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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貴妃娘娘

牧景很平靜的看著夙風,唐睿起身握住她冰涼沁骨的手,深深的凝視一眼她不太好的臉色,吩咐道,「備馬,朕要親自去看看。」……

這個地方,三面環山,中間看似平常的深谷,處處散發著死亡的氣息,遠遠看見那根豎立的木頭,腳下不敢多前進一步,前面是一腳踏入,絕無生還的沼澤。

「皇上能不能別毀了它!」牧景出聲隱約有些不可覺察的不舍。

夙風和唐睿的視線都凝聚在她身上,等著她的下文。

「不管你們信不信,這個不是詛咒。」

牧景解釋完,帶起唐睿飛身至遠處中間的木雕上,近處看,唐睿被震懾的不輕,這,太像了,對上它的雙眼,唐睿身形往前一傾,似乎被什麼無形的力量吸進去。

然後,依舊是這個地方,卻不是沼澤。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人,一個披散著墨發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她不轉過頭來,手里一把輕巧的匕首,面前平躺著一根很長的紅色木頭。

唐睿抬起沉重的步子繞到她面前,蹲,看清了她慘淡的面容,是蘇纓的容顏,她抿著唇,手里輕巧的匕首費力的雕刻著木頭,一點一點,融入心血的雕刻。

刻完輪廓,她說話了,「若言,你一定回宮了吧,發現我不在,會不會來找我?我哪里都不去,我在這里等你,你來找我好不好?」

時間過得很快,青草變黃,她刻成了唐若言的面容,希望變淡了,「你還是在恨我,你不記得我了。

爹娘不要我了,他們說沒有我這種蛇蠍心腸的女兒,姐姐要我死,我害了她那麼多。我這麼壞,這麼蛇蠍,你一定不記得了。」

唐睿想抱抱她,可他抱不住。離開鳳陵後,她一個人躲在這里嗎?

蘇纓突然抱著自己蜷縮在地上翻滾,面容痛苦極了,唐睿僵硬成石像看她眼楮里不斷流出的血珠,好久好久,她平復下來,卻只是緩了一會兒,又坐起身模索到匕首,盲刻。

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疼痛。

又過了很長的時間,天空中飄落著紛飛的大雪,她刻完了完整的他。

習慣性疼過以後,她就安靜的坐著看由她親手雕刻的木頭唐若言。

冬天走了,春天又來了。

她的面容發生了變化,她終于沒有能夠支撐的希望了,她踉蹌著起身,離開了。

唐睿坐在地上,呆呆的看這根栩栩如生的木頭。

這里的時間,不知又過了多久。

有著牧景容顏的蘇纓又一次回來了,她腳步輕盈,來到這根木頭前面,掏出一粒種子,在木頭頂端挖了一個洞,填入泥土,塞了種子在里面,澆了水,稍微費力的豎起這根木頭,仰望著輕笑,「唐若言,我是來和你告別的,這顆種子叫彼岸花,花葉永不相見,我們,後會無期。」

然後她又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皇上……醒一醒,皇上……」

一棵樹下,牧景搖晃著突然不省人事的唐睿,她也不知怎麼回事,只是想帶他看看那根木頭,怎麼就暈過去了?

難道那根木頭真的非毀不可?真的是不祥嗎?可她就是不太能舍得。

她又瞧了一眼昏睡不醒,臉色慘白的唐睿,不再遲疑,飛身過去,掌心化刃,劈開了這根木頭……

「呃……咳咳……」唐睿醒了。

他們在夙風的對面,夙風奇怪的看牧景將沼澤地里的木雕剁成一小塊一小塊,陷入地下的泥沼里。

隨後,他又看見唐睿出現,他暴怒異常的大吼出一個字,「不……」

牧景回到他身邊,他推開她,看她坐倒在地,忽而也跪坐在地,一把將她扯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夙風听不清他在說什麼,隱約有‘蘇纓’的字眼迎著風吹拂過來。

「對不起,蘇纓,對不起,是我錯,都是我的錯……」

牧景听他不斷重復這幾句話,心里咋舌,不禁瞥眼早已經陷入沼澤不見的木頭,眨著眼楮回答,「沒關系,已經過去了。」

「不要再離開,答應我。」他抱她更緊,緊的牧景快喘不過氣來。

「有話……咳,好好說。」她被緊貼在他胸口前,要窒息了。

「答應我!」他煩躁不耐的命令。

牧景只能點頭應答,她完全呼吸不了,心道,這該死的混蛋皇上,竟用她的性命作威脅。

被松開的瞬間,牧景張大嘴呼吸,活著的感覺真好……

回來的一路,唐睿都沒有問她有關木頭的事情,這讓牧景心不安,理不得,不自主的同他解釋,「皇上,那個木頭……」

「你想不想去前面吃碗面,那家的面看起來不錯。」唐睿打斷她的解釋,目光落在最前面的一家面店門口。

「好啊。」牧景雖然是很想吃一碗面,可她更想和他解釋解釋木頭的事情,這個時候,夙風拉了她一把,直覺告訴他,那根木頭指定和她有關。

「那個木頭是怎麼回事兒?」

听見夙風問,牧景就解釋給他听,還是一種非常得意自豪的語氣,但聲音壓得很低很低,「那是一位能工巧匠刻的,和我……沒關系,但畫樣是我提供的。」

唐睿听到了,他沒什麼表情,拉她到自己身邊,叮囑到,「這幾日人多,別走散了。」

走散?呵呵,他在嘲笑她的心智嗎?

夙風半信半疑,但仔細觀察唐睿,他又覺得牧景這個混賬女人多半在撒謊……

牧景最怕黑夜來臨,可它來的似乎更快了。

她不著痕跡走到門口,門竟像活了一般,緊緊閉上,這讓她木然的盯著看了好久,然後她邁著步子走到窗前,身子被抱了滿懷。

「想去哪兒?」他親吻著她問道。

牧景吞咽著口水說到,「別,別……」

「別在這里嗎?」他抱起她,在她驚悚的眼神中放到床榻上,邪笑著輕聲說道,「都已經不止一次了,你還要欲迎還拒到幾時?」

去你娘的欲迎還拒,牧景氣煞了,他說的對,都不止一次了,確實沒必要心存羞赧。

于是,牧景死死的壓著唐睿,狠狠的啃咬,除了臉,脖子以下,她都沒放過……

唐睿笑的高深滿意,等她沒力氣的時候,反過來伺候,無比和諧……

次日,牧景又被雷的外焦里女敕。

「景妃娘娘,皇上說,您昨晚太辛苦,這是上好的金絲血燕窩熬制的補湯,您喝了才能有力氣。」宮女笑意盈盈,很恭敬的再次傳達唐睿的話。

牧景伸出四個手指,愣怔了好半晌。

整整一日,唐睿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她都恍恍惚惚。

然後不知不覺,竟又天黑了。

她記得他抱她入了浴池,然後很自然的糾纏,不斷激起水花。

後來,她又醒了,然後她再次睡過去了。

「貴妃娘娘,您先起來吃點兒東西再睡,皇上一會兒下朝會怪罪奴婢的。」宮女戰戰兢兢的勸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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