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若安,帶著你肚子里的野種安心的去死吧,亦塵哥很快就會娶我了,我才是名正言順的冷太太。」
那張熟悉而猙獰的臉在牧若安面前無限制的扭曲著,她眼睜睜看著她最好的閨蜜點燃了房子。
一把大火燒紅了整片天空,牧若安帶著恨意在這一場大火中化成灰燼。
夏雨落,如果有來生,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好熱!好重!
壓在她身上的重物滾燙得猶如一顆巨大的火球,讓她喘不過氣來了,下意識的伸手去推,雙手卻被一雙大手抓住按在頭頂。
「唔」她悶哼了一聲。
一陣熟悉的味道飄入鼻翼里,讓她的身體一僵,猛的睜大雙眼,對上的是一張俊美到人神共憤的臉,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五官,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深瞳仿佛承載著整個黑夜,尊貴、倨傲,然而那雙永遠深不可測的黑眸里此刻卻染上了一層不正常的欲-望。
冷亦塵!
她驚得張大嘴,忘了呼吸。
怎麼會是他,她不是已經死了嗎?被夏雨落的一把大火燒死了。
她苦澀一笑,難道到了地獄也擺月兌不了他?
為什麼?
晶瑩的液體自她的眼角砸落,綴落在大紅色的床單上,消失殆盡。
「滾開,別踫我。」她劇烈的掙扎著不讓他踫她。
男人深眉微蹙,停下動作,欲眼望著她,深邃的眸子閃了閃,似乎找回了一絲理智,當他看清躺在身下的女人竟然是牧若安時,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
他一手扣住她的下顎,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牧若安,你真是下賤,竟然在我的酒里下藥。」
下藥?
牧若安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呆呆的望著他,因為這句話似曾相識,在他們結婚的那天晚上,他曾經對她說過。
她轉頭,極致奢華的房間,大紅色的床單,還有手工剪紙的喜字,正是四年前,他們結婚的當晚。
這怎麼可能,難道她重生了?
她真的重生了!
前世是她太蠢,錯將壞人當好人,听信所謂好閨蜜夏雨落的讒言,不僅害死了最疼愛她的爺爺,還害了她的好友韓洛初被男人強女干,最後跳樓身亡,更是讓自己慘死火場,還有她未來得及出生的孩子。
老天待她不薄,現在給了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她絕不會再步前世的後塵。
她握緊雙拳,修得鋒利的指甲深深掐入肉里,掌心的疼痛讓她越發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