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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景深只待了一天,滿懷期待的來,卻心灰意冷的離開,鄭玉兒有些戀戀不舍,道︰「表哥何必急著回去,再呆一兩天也好啊。」晚雲也道︰「師叔,你為什麼要走?是不是要丟下我們自己去玩啊。」

趙景深見宋祺站在一旁低著頭不說話,心中一痛,更是堅定了離開的心︰「我本就是偷溜出來的,父皇不怪罪,我卻不能不知好歹,住了一天也夠了,也該回去了。」

鄭玉兒道︰「你不是說出來打獵的嗎?這麼兩手空空的回去也不好交差。」趙景深隨意道︰「我回去之前會去一趟落霞山,隨意的打些什麼回去交差就是了。」

鄭玉兒眼珠一轉,隨即笑道︰「那也要準備好多東西呢,表哥再留半天就是,吃了午飯再走吧。」趙景深見鄭玉兒苦苦哀求,再加上晚雲也眼巴巴的看著他,只得答應了。

鄭玉兒自告奮勇去幫趙景深打點東西,溜開了,晚雲扒著趙景深的胳膊不松手︰「師叔帶我去吧,我也好想打獵。」趙景深道︰「這可不成,你拉不得弓,射不得箭,去了做什麼?」

晚雲道︰「內行看門道,外行瞧熱鬧,師叔就帶我去瞧瞧熱鬧吧。」趙景深道︰「你听話,回去後我告訴大師兄,叫他帶你去打獵,現在你留下和宋姑娘玉兒一塊玩不好嗎?不要任性。」晚雲嘟著嘴,見趙景深毫不通融也只得罷了。

中午吃飯時,趙景深見三個姑娘一個也不見,叫人去問了,說玉郡主和晚雲姑娘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干什麼去了,趙景深想起她倆調皮的樣子倒也釋然,但是宋祺沒來。

趙景深想想有些黯然,是了,那兩個不來,宋祺才不會和他單獨相處呢。吃了飯,趙景深叫人留了口信給鄭玉兒便帶著人走了。

一路騎馬趕到落霞山已是黃昏,跟著趙景深的人倒也不少,趙景深吩咐樓霜︰「今兒就在這兒露宿了,明兒一早起來打些獵物便回去吧,也不用多,能交差就行。」樓霜應了,他是趙景深的貼身小廝,也是管事的頭兒,跟著的侍衛自然都听他的吩咐。

趙景深撿了塊石頭坐下,心里一會悵然,一會酸澀,正在天人交戰中,只听後頭傳來一陣驚呼,趙景深忙過去道︰「發生了什麼事?」走過去一瞧,也不禁大吃一驚,原本用來裝行李,露宿用的帳篷之類雜物的馬車里竟藏了三位姑娘。

趙景深看著衣衫狼狽的三位姑娘,怒火不禁上來了,鄭玉兒和晚雲皆是訕訕的陪著笑臉,趙景深道︰「你們什麼時候藏進去的?」

晚雲連忙撇清︰「是玉兒姐姐先藏得,我看見了也要跟著的。」趙景深又看向宋祺,鄭玉兒趕忙道︰「祺兒是被我硬拉過來的,你別怪她,我們都沒有打過獵嘛,表哥求求你了,叫我們見識見識。」

趙景深堅決拒絕︰「不成,我馬上送你們回去,山莊里的人還不知道正怎麼找你們呢,也太胡鬧了。」鄭玉兒頓時耍起無賴來了︰「我不走我不走。」晚雲也跟鄭玉兒一頭的︰「就是,你不叫我跟著,我回去告訴師祖去。」連宋祺也有些不情願回去。

趙景深氣的指著三個人,半天沒說出話來,只能叫她們留下。本來只有一頂帳子是給趙景深住的,這下只能留給三位姑娘,趙景深和幾個侍衛便分散開來,團團圍住帳子保護。

鄭玉兒看什麼都新鮮,看來來往往的侍衛都很忙碌,道︰「表哥,我也不是什麼都不會的,有什麼活你只管吩咐。」趙景深覺得好笑︰「就你這三兩勁兒,提水都不夠,你還是歇歇吧,荒郊野外的少拋頭露面,我答應你們留下已經是過分了,可別再出什麼ど蛾子。」鄭玉兒吐吐舌頭,只得回了帳子。

大夏天的,又是荒郊野外,飛蟲蚊子遍野都是,鄭玉兒圖著新鮮來了,如今卻開始後悔了,吃喝拉撒睡都不方便,趙景深笑道︰「你還當是跟著父皇狩獵住的大帳呢,這已經不錯了,要是有雨的話,連帳子也沒有,只能躲在樹下或者是山洞,那更髒,我說你們也不听,這下吃到苦頭了吧,要不我現在送你們回去?」

