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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羿見洛凡安故意假裝沒看到自己示意的目光,心中火急火燎地一陣糾結!一邊是妹妹,一邊是妻子,他無論罰哪個,他自己心里都不好受。

古往今來,最讓男人頭痛的問題莫過于婆媳問題。與你原本覺著,自己是幸福的!雖然父母早逝,但至少在這個問題上,他是不會有任何牽絆的!

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妻子倒是沒有和父母產生什麼矛盾,反而同自己的寶貝妹妹杠上了!

沒錯!龍心先前的事情的確做得過分!可她還在孕期,他能怎麼懲罰她?過會兒一個不好,動了胎氣,那誰去承擔這個責任?

而現今,孩子都已經生下來了,這個女兒他又很喜歡,再提之前的事情,未免太過不識趣了!

「大哥!我在你等你的回答!」雲容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她知道自己的大哥從來就不是個磨嘰的人只是在這些事情上就說不定了

「我阿容,別為難大哥好麼?」雲羿實在有些下不了台了,他尷尬地模了下後腦勺「她畢竟替我生了個女兒!」

洛凡安移開目光,站起身來,不動聲色地走出門去。

雲羿兩廂望了下,還是選擇追了出去。

「凡安,你別生氣!」

洛凡安抱住肩膀,心中卻在冷笑。她生氣?不錯,她的確很生氣!可她氣的不是雲羿方才說的那句話,也不是他和龍心之間的關系。

而是事情明明就擺在眼前了!是非對錯都非常明了的情況下,雲羿選擇了維護龍心,而放棄了自己親妹妹的感受

她不可以說他冷血,也不可以說他無情。因為血緣的關系不僅他和雲容之間有,他同雲長安也有!

她知道他夾在中間,很為難,很難做。但事情若涉及的不止是雲容呢?

她突然之間停下步子,追在她身後的雲羿也猛地剎車,差點撞上她。

「我就問你一句!倘若龍心真的有問題!她有一天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你會怎樣?」

雲羿苦笑「她能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知道,她有時候想事情比較偏激,但她的出發點都是好的。況且她人的本質並不壞,這點你應該很清楚!你們當年是這麼要好!」

「回答我的問題!」洛凡安板著臉,不屑再與他嬉皮笑臉「如果,有一天,她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你!會怎樣!」

雲羿無奈地癱來,左顧右盼,好容易才定了下來「若真有這麼一天,我會把她關起來關在後莊,原來關押你的地方」

洛凡安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她不知如何接茬。

當年她犯了錯,雖說現在她知道自己是被算計了,但在當年看來,就是她的錯!而且錯得不可饒恕,雲羿選擇了將她關押在後莊。

而今天,當龍心成了懷疑的對象時,雲羿也提出了這麼個建議。

這看上去很合理很公平

但在洛凡安看來公平啥?合理啥?

「阿羿,你告訴過我,當年你娶龍心,是為了和我賭氣!賭氣娶來的妻子,也這般重要麼?還是說,在你心里,根本是她的地位比較重一些?今天你可以無視她欺負你的妹妹,明天是否也會縱容她來欺負我?我們本就是夫妻!若不是有人從中作梗,現在為你生兒育女,陪伴在你身邊三年的人是我而不是她!」

洛凡安覺得自己有些瘋癲了,她擦了擦眼角涌出的淚花,努力地控制自己平靜下來「我現在告訴你,我懷疑當年的事情,龍心她也有一份!當年我逃婚,是她慫恿的!」

雲羿的手馬上伸了過來握住她的肩膀,想將她激動的情緒也壓制下去,手間用力,將她扯到自個兒的懷中「凡安,自然是你重要的!自然是你最重要的!你什麼都別去想,什麼都別去懷疑,我會保護好你也保護好阿容的!」

