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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風舞

凌雲寺後山,夙風已經理清楚,宮人們都是菱花遣散的,據說是在場的人要玩一個游戲,一個由唐瑤提議的游戲,一個必須由七人共同完成的游戲。

但在場的只有六人,夙風填補了空缺,奉行做了裁判。

游戲開始。

兩邊的小和尚分別遞給每人一條黑布和白布。

男女交叉站成一圈,首先後退兩步,原地朝右一步,繼續前進一步,然後朝左三步,一氣呵成。

完成上面的動作,由奉行叫出那個距離眾人最遠的人名字,其他人皆可以取下眼楮上的黑布,選擇將白布或是黑布揚起,這個被叫出的人選擇一種顏色,憑直覺抓到一人,若與自己選擇的顏色相同即可獲勝,進入下一輪,反之,被抓到的人繼續選擇,以此類推。

第一輪開始。

「菱貴妃。」奉行叫出距離最遠的菱花,其他人隨意擇了黑白之中的一種布條抬手揚起在空中,菱花也隨意喊了「白色」,白色只一人,就是距離菱花呈現對角線的藍蝶。

菱花步履平穩,走到第一個擋著自己路的唐傲面前,沒有伸手觸模,只道了一句「就他/她吧。」

「菱貴妃選錯,換傲世子,游戲繼續。」奉行一本正經的喊道。

菱花退到唐傲的位置上,唐傲蒙上眼楮,擇了「黑色」,他到是沒有敷衍,仔細斟酌著走向一個方位,亦是選錯,因為這一局大家揚起的都是白色,唐傲選擇了唐舞。

唐舞似乎很害怕黑暗,一直強裝鎮定,夙風發覺她的臉色有些發白,和牧景一樣,他也想知道唐睿一直將唐舞關在什麼地方。

唐舞蒙上眼楮,迫不及待喊了「白色」,腳步凌亂細碎,徑直往前,踢到了夙風的腳尖,一個趔趄,卻是穩穩靠在夙風胸膛前,清淡素雅的荷香撲鼻而至,她猛地推開他,不察一個後傾,倒地的一瞬夙風微步輕移,再次將她攔腰攬起來,輕聲笑道,「公主,我手里的就是你選擇的顏色。」

唐舞受到了驚嚇,臉色更白,忘記應該摘下蒙眼的黑布,平復了很久小聲說到︰「你不是。」

夙風被她這模稜兩可,只有兩人能听見的蚊蠅聲音弄的一頭霧水,也加深了他的好奇,直覺來說,這位公主害怕自己。

只不過這害怕來自哪里,他有必要深究一番。

唐譽等人的目光都鎖在摟摟抱抱忘記還要進行游戲的兩人身上,正要猜測一番,忽听夙風說到︰「公主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吧。」

說著,他抱起依舊蒙著眼楮的唐舞,大步離開。

唐譽眯起危險的雙眸,距離他最近的唐傲走過來與他說到︰「皇祖母的用意很明顯,王兄莫不是還瞧不出來?」

他這聲音不大,卻也沒有要刻意掩飾的意思,菱花突然行至奉行面前低聲問道︰「皇祖母可是有意為舞公主指婚?」

「太皇太後只說舞公主年齡不小了,叫皇上為其擇一門好親事,也好穩一穩長公主不加收斂的性子。」奉行如實回答,言外之意並不知太皇太後要將長公主指給夙風一說。

奉行退下後,唐譽等人也沒有了繼續的興致,尤其唐瑤,心不在焉跟著奉行一齊走了。

藍蝶本就沒心思,也找了個借口回自己廂房了。

菱花若有所思,跟上前面離開的幾人。

這處地方突然間由剛剛的熱鬧變作清淨,清淨的只剩下唐傲和唐譽。

「王兄可知舞兒這一年來去了哪里?今天她回來,總覺得同以前不一樣了。」唐傲疑惑未解,這一年來,他明著暗著找了唐舞很久,始終沒有她的一點兒消息,緣何今兒個突然間回來了?

唐譽深深的看著他說到︰「你心底里沒有絲毫懷疑嗎?」

唐傲低聲探問,「可是皇兄?」

「嗯。」唐譽應他一聲,沉默一會兒說到︰「據本王所知,舞兒哪里也沒去,一直被關在棲鳳宮,太後的寢宮中。」

唐傲略微點頭問到︰「王兄的消息從何處所得?」

唐譽看向他果然如此的表情,心下明了,道出兩個字,「姬荷。」

「本世子的消息也是他找人告知。」唐傲確定結束,匪夷所思道︰「不知皇兄和太後緣何囚禁舞兒一年?她並不曾犯過什麼錯。」

「這件事恐怕除了姬荷以外,只有舞兒自己知道,或許……」唐譽看向人群消失的地方繼續道︰「牧景和夙風也知道,皇祖母應該也知情。」……

菱花行至凌雲寺的佛堂外面,自己的護衛回來了,他伏耳與她說了些什麼,菱花陡然面色凝重起來,目視前方正對著的禪房低聲問道︰「你確定是皇上嗎?」

「確定,皇上一出現,暗中相助姬荷的所有人悄無聲息退下,墨韻的內力高深莫測,潛伏在崖邊的人皆被他用樹葉電光火石間殺死墜入崖底,所以,沒有人知道姬荷與皇上說了些什麼,娘娘切記謹慎行事。」護衛說罷也目視前方。

不一會兒,禪房的門打開,走出雲青和輕夏,門又被關上。

雲近從另一邊走過來,行至雲青和輕夏面前低聲說道︰「墨影傳來消息,清水清泉抓住一個意欲謀害小皇子小公主的宮女,來不及審問,那宮女就咬舌自盡了。」

「她身上是什麼味道?」輕夏追問。

雲近回答,「墨影派來的人特意說到,嗅覺極好的清泉聞到了一股淡不可見的梨花香。」

「是聶貴妃。」輕夏異常確定,看雲青和雲近疑惑,解疑道︰「後宮中所有娘娘喜歡用的香薰,我都仔細留意過,也曾不動聲色的聞過,我記得很清楚,聶貴妃中意梨花香。」

「或許那個宮女也喜用梨花香呢?亦或者其他人借用聶貴妃的喜好以此嫁禍于她呢?你怎能憑借香味兒斷定呢?這太不謹慎。」雲近提出所有可能中的兩種,足夠反駁輕夏的判斷了。

輕夏也沉思起來,「你說的沒錯,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我嗅到的氣味過于籠統,不如菱貴妃,她能辨別每個人身上的氣息,即使同一種香味兒也能分辨出成分。」

雲青點頭表示贊同,「所以,每次跟蹤菱貴妃,即便是墨竹,她也能發現。」

「她辨不出墨韻的氣息。」雲近篤定的說到。

「還有一個人。」輕夏抬眸說到,「皇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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