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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主批準你休息幾天,理查德那有別的人看管。」

易醫生沒忽略提到那個名字時,她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江辭雅按著眉心,「他太可怕。」

s國大公子在外形象說不上溫潤謙和,對待女性稍微有點輕佻,但至少表面功夫做得極好,叫一般人看不出他的戾氣。

可這一次,他完全釋放了真正的自己,下手又狠又重,她甚至覺得理查德變成了一頭茹毛飲血的凶獸。

難不成那就是他的真實性格?

那樣的話,監牢里那人說的關于十九年前的事,應該是實話無誤了吧。

江辭雅還在發燒還有點迷糊,腦子里似裝了漿糊般晃晃蕩蕩,一直在想理查德對她做的事和十九年前家破人亡的場面。

半睡半醒之間,江辭雅好像夢到了那一天,有人闖進自己家里,開槍打死了爸爸,媽媽讓佣人把她帶走,後來自己被賣給了別人,再也沒能見到父母。

最後她猝然驚醒,雙眼無神的對著天花板,機械式地模了模旁邊的枕頭,是濕潤一片。

…………

理查德醒來沒多久便又昏迷了,他知道自己昏迷,知道蘇城啟給他用了藥,就不知蘇城啟喪心病狂到了什麼地步。

他昏睡後,蘇城啟帶人來抽取了理查德的血樣,發現測試結果出乎意料的好,可以做進一步的觀察和實驗。

看著理查德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蘇城啟眼中泛起詭譎的光,「不得不說,江辭雅這顆棋子,用起來很順手,至少……她俘獲了你。可惜大公子向來謹慎,這回在一個女人身上翻了船……也怨不得旁人。」

理查德的眉骨動了動,沒有清醒的跡象。

蘇城啟再看了眼他的月復部,轉身慢慢往外走,「大公子可能孤單了,我這就給你找個同伴來陪你。」

他將理查德癲狂和肚子上傷口的照片發給了卡萊爾。

據說卡萊爾來到m國先去找了百里唐郁,但季玖的事就夠他們操心了,還會管卡萊爾的動向嗎?

蘇城啟接二連三地發去照片,卡萊爾果然受不住,一副痴心樣跑了過來。

理查德對卡萊爾的態度是待定的,關鍵是看他妹妹溫迪的想法,如今他為自己以身涉險,理查德也不知該說他蠢還是對溫迪痴情了。

卡萊爾一到蘇門的地盤上就被抓住,隨後被注射了奇奇怪怪的藥劑,總之出現在理查德面前時,已不像個正常人。

像中了病-毒。

但其實不是病-毒,是蘇城啟自己研制的藥,不會讓人死亡,但能讓人的身體不停地化膿潰爛,然後再轉好,再潰爛……如此循環。

理查德月復部的傷在恢復,他感覺到自己身體里那股來歷不明的力氣越來越猛。

他一直在等百里唐郁派人來救他,不想等來個快分辨不清他是誰的卡萊爾。

「你瘋了麼,還是你打算為我死在這里讓我妹妹一直惦記著你?」理查德心里愈想愈火大,「蘇城啟是個瘋子你不清楚?」

卡萊爾有氣無力,十分疲倦地縮在床上,「大公子……有些事我根本沒法認真考慮做了它會有什麼代價,至于溫迪……我若沒命離開這里,你就跟她說,我不想追她了,她太驕縱。」

理查德冷冷地嗤笑,但什麼都沒說。

他現在被一根鐵鏈子綁在床頭,每天都會突然昏迷,再睜眼胳膊上就多一個針孔。

理查德又不是傻子,他自然明白那代表什麼。

日後若有機會,他要親自蕩平這里,讓蘇城啟付出更大的代價。

卡萊爾精神很虛弱,他的身體素質比不上受過高強度訓練的理查德,所以對蘇城啟下的那藥反應比較大。

幾乎二十四個小時他都處于昏睡狀態,偶爾醒了,看一眼理查德如何,就會再次閉上眼。

大公子此刻是很糟心的,他自己在這受罪也就算了,還要看卡萊爾被折騰,回頭怎麼跟溫迪說這事?

他很怕卡萊爾撐不住。

蘇城啟就像估算好了一樣,百里唐郁親自帶人來時,他已不在總部,又把理查德和卡萊爾都關去了簡行之、白露的隔壁。

百里唐郁干脆地平了那監牢的大門,手下的人分別將理查德等四人救出。

「兄弟,我等你等的好苦。」大公子面色微黃,但整體看上去沒什麼大問題。他拍著百里唐郁的肩膀,「這次我真的糟了不少罪。」

百里唐郁瞥他一眼,「為了不值得的人把自己搞成這樣,好像也不是值得再提起的事。」

他看向卡萊爾,停了藥後沒再潰爛冒血水,生命體征卻很微弱。

「卡萊爾需要及時治療,蘇門不宜久留,誰知道蘇城啟在這安排了什麼東西。」百里唐郁扔給他一個防彈服,「你的人也來了,跟他們走還是先留在國內?」

「我回國吧。」理查德仰起頭眯了眯眼,「我要先找到江辭雅把她帶走。」

「你們在做什麼?」江辭雅接到命令趕過來,看幾人站在監獄門口跟在閑聊一樣。

「喲,剛說到人就來了。」理查德痞痞地撩了下凌亂的劉海,「生病康復了?看你臉色不錯……也對,怎麼都要比我過得好。」

理查德到了這里就沒吃過飯,都是蘇城啟讓人用營養針吊著命,理應虛弱的只能勉強站穩,然而他看著就跟沒事人似的。

江辭雅抬眼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光,心里莫名開始慌張。

局面大概不會受她的控制。

她也不懂,蘇城啟為什麼會派她來。

可他說,給自己一個報仇的機會。

江辭雅思考了一下,大概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最終結果是顯而易見,他們沒找到蘇城啟的蹤跡,百里唐郁他們將簡行之和白露帶回榮城。理查德跟著他的人,帶上卡萊爾和江辭雅一塊離開。

…………

飛機上,江辭雅被綁得很牢靠,嘴里也塞了布團。

她沒有掙扎,是已然認命的意思。

隨行醫生大概看了看卡萊爾的傷勢,緊急制定救治方法,而理查德自己,剛吃了點東西在補眠。

機艙一個單獨房間里,理查德睡得鼾聲大作,江辭雅就在角落,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雖然她身上的武器都被收走,但她身體柔韌度高,如果她想,完全就可以從繩子里月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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