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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尹擦去臉上的唾沫,卻並不怎麼生氣,整個身體壓過來「你裝什麼?雲羿平日里沒有教過你怎麼伺候男人麼?怎麼著?你耳朵都紅了,想來」他的話戛然而止。

只見洛凡安的雙耳羞得通紅,而那紅暈蔓延至頸側便沒了于是乎整個脖頸一半紅,一半白,分界處清晰得詭異。

木尹的眼皮跳動了一下,他伸手過去搓弄著紅白兩處的分界點。果不其然搓弄了一會後便起皮了。

洛凡安暗叫不好,想要躲避,卻被木尹借力一拉,將整個假臉扯了下來。

木尹怔怔地看著面具下的洛凡安,好半晌才搖著頭嘖嘖嘆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還在想呢,什麼樣的女人要讓雲羿這樣的人花這麼多心思去得到果然名不虛傳」

洛凡安已習慣了這樣的眼神,雩風也曾痴迷過她的美貌,但相比之下,雩風的眼神是干淨的,而這個人的眼神濕噠噠黏糊糊,帶著討人厭的欲念,打量著自己的時候像是可以用目光替她解下衣裳似的。

「別過頭去!不許看!」洛凡安惱羞成怒地大叫。

木尹回過神來,非但沒有後退,反而貼了上來。

「你干什麼!你不知道我的身份麼?你膽敢對我怎樣!」洛凡安驚叫起來。

「我當然知道你的身份!」木尹笑道「你就是背叛了丈夫被抓奸回來病死的那個凡安大小姐嘛」

他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怎麼?你以為你還是凡安大小姐?要不要我帶你去參觀一下你的墓?全天下都知道,凡安大小姐已經死了!」

洛凡安的目光冷靜下來「可是你卻知道我還活著,所以,你是國公府的人!」

「你說得對,也不對!」木尹湊上來,手指撫上她光潔的臉蛋,隨後往下探去,去翻弄她的衣領「我今天倒是要嘗嘗,攝政王雲羿的女人,到底是何滋味!」

「你敢動我!」洛凡安目眥欲裂「雲羿不會放過你的!」

「雲羿?」木尹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我的凡安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哪里?我這個地窖,全天下只有阿芬娜和我知道入口在哪。況且雲羿遠在上京,想要來救你,怕是不能了。」

「那倒未必!」冰冷的聲音從木尹身後竄了過來,像是涼膩的蛇身扭動在背脊。木尹一驚,剛回頭便被來人掐住了脖子。

「阿羿!」洛凡安呆呆地看著來人,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沒事了!

不要緊了!

雲羿來了,天塌下來都不要緊!

她很想沖上去,無奈手足被縛。

而雲羿已經卡著木尹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是你想踫我的女人麼?」雲羿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臉。

「不不可能!你怎麼找得到這里!」木尹一臉不敢置信。

這地窖是他驅動蟲蠱挖掘出來的,且整個苗族村落有大大小小數十個地窖,入口甚微,常人是找不到的!

「你都說了,只有那個阿芬娜和你知道,我提了她,自然就找得到這里」雲羿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玩弄的意思,手上隨著笑容加重了力道。

他早就看出來了,這人只是蠱術厲害,武功什麼的都是外行罷了,根本不足為懼。而木尹似乎還存著些許幻想,看著地窖的另一邊,目露期盼之色。

雲羿卻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僅存的些許希望「你是在找這個麼?」他騰出只手來,拎著只軟趴趴的蠱蟲。

洛凡安一眼便認出了,那是從木尹手掌爆裂分離出來的蠱。

「你!」木尹大怒,晃蕩著想和雲羿拼命,卻使不上力氣,末了終究冷靜下來「你以為進得了這個地窖就能從這邊安然出去麼?我告訴你!這地窖要進來容易,但是要出去,你們還得靠我才行!」他沖著雲羿一通亂吼。

「噓——」雲羿伸出一根手指置于嘴前「別那麼大聲嘛!你說得對!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入口太小,需要驅動蟲蠱才能將入口擴大,而我剛進來,那入口就又逐漸縮小不見了。可見還是蟲蠱起了作用。」

木尹嘴角泛出一絲冷笑「哼!算你識相!昊明侯,我們不如做筆交易,你放了我,我便也放你們出去!要不然的話,大不了同歸于盡!」

雲羿揚眉道「是這樣啊我已經知道你不止有一個地窖,這密密麻麻的大約要有幾十個,像馬蜂窩似的。我最討厭這種結構了你知不知道,通常情況下,我是怎麼對付這樣的密道的?」

木尹看著他的表情,隱隱覺得事情似乎不妙起來。眼前這個男人像是探不到底的深井,怎麼也模不透。他的眼眸移過來的時候,其中冰冷,讓人不寒而栗!而這個男人朝著自己慢慢顯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你喜歡看戲法麼?」

