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雲執︰「……」
緩緩從木椅上起身,斜睨,道︰「東宮里還不至于養不起一個人。」
「那些都是太子殿下的銀兩呢」唐離晚委屈得眨著眼楮,「離晚又沒法拿著去揮霍……」
付雲執︰「……」所以我是養了一個豬嗎?
付雲執喚來了楚北燕,對她說︰「去給內務府報,從今往後每月給太子妃五百兩白銀。」
唐離晚「……」雖然不會換算,不過听上去也不少呢。
楚北燕疑惑地看著太子,有些不可思議的語氣︰「太子殿下……寧侍妾的銀兩不過三十,太子妃娘娘每個月真的需要這麼多嗎?」
「太子妃比較能吃,那便給她這麼多吧。」
唐離晚︰「……」等等,真當我不存在嗎!
楚北燕只得應了︰「是,殿下,北燕這就去通知內務府。」
楚北燕退出太子宮殿後,付雲執和唐離晚再一次單獨共處一室。
唐離晚坐在殿內,瞥見旁邊隔著葡萄,隨手拿起一顆塞進嘴里,邊吃邊說︰「付雲執……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听見她叫了自己的名字,付雲執眼眸暗淡了下來。從小至大,從未有人敢叫他的大名,自然也就沒有听到別人說出付雲執這三個字。
他听到的,永遠都是「太子殿下」,他的額娘也不敢叫他的大名,最多親昵地叫聲「執兒」。太後娘娘也喜歡叫他「執兒」,這是他能听到最親密的昵稱了。
「唐離晚……」,付雲執說,「從來沒有人敢叫本殿的大名。」
唐離晚停下往嘴里放葡萄的動作,愣了一秒,「……會降罪的嗎?」
付雲執笑了笑︰「不會。」
唐離晚擦擦汗,陪笑道︰「謝太子殿下……寬恕。」
淺笑,站立在殿內門口,看見了一旁的佩劍掛在牆上,仔細品味起來,「不知太子妃有何疑惑呢?」
「你……為什麼非要和自己的太子妃過不去呢?」唐離晚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如果你有什麼苦衷,也不能害自己的太子妃啊。」
付雲執臉一沉,靜默了很久。
唐離晚以為觸踫到了他的傷心之處,便沒有說下去……但是不搞清楚,以後可能還會鬧出什麼矛盾。
過了許久,唐離晚听見了付雲執沉重的聲音。
「你都知道了?」
「離晚好歹也是從太子殿下劍刃中活下來的人啊」,唐離晚戲謔道,「不然可能又是下一個白骨青冢了。」
付雲執身體一顫,道︰「本殿說過,和本殿有關的,都會有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