鄭玉兒死扛著,分辯道︰「我才沒這麼嬌弱,不過是剛開始不習慣罷了。」趙景深見她嘴硬,也只得搖頭,又看見宋祺卷著袖子蹲在溪水邊洗帕子,趕忙走過去道︰「有什麼事吩咐他們做就行了,天黑看不見路,你當心跌下去。」

宋祺笑道︰「不過是一條手帕罷了,哪用勞動別人,我現在不比以前了,我會鳧水了,跌下去也不怕。」趙景深笑道︰「那也要小心,衣裳濕了可沒有給你換的。」

晚飯是一些從山莊帶來的干糧,大部分是饅頭,還有一些腌漬的咸肉,大家也不是講究的人,以前隨便吃點填飽肚子就好了,這下可不行了,樓霜主意多,熬了一鍋肉湯分給三個人︰「姑娘們別嫌棄,荒郊野外的東西也不多,姑娘先將就著吃一點。」

鄭玉兒笑眯眯的︰「是我們不請自來,也不能怪你們,這湯倒是頭一回喝,也怪新鮮的。」樓霜笑道︰「姑娘不嫌棄就成了。」

吃了飯鄭玉兒便呆在帳子里不願意出來了,說外頭蟲子多,晚雲和宋祺到不嫌棄這個,坐在小溪邊抓螢火蟲,這個季節一到晚上,水邊便有螢火蟲,兩個人哪里見過這些,稀罕的不得了。宋祺有一條鮫綃紗的帕子,十分輕薄,便把螢火中放在里面兜起來,跟一盞小燈籠似的,十分有意思。

趙景深站在不遠處含笑看著她們,心里覺得這樣就已經很滿足了。忽的听見長箭破空的聲音,馬匹嘶鳴起來,將這一刻的寧靜打破。

趙景深心頭一跳,趕忙回去一看,營地里竟闖入了幾個蒙面的黑衣人,手持著兵器,一看就是來者不善,趙景深的侍衛也算是機警了,已經拿劍開始拼殺了,趙景深心頭轉過無數個念頭,是江湖恩怨還是刺客暗殺,看這些人招招狠絕,趙景深按下心思,高聲喊樓霜。

樓霜和畫檐都是有武藝在身的,此時確定了趙景深的位置都聚攏過來,趙景深吩咐道︰「你們兩個護送著三位姑娘趕快走。」樓霜急道︰「主子,我得跟著你。」趙景深喝道︰「這是命令,趕緊走。」樓霜和畫檐無奈,只得遵命。

那些人像是針對趙景深而來的,看到了趙景深都圍了上來,雖有侍衛們糾纏住了一部分,可還有三四個將趙景深團團圍住。好在趙景深的劍是隨身佩戴的,說話間已經斬殺了兩個,這些人的武功套路趙景深了如指掌,正是這樣,心頭的寒意才越發的重,趙景深抵擋間怒道︰「誰派你們來的,竟敢對我下手,難道你們的主子竟不怕留下破綻嗎?」那些人一句話也不回,只顧著招招進攻,趙景深雙拳難敵四手,頓時落了下風。

這時樓霜和畫檐已經保護著鄭玉兒和晚雲上了馬車,鄭玉兒一見沒有宋祺,慌忙拉住晚雲︰「祺兒呢?」晚雲哭喪著臉道︰「我不知道,原來她就在我身邊,一回頭的功夫就不見了,畫檐已經去找了。」

說話間,畫檐已經氣喘吁吁地跑回來道︰「沒找到,咱們不能等了,先保護郡主離開。」樓霜和畫檐駕車離開,也不見那些黑衣人來追,心中便覺得奇怪,馬車上,鄭玉兒不依非要回去︰「祺兒還在那,她該怎麼辦?」

畫檐道︰「郡主,奴才真的找了,就是沒找見,郡主別著急,有主子在呢,宋姑娘不會出什麼事,這些人來意不明,也只能救一個算一個了。」

宋祺比較倒霉,那邊傳來聲響她剛站起來就覺得眼前一黑,被人蒙住了抗在身上就跑,宋祺使勁掙扎也沒有掙開,反而被顛簸的頭暈眼花,好容易停下來放開她,揭開蒙面的黑布,便是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道︰「是她嗎?」

扛著宋祺的那個人道︰「沒錯,馬車在哪?」兩個人把宋祺綁起來塞到馬車里,宋祺害怕極了,大喊道︰「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放開我?」馬車行駛的很快,宋祺在里面被顛來顛去,站都站不穩,幾次摔倒在車里。

沒一會,便听到「吁」的一聲,馬車像是被攔住了,驟然停止了,宋祺由于這一停,狠狠地栽倒在車里,撞得頭暈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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