竹合伙起來誣陷她,當時事情真真假假,也不知道真相是什麼,現在再听冷亦塵提起,劉彩雲也里自然也是偏向于他的。
夏雨落那麼惡毒的人,連慫恿顏夕制造爆炸案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只可惜了顏夕那孩子,就這麼慘死在夏雨落的手里。
「當初也是我瞎了眼,才會相信夏雨落的話,被她耍得團團轉,還如此苛刻的對待若安。」她幽幽嘆了一口氣,自責著,後悔著。
她能想開,也算是一件好事。
一旁的冷蕭冷笑著譏諷道,「當初我就告訴你,夏雨落根本不是什麼好人,你還不相信,現在好了,顏夕被害死了,安寶貝也被害成這樣,現在才來後悔有什麼用。」
劉彩雲被罵得紅了眼眶,低垂著頭不說話,這是第一次,她沒有反駁,以往,他說她,她總是會頂回去,永遠不會承認自己的錯,發生了這麼多事,她現在意識到自己之前所做的蠢事。
冷亦塵看著低頭默默哭泣的女乃女乃,知道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知錯能改,為時不晚,怕就怕像母親那樣,事到如今,依然向著夏雨落,不到黃河心不死,大概到最近,連他都沒辦法救她。
等父親回來,讓他自己去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