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突然一聲刺耳的鳴笛聲響起,將她從回憶中拉回神智,她抬起眼簾,眼前的一切模糊不清。
這雨可真大呀!
她抬手擦去眼里的雨水,是的,只是雨水。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輪胎摩擦著地面的聲音,當聲音落下,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穩穩妥妥的停在她的身邊。
牧若安轉頭淡淡睨了一眼火紅色的跑車,並沒有放在心上,轉身離開。
這時,跑車的車窗玻璃被搖下,有人喊了她的名字,「若安。」
幾乎熟悉的嗓音,牧若安腳步一頓,轉頭眯眼看著車內的男人。
柳眉微蹙,白墨羽!
「有事?」她語氣生疏的問,刻意與他保持著距離。
白墨羽看著大雨中的女人,全身都濕透了,雨水沿著她的發梢低落下來,粉色的連衣裙緊緊貼著皮膚,將她婀娜多資的身材展露無疑,大雨肆意,她這個樣子看上去非常的狼狽。
劍眉一皺,他又氣又心疼,她怎麼會一個人在外面淋雨?她不是坐上冷亦塵的車嗎?
他親眼看著她挽著冷亦塵的手臂上了車,難道是冷亦塵半路將她丟下車?
那個該死的渾蛋,竟然這樣對她。
「上車。」他霸道的丟下兩個字。
牧若安淡漠的看著他,「不用。」
白墨羽頓時就怒了,額頭青筋暴露,「你瘋了嗎,你打算一直淋雨下去?會生病的。」
「跟你沒有關系。」牧若安冷漠的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白墨羽看著她倨傲的背影,一雙黑眸又深又暗,「是跟我沒有關系,但是身體是你自己的,如果連你自己都不愛惜,還指望誰愛惜你。」
牧若安像是沒有听到一般,沒有搭理他,繼續踩著積水往前走。
白墨羽一張俊美的臉陰郁得可以滴出水來,探出頭朝著雨幕中的女人大聲吼道,「牧若安,如果你病倒了,還怎麼去報復夏雨落。」
這一聲怒吼穿破朦朧的雨幕,清晰的傳入牧若安的耳朵里,腳步一頓,她微微抬眸,突然轉身朝著火紅色的跑車走了過去,二話不說,徑直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彎腰坐了進去,用力關上車門,隔絕了雨水,也是將寒風關在車外。
狹小的車窗很溫暖,她垂著眼簾沒有看他,低低靜靜道,「謝謝。」
白墨羽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樣子,臉色才緩和了下來,再是看著她全身濕漉漉的,微蹙的眉更深了幾分,他沒有急著開車,而是解開安全帶,探了身子去車後座拿了一條毛巾,重新坐回身體,將手里的毛巾遞給她,「擦擦吧,不然會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