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還是一千萬?」卡萊爾想了想,莫妮卡的私人賬戶里絕對不超過七位數,當然現在應該是空了。
莫妮卡卻不肯再回答了了,卡萊爾父親追問她也只是崩潰地大喊大叫,嘴里胡亂地說著,「不是我,跟我沒關系!」
卡萊爾眼中一片荒蕪,他冷眼睨著自己的母親,忽然卻笑了,「您知道溫迪失蹤意味著什麼麼?她要是有任何閃失,我們一家賠上性命都不夠!」
「我說了她失蹤跟我沒關系!我們跟她撇清關系好了!她不是不想嫁給你麼!」莫妮卡被巨大的恐懼震懾住,狀若瘋狂。
卡萊爾父親抬手扇了莫妮卡一巴掌,「看來這些年讓你過得太好了,越來越天真!」
他焦急地看向卡萊爾,「到底出了什麼事?」
卡萊爾失魂落魄地搖著頭苦笑,「我哪知道。今天我和溫迪出去約會,佣人打電話說母親摔下了樓梯,我匆忙趕回……」
卡萊爾用一種陌生的目光看著莫妮卡,「父親,不要說我不孝,我真的懷疑母親和外人聯手,目標就是溫迪。不然,我也不好解釋為什麼有這樣的巧合。」
他神情痛苦地抽搐了片刻,突然拔腿向外走去,「我要去尋找溫迪。父親,如果母親還是不肯說出隱瞞了我們哪些事,這個家我就不再回來了。」
卡萊爾父親難以置信地將臉轉向床上蜷縮成一團的莫妮卡,在腦中消化了下卡萊爾的話,心下也有了些猜測。
他收起了先前勃然大怒的神色,語氣好似很平淡,「你到底輸了多少錢?」
莫妮卡雙肩劇烈地抖動,顫巍巍地抬頭看向自己的丈夫,雖然他表情淡淡的,聲音也很輕,可他的眼里,是十足的壓迫力。
她快速地把頭埋進臂彎里,只伸出一根手指,遲疑地斷斷續續地吐出三個字:「一……個億。」
…………
理查德猜的沒錯,溫迪的定位顯示還是在那個花田,但他的人和卡萊爾叫去的人把那片地方翻遍了,只找到了溫迪的手機。
至于一並消失的那女保鏢,理查德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她有點不對。
她是理查德親手培養出來的,跟了溫迪六七年,遇到緊急狀況知道該怎麼做,可他卻沒收到來自她的半點求助訊號。
難道是有人事先埋伏在了花田?
雖然此時理查德很想把卡萊爾拎過來揍一頓,不過當務之急是尋找線索,他們便坐下來冷靜分析。
「那片花田有別人知道嗎?或者你約溫迪今天去那里的消息有透露給別人嗎?」
「都沒有,花田是我秘密買下的,打理那一片的人並不知它的主人是我,約會的事我也沒跟任何人說過。」卡萊爾說著又去看手機,等待著某條信息。
「你在看什麼?」理查德不滿地皺眉。
「在等可疑名單。我前兩天就找人收集我不在的時間里,搞出動靜來的人名單。能利用到我母親的,顯然是盯了我很久,久居這個城市早就跟我有仇的人。」
溫迪消失一事來得猝不及防,理查德都還沒掌握這里更具體的情況,他現在尤其擔心溫迪的安危。
「我說你母親是怎麼回事,她瘋了去幫外人傷害溫迪?」理查德暴躁地穩。
卡萊爾眸色一暗,「我認為我母親是被騙了。她不知何時染上了賭癮,前段時間輸了很大一筆錢,或許就是因為賠不起那些錢,她被人趁虛而入給誤導了。」
怎麼會僅是被誤導,她本身的觀念就有問題。
這句話堵在理查德嗓子眼,他沒說出來,這種關頭下談那些又有何用。
「那她說出那個人的相關信息了嗎?比如身高體型。」
「沒,她還是不肯說。」卡萊爾頭疼地按著眉心。
理查德眸中凝聚出冷意,「你要是問不出來,我可以提供幫助的。」
他只要他妹妹安全,管別人如何。
「我父親還在問。」卡萊爾眼底落著層疲倦之意,「母親她……有時的確愚鈍不堪。」
「大公子,有新發現。」一個手下走過來,「z的定位系統已失效,最後記錄地點在一片別墅區。」
z就是溫迪最信任的保鏢的代號。
理查德接過平板看著上面的地圖,然後遞給卡萊爾,「這里你應該比較熟,看看這是哪。」
卡萊爾仔細地看著屏幕,面色漸白。他說不上對這個城市特別熟,可地圖上顯示的,他是再熟悉不過了。
「這一帶是我父母住的地方。」
…………
「溫迪公主,您終于醒了。」晚上有刀疤的男子輕慢調笑,手中把玩著個遙控器。
溫迪眨眨眼,眼前的景象逐漸由模糊變得清晰。
右邊肩部傳來一陣劇痛,溫迪忍不住蹙起細眉,意識全部回籠。
她想起,她在花田里,別人從身後劈昏了。
那個人沒有腳步聲,不會是……不,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那種存在的。
「是不是在好奇,是誰襲擊了你?」刀疤男的聲音比較尖利,叫人一听就是一身雞皮疙瘩。
他打了個響指,「保鏢z」走到了溫迪的視線里。
溫迪撩起眼皮,定定地盯著她的臉。
「z」抬手模向自己的耳後,緩慢地揭開一張完整的人皮,神情僵直地將它扔在了地上。
溫迪瞳眸一縮,眼中倒影破碎,「你……你不是她。」
「z」扯出了個詭異的笑容,「對,我不是她……你的z,早就死在你先前住的公寓里了。」
「她很忠心,可她再也見不到自己的主子了。」
溫迪閉了閉眼,後背不可遏制地冒出冷汗。
「好了,你下去吧。」刀疤男不太耐煩地揮揮手。
「z」不卑不亢地睨向他,「希望您還記得答應我主子的事。」語畢高傲地走開。
刀疤男輕嗤一聲,揚起下巴眯著眼打量著溫迪,「看樣子,溫迪公主似乎很害怕?」
溫迪的表現還算鎮定,可她的驚懼的眼神已經泄露了她的內心。
「你想干什麼?」溫迪被綁在身後的手,手指掐進了手心里,「我並不認識你,而且你也不是s國人,我有什麼地方惹到你了麼?」
「果然是很害怕啊,說幾個字就會抖一下。」刀疤男陡然哈哈大笑起來,「公主殿下自然是沒得罪過我的,可有人視你為眼中釘……也有別人得罪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