木尹不明白他所指為何,卻見雲羿伸出手來,打了個響指。

在空蕩的地窖中,這個響指的聲音格外清晰。可聲音還未落地,只听「轟隆」一聲。洛凡安閉緊雙眼,一時間天旋地轉,塵土簌簌落下,響聲震耳欲聾。

「不要!不要!」木尹顯然忘了自己還被雲羿牽制著,嘶吼起來。

待得一切風平浪靜,洛凡安才睜開眼楮,只見所在地窖被炸出個巨大的窟窿來,往上一看,便是青天白日。

「我殺了你!」木尹發瘋似的舞動雙手。

雲羿手上一緊,木尹幾乎听得到自己的喉骨被外力所迫,劇烈收縮的聲音。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莫過于等死,木尹顯然受不了這樣的煎熬,喉頭勉強發出些許聲響「你你不能殺我」

「哦?」雲羿擺出一副極有興趣的表情來「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他手上的勁道松了些,新鮮的空氣再一次傳入木尹的鼻腔中,他貪婪地吸了好幾口。

活著的感覺真好!他不想死!他若還能活著,等著他的將會是金銀財寶,嬌妻美妾。

他咳了幾聲,大聲道「你你們難道不想知道這名單上的秘密麼?」

「呵」雲羿笑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好說的。你當本候是什麼?捕快麼?我可沒什麼時間來和你們搞什麼死亡名單的事,你們之間的廝殺,與我何干?」

木尹感覺他的手掌有再次掐緊的趨勢,忙補充道「我知道情蠱的解法!」

他脖子上的手一下子撤了,木尹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雲羿揉了揉手腕「這倒還有點意思奚澗!」

「在!」粗獷的聲音從上頭傳來,不多時,洛凡安便看見奚澗披著身盔甲匆匆趕來。

原來雲羿是帶著他一塊來的,這樣的話,她就明白了剛才的那聲巨響是怎麼回事了。必是雲羿與奚澗約定了暗號,只要他一打響指,他便在上邊放炮。

奚澗從上頭劃了下來,慢跑幾步,單膝下跪「侯爺!」

雲羿蹲來,戲謔地看著木尹「听著,我只給你一天一夜的時間,你若是煉出了解藥,我便放了你,你若煉不出你應當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木尹被他嚇到,點頭如搗蒜。

「奚澗!看著他!」雲羿下了命令,奚澗不敢怠慢,拎小雞也似地提著木尹上去了。臨走前帶著些許意味深長的眼光瞄了下洛凡安。

「阿羿」洛凡安抬頭看著雲羿,用期待的眼神等著他替自己解開繩子。

雲羿卻在她身旁坐下,並不急著解繩,而是含著笑意看著她「想讓我給你解繩子麼?」

洛凡安一陣點頭。

「我替你解了有什麼獎勵麼?」

洛凡安想了片刻,蹭了幾下跪坐起來,湊了過去在他唇瓣上啄了一口。

雲羿順勢托住她的後腦,按著她停了許久「真乖」

洛凡安的雙手還被綁在身後,這樣的姿勢怎麼說都有些許奇怪。她正想著,只覺著手上一松,被縛著的雙手重回自由。

雲羿牽住她的手腕,有些心疼地揉著被繩索掐出的印子,胳膊環住她的肩頸,將她摟在懷中「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沒有我還是不行吧!」

洛凡安其實早就承認這點了,她的腦袋在他懷中蹭了幾下,又抬起頭來「那份名單真的送到你這里來了?」

「怎麼?」雲羿眉宇間露出一絲疑惑「你好像不知道?」

洛凡安嘆了口氣,才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就被雲羿戳了腦門「做事還是這麼沒腦子不過這次也算讓你歪打正著了!我本想在約定的時間來的,看到了這個才匆忙趕來。若非如此,你今天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洛凡安吐了吐舌頭,環住他的脖子「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對不對?」

父親從小就夸雲羿聰明,他既然看到名單後知道要過來,定然是發現了名單中的秘密。

「告訴我好不好?為什麼這名單上會自己顯露出黑框?」

雲羿狐狸般的眼楮中露出一絲狡黠「你想知道?我可是花了些功夫研究出來的,這是需要些彩頭的!」

洛凡安無奈地又啄了啄他「快說!」

「不夠!」

洛凡安不干了,摟著他脖子的手緊了緊「你說不說!」

雲羿一手托著她的腰,另一手從懷中掏出名單打開「諾!你看看,這些黑框有什麼特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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