洛凡安靠在他的懷中,久久才嘆了口氣。

有時候一個擁抱真的能解決好多事,有時候一個承諾真的能消除恐懼。

就這麼一下子,洛凡安突然之間不想追問了,也不想追究了。

她不想問,不代表她對龍心的所作所為消除了全部的戒心。而是她不想看到雲羿為難

他一個人夾在妹妹和妻子之間已經夠難的了,她沒必要再去摻和一腳。

不管怎麼說,他終究算是個負責任的男人,願意承擔自己許下過的承諾,願意照料龍心母子。雖說這一切都和洛凡安沒多大關系,但她至少安心了

這樣一個男人,既然能對龍心負責,那對自己應當是更為上心的吧

安全感這個詞,並不是來自于所依靠的男人多麼高大,多麼勇猛,多麼富裕,而是在發生事情之後,這個男人願不願意承擔。在不能顧及大局時,他能否護你周全。

「暫且就先放你一馬」洛凡安有些疲倦地環住他的腰道「我也希望我們的這些猜測不是真的我希望永遠沒有那個如果。但若是有的話到那個時候,你應當知道,該怎麼去做」

雲羿捋了捋她的秀發「我知道我知道」

兩人相擁了許久,才慢慢松開,洛凡安緩了口氣「你去安慰下容兒吧」

「阿容她不需要安慰若是需要也不該是我去」

洛凡安皺起眉頭,她有些不明白雲羿這話到底包含了什麼意思「你說什麼?」

雲羿回頭看了後的吊腳樓「你記得麼?我在你來苗疆前同你說過,我在苗疆附近有支駐扎的軍隊。這次來的目的不止是來看你們,還得做些正事所以我安排召樓在我走後的五日內趕來苗疆。」

「也就是說!也就是說」洛凡安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後頭緊接著的話語噎在喉頭,吐不出來,漲紅了臉,直咳嗽。

雲羿溫柔地拍著她的後脊,同時點了點頭「召樓便要來了」

「那好啊!」洛凡安搓著手「他也來了這邊,那可就熱鬧了!容兒也不會覺著孤單了!」

雲羿微笑地看著她,洛凡安若是只作為一個姐姐來說,還是很稱職的!對她的三個弟弟都是關愛有加只是

一股不知名地慌張感慢慢地席卷了雲羿的內心。他不知道這種感覺來自于何處,也不知為何會有。

雲羿在面對不知名的恐懼時,向來會選擇逃避來轉移這種不快。

上一次他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在他與洛凡安成婚的當晚。

不得不說每次,這樣的感覺都非常之準。雲羿很希望這次會是個例外。因為該忙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若是現在還攪出個不可抗的麻煩,整鍋粥都會被炖糊了!

「走吧既然阿容不想去,那就我們倆去找果納吧!」

雲羿牽住她的手。洛凡安「恩」地應了一聲,挽著他的胳膊,跟隨著他的腳步,朝著果納一直處在的那個林子走去。

林子還是那個林子,布置和景象卻和之前的不一樣了

洛凡安清晰地記得,那天,就是在這個林子中,自己和果納被木尹擒住。隨後木尹不知從哪兒召來了一大堆蟲子,使得地面都開始下榻深陷下去後來雲羿用偃甲炮火轟開了幾個地窖。

現在這里的林子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滿目瘡痍

幾棵樹木裂開了口子,倒了下來,樹根袒露在外,泥土殘缺不全,全然不是那天所看到的樹林了可唯一能夠讓洛凡安一眼認出的,是那顆殘缺了一半的參天古樹。

它好似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依舊是枝繁葉茂的樣子,粗壯的樹枝疏影橫斜,與一旁狼藉的景象對比之下,有些格格不入。

「他不在啊」洛凡安自言自語道「也是,這兒都被炸成這樣了,我想他也不會留在這里。」

雲羿不說話,警覺地四處查看著,在兜了一圈後回頭問道「他通常都在這兒?他是住在這邊麼?」

洛凡安搖頭「我也不知他住在何地,只知道 一開始,努雄領我們來的地方,就是這邊。」

「他就坐在樹前?」雲羿的腳尖別在了一處,畫了個圈,抬頭問。

「這倒不是,我們每次見他,他都在這個樹洞里」洛凡安指了指古樹殘缺的那個洞口。隨後彎腰鑽了進去,盤膝坐在當中,將手放置好「你看,他平日里就是這麼坐的咦!」洛凡安才坐直身子,突然發出一聲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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