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若安听著他義正言辭的話,覺得有趣,調皮一笑,笑聲如百靈鳥的叫聲,清脆悅耳,一對眉眼都笑彎了,「老公,看不出來你還挺紳士風度的,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的這個優良傳統。」
以前她在他身上看到的除了冷漠就是冷漠,似乎沒有第二個代名詞,可是現在她發現這個男人原來也有好多面,冷漠的,溫柔的,調皮的,幽默的,不要臉的,簡直就是個矛盾綜合體。
冷亦塵腳步未停,從她身邊走了過去,不屑的哂道,「那只針對我在乎的人,我不在乎的人,正眼都不會給一個。」
他這句話說得一點都不假,不在乎的人,他連個眉毛都不會挑一下,而她,卻是他最在乎的人。
這不是情話,卻比情話還要動听。
牧若安眨了眨眼,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如果前世,他能這麼在乎自己就好了,那樣,她和他的孩子就不會胎死月復中,那是她和他的骨肉啊。
還沒出世,就和她一起慘死。
雖然她放下了對他的恨,可是每每思及那場大火,她的心里還是有疙瘩的。
那場大火,他到底知不知道?
她恍惚的抬起手,輕輕放在平坦的小月復上,曾經隆起的肚子,如今什麼也沒有。
她閡下眼簾,悲傷佔據了她所有的思緒。
冷亦塵注意到她突然的情緒變化,皺了皺眉,視線落在她放在小月復上的手,腦海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念頭,他是不是該把她的肚子搞大得好?
這樣一來,爺爺就可以抱孫子了,而他也可以當爸爸了。
看來,晚上得努力一把,在她肚子里種個小包子,生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不,兩個,不不,還是三個好了,這樣正好可以湊成一張麻將桌。
這麼一想,突然全身像是注入了力量,全身熱血沸騰起來,頓時精神飽滿,走起路來呼呼有聲,回家種包子去咯。
經過她身邊時,他興奮的催促,「老婆,我們快走吧。」
牧若安看著仿佛吃了興奮藥的男人,好奇的挑了挑眉,這個男人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這麼興奮,吃錯藥了?
看著他走遠的背影,她急忙快步追了上去。
路過一家蛋糕屋,還在營業中,燈光明亮,牧若安突然停下腳步,小蠅今晚也是沒有吃多少,肚子肯定是餓了,她沒有猶豫,回頭對冷亦塵說,「老公,等等我,我去買個布丁蛋糕。」
說著,她腳步一轉,走進蛋糕屋。
冷亦塵停下腳步,卻沒有跟進去,微微抬眸看著招牌上的蛋糕圖片。
又買蛋糕,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為那只蒼蠅買的,老婆並沒有多喜歡吃蛋糕,倒是那只蒼蠅,似乎很喜歡吃布丁蛋糕。
哼,不過就是一只寵物而已,老婆竟然對它這麼的上心,他是她老公,都沒見她這麼上心過,她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嗎?
應該不知道吧。
心里頓時酸酸的,像是吃了一肚子的醋,酸不辣雞的。
想想也是悲催,他堂堂的冷氏集團,人稱少女殺手,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吃醋,還是吃一只蒼蠅的醋,這日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