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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光想想都怕得要死,那麼季玖呢?會不會時常做噩夢?

「百里唐郁,你肯定是糊涂了,事情要分個輕重緩急,我跟你說那些是想告訴你,我們這次行動,只需成功不許失敗。」

絕對不能失敗。

否則季玖不知會被帶去哪里。

夏染話音剛落,百里唐郁就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隨即一滴滴溫熱的液體沾到了她的臉上。

她動作僵硬地抹了把臉,再看看手上,一片紅色。

「老大!」蕭洛遲慌了,「你怎麼會……」

「沒事。」百里唐郁無所謂地擺擺手,「大概是怒急攻心。」

男人不在意地抽了張面紙擦了擦嘴,面色如常地看向夏染,「夏小姐,下面我們能來談談我們的計劃了嗎?」

夏染有潔癖,可這種關頭她也忘了要去洗把臉,而是也隨便抽了張紙,「當然可以。」

百里唐郁徐徐說道,「蘇門的基地和總部不在一個地方,基地里肯定也有蘇城啟舍不得扔下的東西,所以我們就能夠……」

「聲東擊西。」兩人異口同聲。

蕭洛遲看著身上染了斑斑血跡、腳下踩著自己吐出的血也不在乎的男人,心頭涌上一股復雜。

…………

第二次實驗,蘇城啟沒用小白鼠做對象,而是讓助手去了趟地下室。

嚴懷喻只剩下三分清醒,長時間悶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她絕望地快要死去。

可她被強制性地活著。

起初見到蘇城啟時,嚴懷喻還以為這人長得就像鄰家大哥哥,然而轉眼他就讓人拿了根針筒走向她。

嚴懷喻沒有蠢到無可救藥,但也沒能睜開繩索的牽制,從此她就成了個傀儡。

兩年來,經歷過十幾次注射,每次她覺得自己就在鬼門關前,再往前一步就是解月兌了,沒多久又再次蘇醒。

再次回到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今天听到地下室被打開的聲音,她內心毫無波動,放棄了任何掙扎。

然而沒過多久,她就發現今天有些非同一般她被帶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干淨衣服。

她的身體有多處傷疤,還有幾處已經潰爛。

嚴懷喻麻木地任由水沖過傷口,任由自己被拖去二樓。

時隔兩年,她又見到了蘇城啟。

不得不說他穿上白大褂人模狗樣的像個醫生,配上他手里的針筒無異于是準備給患者打針的好好醫生。

嚴懷喻扯了扯嘴角,算是一種自嘲就當是她給季玖下毒後的報應吧。

蘇城啟看她身體僵直地躺在病床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這次過後,你就解月兌了。」

聞言嚴懷喻瞥了眼他手中針筒里的液體,遲鈍地想,難不成這次很劇烈的毒藥嗎?

若她能看懂蘇城啟的眼神,便會知道他的意思是

如果實驗失敗,她就會毒發身亡;如果成功,他就會把她殺了。

在他看來,這種人不值得長生不老。

蘇城啟眼神冰冷地走近嚴懷喻,戴著白手套的左手撩起她的衣袖,按部就班地進行注射,期間雙眸一眨不眨。

嚴懷喻也僅僅是那只手稍微抽搐了下,然後就沒了動靜。

滿滿一針筒的液體都被注射進她的身體,蘇城啟如釋重負地露出了笑容,表面上很陽光,其實十分滲人。

「你們看好她,我去試驗台,繼續做提純。」

兩個助手似乎要說什麼,但被他用眼神制止,「再提純是很危險,但我去做比你們做的成功率要高,你們看好她就行,記得記錄一切變化。」

「是!」

經過門口時,要是蘇城啟仔細听一下,就會听到他掛在衣架上的外套里,手機發出了震動聲,亮起的屏幕上有兩個大字︰夏染。

…………

「沒人接。」夏染將手機放回口袋里,「已經三次了,看來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嘴角勾起抹冷笑,「所以我們直接動手吧,按計劃進行,誰都不許亂。」

所有人都重重地點頭。

這些都是在基地跟蘇門的人一起訓練的,蘇城啟之所以那麼放心大概是認為他們出去後就找不回基地了吧。

但百慕的人又不是吃素的,兩年時間有心尋找,怎麼可能找不到一個真實存在的地點,哪怕它建在低下也會被挖出來。

夏染走在大家中間,心里想著,以前的自己是有多瞎,竟會喜歡上那麼個沒有人性的。

基地發生火災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回了總部,加上蘇城啟此時在實驗室,他說過他做實驗時任何人不得打擾,有事自己看著解決。

大家一時亂了套,管事的攢先安排了幾人去基地幫忙,那邊時不時來一通緊急電話他們才發覺事情不一般。

季玖慌慌張張地走出書房,發現周圍安靜得很,她正納悶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樓下佣人們都往外跑。

她本也想跟著跑過去的,沒走幾步想到了什麼,于是回屋換了身衣服,趁亂跑到了大門口。

他們好像都有急事,季玖心里滑過這個念頭,頓時覺得這會兒是離開這的最好時機。

季玖盡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不過現在門口人太多了,總有一兩個注意到了他。

那幾人一看她悶頭往外跑就知不對勁,基地的事重要季玖也同樣重要,不能因此讓季玖跑走了。

他們的追逐使得季玖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她沒有拼了命的往外跑,只為防止漸漸體力不支。在他們就要追上的時候,季玖驀地停下腳步,轉身一個回旋踢,準確地踢到了第一個人的襠部。

季玖覺得自己身體里起了火。

一伸拳一踢腿,她就這麼把幾人都打倒了,躺在地上嗷嗷叫。

季玖雖很驚奇自己竟那麼厲害,卻也沒在原地停留,而是馬上就走小路跑開。

不多時,管事又收到九小姐跑掉了的消息,他更慌張了,頭疼地向實驗室走去,想著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打擾到門主了。

否則就小九丟掉的責任他一人擔不起。

平躺在床上的嚴懷喻又陷入了昏睡狀態,但慢慢的,她感覺到了痛感。也不算痛,更形象一點的說法是有東西在她的血管里活動。

「潰爛的傷口在恢復!」助手之一驚喜地叫來同伴,「你看,她這里不流血了,肉在重新生長!」

「快,拍照,要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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