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文雀正色說道，「臣並不是有意這個時辰來的，不過是因為知道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務必要來告訴太子妃娘娘。」
他即便是解釋，卻還是有些畏懼，他和唐離晚的認識恐怕付雲執並不知道，這次親眼看見，很有可能會被敵對。
「是麼？」付雲執輕笑一聲，「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能先告訴本殿？反而先告訴太子妃？太子妃和你是什麼關系？」
果然，他一定會問這個問題。
「回殿下，不過只是相識而已。」文雀如實回答。
其實……本來也就沒什麼吧……
他曾經和唐離晚的相遇本來就是巧合，如果不是那次相遇，他找到唐府還要好一陣子，找到唐離晚也要很久。
唐離晚是他要找的人，因為唐離晚身上有重要的秘密，他還不能告訴任何人，因為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
但是現在這個秘密也不能告訴唐離晚，現在還不是時候……得等到時機成熟了，再告訴她。
「相識？」付雲執挑眉，語氣變得冷漠起來，「難不成，你還妄想著和太子妃相知？」
「……」文雀握緊了拳頭，輕聲說到，「不敢。」
「不敢？那意思是想，但只是不敢而已？」付雲執盯著他的眼眸，想要在他眼里讀出什麼。
沒想到。
沒想到呵。
文雀真的和晚晚有關系。
雖然文雀說不出來，但是他大概也能猜到二分。
文雀和晚晚很熟了……他所調查的文雀是從晚晚進宮後才跟隨的，時間不長，但來往很密切。
文雀到底有什麼和晚晚交流的？不過是一個侍衛長，就算東宮有事情，第一個告知的也應該是楚南飛，甚至直接告訴他付雲執都不為過，偏偏要告訴晚晚……
這說明了什麼？
文雀和晚晚一定是有關系的。而且晚晚絕對不會告訴他的。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寧可騙騙自己，可惜……今天怎麼就想過來看看？怎麼就偏偏真的踫到了文雀和晚晚來往的場景？
他不想踏進清水苑一步，他不想見唐離晚。
真的不想見麼？
恐怕不是。
眼前的這個一臉無辜的人，讓他覺得惡心。
唐離晚對他隱瞞的又豈止文雀？唐離晚提及七星的事情他都沒調查清楚，現在又來一個阿風，又來一個文雀，甚至是付雲熾，王璽這些人……
他覺得頭疼。
本來以為左相就夠他頭疼的了，沒想到最終還是唐離晚……還是晚晚讓他操心。
文雀沒再說話，付雲執也懶得听他說話。
他轉過身，走了幾步。
「只希望你不會是阿風，否則，本殿不會放過你。」
他冷冷說道。
文雀？呵，在他眼里不算什麼。
晚晚對他隱瞞得還少？差一個文雀？
不差。
隨便吧。
他只想知道阿風到底是誰，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晚晚畢竟只喜歡阿風，不是麼？
但是他停住腳步，轉過身去，面對著大殿。
他想進去。
他想見唐離晚。
可是卻又不想見。
害怕一次次的傷害，讓他畏懼。
晚晚……我還能相信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