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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

等等

洛凡安快速地將自己的記憶刷了一遍,隨後又盯著那個燭台看了許久許久

這個燭台似乎在哪兒見過

這不是蘇帕家里的那個燭台麼?

她記得昨日雲羿拿著它照明的時候還被蠟油燙到了手。

只是燭台是那個沒錯,可雲羿拿著這個過來做什麼?

「你慌慌張張地跑去,拿的就是這個?」裴鈺嫌棄地看了一眼燭台,用手掩了掩口鼻「這麼簡陋的東西你拿來做什麼?你別告訴我蘇帕體內的蠱蟲就是由這個東西植入的!」

雲羿揚眉「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

「呵呵呵」裴鈺笑得花枝亂顫,她一把奪過燭台,作勢要向雲羿的腦袋上砸,在雲羿成功避讓後,又不甘心地朝著蘇帕的身上比了比。

「你要人怎麼用這個燭台刺蘇帕?這個燭台的台座上沒有針尖,又是三個柱子的,就算能夠扎到蘇帕,那應該也是三個並列的傷口才對啊!」

雲羿接回燭台,順手將上邊的三根蠟燭拔了下來,丟在地上,緊接著順著燭台底座用力一推,瞬間便將台座和三根並列的燭叉給弄了下來。

洛凡安這才發現,原來燭台的燭叉和台座本身並不是融為一體的,而是分開的。

「瞧著了麼!」雲羿將燭台座遞給了裴鈺「這原本不是個燭台!這個看似底座的東西,實際是我們夏天用的蚊香底盤罷了!」

他這麼一說,洛凡安恍然大悟,搶過那底座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那這三根燭叉呢?」裴鈺指了指他手中剩下的燭叉。

雲羿笑了一下,雙手扣住燭叉的左右兩端,使勁往兩邊拉。

燭叉本是鐵制,受力變形,慢慢地隨著雲羿的力氣走向,變成了一條長長的鐵絲。

「這原本就是一根鐵絲,只不過被人彎成了三條的形狀罷了!」

雲羿的手捏住鐵絲的一端,將它垂直朝上「阿鈺,你來看!」

裴鈺湊了過去,只見那鐵絲雖細,但端口處的正中央卻有一個小紅點。

「這是」

「這是蠟!」雲羿道「你忘了?方才就是這條鐵絲,上邊*了蠟燭,所以鐵絲的端口才會有紅臘。而為什麼紅臘的端口會這麼整齊我想不用我再說了吧?」

洛凡安與裴鈺一齊點頭「因為這鐵絲是空心的!」

「不錯!」雲羿用指甲刮擦著邊緣「這鐵絲本就是空心的,所以蠟燭插在上面才會使得一部分蠟進入了鐵絲的內芯。而這個孔據我看來,和蘇帕後頸的那個傷口是一致的!」

裴鈺接過鐵絲,掐住端口處與蘇帕的後頸處傷口一比對。

果然完全吻合!

「凶器」算是找到了,裴鈺掐了掐下巴,只是

「阿羿,若這便是凶器,那為何凶手不將這帶走或丟棄,而是就放在蘇帕的房間內呢?」

雲羿的手輕擊著牆面,他之前也在思索這個問題。

一根鐵絲而已,帶走不是更方便麼?何必費這麼大的勁,彎成燭台放在蘇帕的房間?

還有這凶器是找到了,可那到底是什麼蠱,他們還無從下手。

「呵呵」雲羿輕笑一聲「我去將努雄捉來,就是了。」

也是!裴鈺點頭,既然確定了努雄那天說了謊,那即使凶手不是他,他也逃月兌不了干系。找他沒錯!

「你們去屋里坐著吧,我去去就回!」雲羿轉身又要走。

洛凡安也實在不想留在這個屋子內看著這個可憐的蘇帕,牽著裴鈺的袖子一同走出了房間。

「怎麼了?你們有什麼發現麼?」

兩人剛出屋子便看見雲容拾著裙角一步步地走下樓來。

裴鈺聳了聳肩「你大哥去找努雄了,他可能和這事月兌不了干系!」

「努雄」雲容念著這兩個字,手上微微扣緊了「原來如此看來我之前想得沒錯」

洛凡安一下子抬起頭來「怎麼?你一開始也懷疑他?」

「這倒不是。」雲容搖頭道「一開始你說在路上踫到他的時候,我還沒覺得什麼。後來他帶我們去找果納,帶你去阿芬娜所住之處,我也沒有懷疑。直到那一天我們突然被變為傀儡的巴木達襲擊,我們出去尋找巴木達的墳墓時,卻又恰好踫到了他,那時候,我便覺著不對頭了」

洛凡安咬著嘴唇,雲容和雲羿不愧是兩兄妹,敏感的點都是一樣的,是啊若說第一次相遇是偶然,第二次,第三次都是他們主動去找的努雄,那第三次那時候都這麼晚了,怎還會這麼巧地踫上?

