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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姬荷的希望

「朕竟不知皇後原是這般深藏不露。」唐睿由心底里贊嘆。

輕夏想了想說到︰「有件事情,奴婢只是猜測,皇上不妨探一探菱貴妃的口風。」

唐睿示意她繼續說。

「奴婢一年前和皇貴妃在姬荷的別院里,姬荷正在殘忍的剝離一個女人的皮肉,後來發現皇貴妃時,他的眼楮里有亮光,似是找到了逢生的希望,而且奴婢確信,姬荷靠近皇貴妃時明顯愣了一會兒,他的鼻子動了動,他能聞到皇貴妃身上的味道。」

輕夏的心緒再次波動起來,她強壓下自己的情緒,說出了她的推測,「由此,奴婢猜測,皇貴妃不但能治好姬荷的嗅覺和味覺,或許還能治好他的癰疽之癥,因為皇貴妃天生的體香。」

「姬荷踫過小景的事情為什麼不早告知朕?」唐睿語氣陰寒如地獄索命的閻王,那個惡心的男人踫過他的小景,怎麼能……

輕夏趕緊磕頭請罪,「皇上恕罪,姬荷只是靠近娘娘,並沒有做出其他……」

「不許!」唐睿如同震怒的猛虎,活像自己的食物被別的動物搶走,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她是朕的,性命,身子,味道,都只能是朕的,誰敢踫她,朕,絕、不、放、過!」……

南齋宮,牧景喝著茶時不時偷瞄一眼坐在自己對面心不在焉的夙風,他該不是在意唐睿招菱花侍寢吧,應該不會吧,菱花都入後宮一年了,早不知侍寢多少回了,這會兒在意有些莫名其妙吧。

正此時,夙風猛地看向牧景,到給她嚇了一嚇,差點兒將杯底的茶一個沖動潑到他臉上,「咳……你這突然想吃肉的眼神有點兒……人。」她斟酌著語句形容。

夙風沒理會她怪里怪氣的言辭,低聲說道︰「冬兒決計知道李良兒月復中孩子是何人的,才會被菱花滅口,這樣說來,菱花也知道。」

「但姬荷似乎認定那個孩子是他的,他難道不知自己絕育一事嗎?」牧景思忖,這件事似乎不是想象中的復雜,而是很復雜。

「皇上又是如何知道姬荷絕育的?這件事幾乎沒有人知道……」夙風眼色晃了晃對上牧景的眼楮挑眉說到︰「你有沒有想過,皇上許是知道了些什麼。」

牧景彎起眸子,「皇上今天很平靜,不得不叫我懷疑,姬二夫人所說的一切他其實早就知道。」

「如此說來,皇上費盡心思救姬二夫人出來,不是因為她知道的秘密,現今又留著她的性命,好生保護,皇上究竟想做什麼呢?」夙風猜不透,帝王之心本就難測,這位帝王似乎更不好揣摩。

「李尚書……」牧景念叨了一句,問向夙風,「姬家當初為何選擇了李尚書?這明明是一條險路,甚至可以說是一條死路,少有差池,一隕具隕。」

夙風耐心的同她解疑,「李尚書是姬老爺子一手扶持起來的,姬老爺子對他不止有知遇之恩,更有救命的大恩。

這件事很早了,當時的李尚書正值弱冠年紀,他有才學,卻不懂得涉交人情世故,得罪了當時在位的左丞相,因為他的手里有一副前朝名畫大師知鑄的真跡,左丞相數次想予以高價買回來收藏,都被他婉拒,說是家傳,不轉手。

後來,左丞相在身為太史令的姬老爺子府邸看到了那副家傳的知鑄真跡,問了出處,才知是李尚書贈與的,而當時的李尚書從戶部小小的典司史調到了六部之首的吏部做了右侍郎,官升三級,且得到了先皇的賞識。

左丞相心胸還算開闊,並不計較畫的事兒,但他平生最討厭賣官蠰爵,官員調動是他的分內之事,姬老爺子越俎代庖,私自調動官員嚴重踩踏了左丞相的原則,朝臣私下里皆認為左丞相以公濟私。

當時的李尚書卻不自知,以為攀附上了姬老爺子,就可以高枕無憂,行事漸漸乖張起來,多次在朝堂之上頂撞左丞相,雖然他的確言之有理,但他忘記了左丞相掌管的三部里,吏部為首。

這道梁子越結越深,左丞相派人暗中觀察李尚書,發現他和當時的長公主關系不尋常,長公主早已和藍國公定有婚約,連婚期都定了,卻屢屢和李尚書暗中幽會。

這個重大的發現,左丞相即刻派人給先皇呈了一封密信,但這封密信被姬老爺子截下了,李尚書自然也就知道了。

不久後,左丞相突發暴病而逝,其中的原因自是能叫人深究一番的。」

牧景轉了轉眼珠子,狐疑的看著夙風問道︰「這是寧庭軒告訴你的吧?」

夙風點頭,「沒錯,寧庭軒是左丞相的得意門生,這些事情他自然知道,姬荷數次想要打壓寧庭軒,就是因為寧庭軒身居左相之位後,暗中不停歇的調查姬家,也悄無聲息的卸去了姬家一部分不小的勢力。」

牧景明亮的雙眸閃爍著幾分欽佩,「寧庭軒竟有這樣的魄力,難怪當初輕而易舉答應和我們一條船。」

「其實,我們是送上門去的,他自然樂的接受。」夙風悠悠的道了一句。

牧景忽而站起身,也順手拉起了夙風,遞給他一套和自己一樣的黑袍說到︰「皇上今兒將李良兒留在尚書府,我們去瞧一瞧她是不是能把持住自己。」

「有必要嗎?你就不關心關心你的夫君,他正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呢,說不定不久再誕下個皇子公主,君兒和沫兒怕是會失寵了。」夙風悠悠的提醒。

牧景笑的那叫一個高深,「人總要有憂患意識,才會變得強大,君兒和沫兒自然也不能例外。」

「哦?那你不在意嗎?」夙風率先走在前面,進入最里面的偏間。

牧景跟上去,笑嘻嘻道,「我不在意,你是不是很在意?」

夙風正要打開窗戶的手頓了頓,偏過頭看她一臉戲謔,煞有介事的說到︰「我有點兒在意,除了母親以外,我身邊只出現過兩個女人,一個是你,一個是她,卻都沒有逃過皇上的龍爪。」

「夙風……」牧景淒楚的喚一聲他,更加淒楚的說到︰「你為什麼要算上我?我們從小同床共枕過無數次,我也對著你流了好幾籮筐的口水,你都無動于衷的啊。」

夙風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這個女人自打生了孩子以後,時常沒有腦子,很容易感動,如今對皇上不在意了,可別把心思轉到自己頭上,他扯著笑將她握著自己手腕的素手移開,鄭重的說到︰「現在依舊無動于衷。」

「哎!」牧景垂眸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贊嘆,「你的荷香比我的梅香好聞多了,幸好姬荷沒聞到……夙風,」牧景忽地抬頭,對上夙風莫名的表情說到︰「也許,我有個法子能引出姬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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