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忍忍也就過去了,是他自己想和他一起泡澡的,他必須憋住。
但她偏要動手。
真當他成柳下惠了還是當他那玩意兒廢了?
氣沖沖地關掉花灑放掉浴缸里的水,快速地將身上擦了擦,理查德回到臥室,躺到床上就把她撈進懷里。
速度快得江辭雅都沒反應過來,總之她被激烈地吻住,灼燙的大手在她身體上游走。
她睜大眸子,對上理查德暈染著濃重情谷欠的眼。
江辭雅心間一縮,驀然意識到,他之前應該是在忍耐中的,因為他都不看她一眼。
不受控制地想要將自己蜷縮起來,江辭雅偏開腦袋躲避讓她窒息的吻,那炙熱便順勢落在了她的鎖骨上。
大公子的身體很燙。
他們都是赤果的,所以江辭雅能夠一清二楚地感知到,他簡直就是個火爐。
江辭雅怕了,雖然有點他不會真對她做過的感覺,但這樣的溫度,也足夠將她灼燒殆盡。
「大公子。」江辭雅聲音微軟,喘息不平,「那個……現在還不行,我受不住……」
理查德堪堪停下,不算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明知道自己身體虛弱著,卻還來撩撥我?」
「沒有。」江辭雅想了想,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我以為……你對我沒那種興趣了。」
理查德邪氣地粗喘兩聲,將她的手往那處帶,「現在呢,感覺到我對你的興趣了嗎?」
該死,這觸感……
他怕會把她的手弄廢,所以立馬拉著她的手撤離。
江辭雅雙頰滾燙,是漂亮的粉紅色,「抱……抱歉……」
她這應該就叫玩火**。
理查德惡狠狠地咬了口她的下巴,「餓了我三年,醒來就懷疑我,嗯?快點把你身體養好!」
江辭雅眼神一頓。
他真的……有三年沒……
江辭雅心頭漫過一陣陣的茫然。
…………
折騰了一小會,理查德帶江辭雅洗漱,牽著她下樓吃飯。
還是要帶她活動活動身體的,實在不行坐輪椅上被人推著出去也好,反正是要呼吸新鮮空氣不能總悶在房間里。
溫迪和易醫生已經在吃早餐了,兩人一下子注意到江辭雅嘴角的小傷口。
溫迪愣了愣,看向自家哥哥的目光就有點怪異,「哥,你這做的就不合適了吧。」
大公子臉色還是不好看,「她自己惹我的,怪我有什麼用。」
溫迪,「?」
江辭雅尷尬地坐下來,模模鼻子沒吭聲。
過了一會,溫迪和易醫生對視一眼,似乎都心領神會,再望向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江辭雅,那眼神就意味深長了。
佣人把理查德和江辭雅兩人的早飯送上來,見她已能自己吃飯,理查德也就沒幫忙,畢竟又不能喂她一輩子飯。
溫迪她們已差不多吃到一半,理查德吃飯又快,就江辭雅最慢。
因為理查德實在是忙得昏頭轉向,就沒空在這停留太久,吃完早飯就出門,江辭雅則交給易醫生和溫迪照看。
溫迪這三年很少在公共場合現身,跟隱士一樣窩在這別墅,不要太自在。
她喜歡上了這樣簡單的生活。
但她清楚,生活不會一直簡單下去。
江辭雅的身體一天天轉好,基本恢復正常人的狀態,理查德依舊每晚跟她同床而眠,老夫老妻一般。
他在忙什麼江辭雅不會去問,但和易醫生還有溫迪聊天時,她們隱約透露了點消息,她便知道理查德正處在關鍵時期。
十幾年磨煉,他幾乎功虧一簣,三年恢復,他這是勢在必得。
江辭雅忍不住問溫迪,「我的存在,對他的大選,會不會有影響?」
理查德這幢別墅已經不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大公子在這有私人地盤,沒人敢過來打擾,因為溫迪也在這里。
說不定總統先生也會來這放松放松了。
他們可不敢盯著這家人不放。
誰都知道大公子現在的能力和手段,當上下一任總統顯然沒什麼懸念。
這期間如此敏感,盡量少管微妙。
可並不是誰都不會找到這兒來,比如說大公子的強敵,博納德家族的嫡子約翰,艾森公爵的佷子,他是另一個候選人。
能和理查德匹敵的男人。
約翰的身份敏感,江辭雅不清楚但溫迪知道,所以她這麼一問,溫迪就想到,要是約翰利用江辭雅做什麼事該怎麼辦。
「怎麼了?」對于溫迪的沉默,江辭雅微微心慌。
溫迪笑著搖頭,「沒事,這些我也不是太懂,等我哥回來,我問問他。不過我認為,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要不是江辭雅主動提出這樣的問題,溫迪很難想到這個方面,她覺得,她哥肯定早就考慮到了這些。
嗯,還是問問比較放心。
結果,溫迪卻看到了理查德和珍妮走得很近的新聞。
現在的江辭雅很少踫電子用品,幾乎和外界隔離,比溫迪更像個隱士。
溫迪想,還好江辭雅不會看這些消息。
因著這則新聞,溫迪有了些不太好的預感,希望只是她多想。
…………
當晚,理查德很晚才回來,江辭雅都睡下了,只有溫迪在客廳。
理查德一進門溫迪便出聲道,「哥,今天這麼忙嗎?」
「有個聚會。」理查德難受地摁著眉心,「真特麼煩死了,各個都想往我懷里塞女人。」
溫迪神色嚴肅,沒有像往常那樣,主要因他應酬到很晚而心疼什麼的,「哥,這個聚會,你帶女伴了嗎?」
理查德上樓的動作一頓,回身遙遙地望著溫迪,眼神微微迷離,「你听到了風聲?」
溫迪的心開始下沉,「這幢別墅沒有斷網,我們想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太容易了。」
江辭雅怎麼辦呢。
溫迪感覺她對自家哥哥的感情,是偏向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心動,或是愛。
畢竟她哥以前那麼浪,自從江辭雅出現莫名就規矩了不少,是個女人都會把自己想的于他而言很特別。
她哥對江辭雅也有了模糊的感情,那麼珍妮……怎麼又把珍妮扯了進來呢?
理查德眯起眼,「溫迪。」他的語氣有些沉重,「博納德家族幾乎全部站在了我的對立面。」
三年前那事,涉及了他們的母親,曾經的總統夫人,那樣的丑聞確實不適合公告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