「還有,我們之前可能一直都猜錯了。」雲容道「我們之前一直以為,巴木達是木尹派來搶奪名單的,其實並不是。」

「可是!」洛凡安反駁道「那天我拿錯了名單,錯將給阿羿的書信交給了傀儡巴木達,後來木尹手中握的,的確便是我寫的那份密文的書信。若他不是巴木達的施蠱人,那怎麼會有那封書信呢?」

雲容也不急著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看了眼一旁的裴鈺。

裴鈺感受到她的目光,會意地點點頭,接著她的話說道「大小姐,你可曾記得我說過,杖頭蠱的傀儡就好比是牽線木偶,是靠施蠱人操控的,一旦施蠱人死,傀儡也就不會再動了。」

洛凡安茫然地點頭,這一點雲羿似乎也說過「對了!那天木尹死後,帶回來的巴木達還會動彈麼?」

裴鈺與雲容對視了一眼,齊聲道「還蹦著呢!」

洛凡安這下子全然明白過來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所以巴木達身上的杖頭蠱並不是木尹下的而是名單中剩余的其中一人下的?」

雲容點頭,隨後她的視線定在了裴鈺手上

「這是什麼?」她下意識地踫了踫裴鈺掌心握著的鐵絲。

方才裴鈺就這樣拎著根長鐵絲跑出房間,乍看還以為她又得了什麼新式武器。

裴鈺翻了個白眼,將幾人才有的發現說了一遍。

雲容接過鐵絲,用指甲扣了扣鐵絲的邊緣。

「這麼細的鐵絲,居然還能在這當中挖出一個通心的孔來,這得費多大的勁兒啊!」雲容嘖嘖稱奇。

裴鈺卻不以為然「我看是他們吃飽了飯沒事做,盡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來。要下蠱,放置在飯菜里不就成了!還用這東西,也不怕蠱蟲在里邊不出來!」

「什麼?」雲容皺眉「你方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裴鈺一臉無辜地擺擺手「我是在想,他怎麼就確定蠱蟲會順著鐵絲爬到人的體內呢?說不听它就躲鐵絲中不鑽進去了呢。」

洛凡安撫掌道「會不會是這種情況這些蠱蟲嗜血,所以一旦一頭被扎進了人的體內,里頭放置的蠱蟲嗅到血腥味,就順著這頭爬到了人的體內。」

裴鈺「哎」了一聲「對啊!很可能是這樣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她來回走了幾步「那根據這蠱的特性我就能排除好一部分了!因為只有很小一部分蠱蟲嗜血。」

雲容卻沒有對這個發現發表太多的看法,她只是拿著那段鐵絲,拗彎了又掰直。

「你在想什麼?」洛凡安發現她有些魂不守舍,追上去問道。

「我在想這蠱蟲也未免太小了!這樣的孔,螞蟻都爬不進去。若是蠱蟲就是這般小,那是怎樣養殖的呢?怎樣喂養的呢?」

她正失神,裴鈺拍了拍她的肩膀「嘿,你管它這麼多作甚,養蠱人自然有超凡的方法養殖,蠱蟲也不是像茉茉那樣的寵物,需要長期喂的。」

「裴鈺姐我們分頭行動吧你去查詢哪幾種蠱蟲嗜血,我來好好研究一下這段鐵絲」

裴鈺見她這般死心眼,無奈地攤了下手,轉身回房了。

「容兒,你預備怎麼處理這段鐵絲?」

雲容蹙了蹙眉,仰頭思索了一會兒,拉著她的手「走,我們去試試看!」

洛凡安被她拉至房間內。

之間雲容興沖沖地取了蠟燭,用火刀火石點燃了,隨後取了塊帕子,包裹住鐵絲的一段,將之放在火燭下烤了一會兒。

鐵絲受熱,慢慢發紅,雲容移開鐵絲,望著冒著白氣的鐵絲,用剪刀翻弄了一下。

「為什麼將它火烤啊?」洛凡安不解。

「我也不知,但是我一直在想,那人將鐵絲彎成三條狀又插上了火燭。也就是說,這條鐵絲是一直都會受熱的。所以我想看看,它受熱的時候,會有什麼不同。」

洛凡安聞言托著腮幫子湊在一旁也看了一會,卻沒發現任何不同之處「同別的鐵絲一樣啊!」

雲容喃喃道「難道是我多想了?」

「嘿!一定是你多想了!」洛凡安撥開鐵絲「容兒啊,你有時候就是想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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